車禦女和她住一個宮殿,這樣子小家子氣,她也感覺丟臉。


    車禦女委屈道:“我自然不如錢寶林您家裏有錢,這等好東西我自然是沒見過的。”


    蘭惜淡淡道:“車禦女若是想要,找陛下去。”


    她可以主動給,但是車禦女這副仇富的樣子她看不慣,不願意給。


    “貴妃娘娘,您這怎麽能這樣?不過是一些珍珠瑪瑙,對您來說不是什麽珍貴的東西。能給淑妃娘娘,為何不能給妾?”


    車禦女小臉委屈,將哭未哭的,一副被人欺負的樣子。


    蘭惜微笑,“淑妃給了我血燕補身體,送了我刺繡圖,給了我養膚的方子,送我幾十年的女兒紅。”


    憑借這些,淑妃平時雖然總是嘴上欠欠的,但是蘭惜還是願意包容她。


    車禦女是什麽東西?


    剛進宮就在春蠶禮的時候差點把蘭惜的蠶弄死了,雖然最後主動來承受,說不是故意的,蘭惜當時也沒責怪她。


    但是不代表蘭惜對她有好心值,畢竟當初誰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車禦女紅著眼眶,“妾出身低微,沒有那麽多好東西,貴妃娘娘不待見妾也是應該的。”


    這話說得蘭惜像是一個捧高踩低的小人一樣。


    蘭惜翻了個白眼,不耐煩道:“知道我捧高踩低,沒事別招惹我,這次隻是嘴上懟你,下次可就巴掌伺候你了。”


    什麽玩意兒,她出身低,別人還沒用這個攻擊她呢,她自己時不時拿出來說一說。


    “貴妃娘娘,您……”


    “好了好了,什麽大不了的東西?”皇後出來打圓場,“車禦女若是喜歡,等下我讓人給你送些過去。”


    車禦女點點頭,“妾多謝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果真不愧是天下女子的典範,為人就是大氣。”


    她嘴甜道。


    蘭惜看著自己的指甲,無動於衷。


    皇後歎氣,“最近前朝事兒多,你們都安分些,別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鬧起來,到時候惹了陛下,本宮也保不住你們。”


    眾人齊齊應是。


    也沒什麽大事兒就散了。


    出了景仁宮,孫充媛追上蘭惜。


    “今日天氣真是好啊!”


    蘭惜看看天氣,確實不錯,出了一點太陽,積雪也有了融化的跡象了。


    “貴妃娘娘今日可要去禦花園賞花?如今已經有些早開的風信子了呢,桃花也打花苞了,妾記得貴妃娘娘很喜歡桃花的。”


    蘭惜嗯了一聲,“桃花漂亮,一眼看過去就將人眼光都吸引走了。今日禦花園先不去了,去整理一下庫房的東西。”


    孫充媛麵色不變,笑著道,“那確實是,陛下寵愛您,想來您私庫東西很多,確實該整理一下。”


    說著剛剛好也到了分道路口,孫充媛笑著行禮,“恭送貴妃娘娘!”


    身後孫充媛的目光如芒在刺,直到拐彎才消失。


    石榴道:“這孫充媛最近老是和娘娘您套近乎。”


    蘭惜不在意道:“都是為了孩子,能夠理解。”


    到了景泰宮,蘭惜真叫人開庫房將東西再歸置一下。


    想到之釀的桂花酒,讓人送了些給淑妃她們。


    這一番折騰下就到了用午膳的時候。


    蘭惜剛叫人擺膳,大皇子來了,一臉困惑的神情。


    “這是怎麽了?今日不是去早朝旁聽了嗎?怎麽一臉迷糊?”


    “蘭母妃安!”大皇子先規規矩矩行禮後才一臉困惑,“蘭母妃,今日上朝武兒有些不解。”


    趁著現在菜還沒上來,蘭惜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說說看。”


    “蘭母妃知道最近宮外的流言嗎?”大皇子問道。


    “你說盛傳的船隊出事一事?”蘭惜下意識想到這件事。


    大皇子點點頭,“就是這個,其實之前已經有很多人上折子說了,被父皇壓下來了,但是今日早朝大家又提了。


    更過火的是,有人上奏說這件事是父皇的錯,大意是指責父皇浪費錢財和人力在出海上。”


    蘭惜點頭,“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大皇子道:“他們想讓父皇以後不要再提出海一事。


    父皇很生氣,在朝堂上差點把玉璽都砸掉了。”


    玉璽都差點砸了?那看來確實是很生氣。


    “那這跟你的疑惑有什麽關係?”


    大皇子道:“夫子說了天地君親師,除了天地就該是父皇最大,可是那些大臣為何敢如此逼迫父皇?”


    蘭惜摸摸他的小腦瓜。


    “若你父皇學商紂之流,自然沒人敢逼迫他,但是他想當一個好皇帝,必然不能肆無忌憚的打殺大臣,大臣自然也就可以逼迫到他。”


    菜上來了,大皇子還沒問完,蘭惜可不委屈自己,叫他一起吃,“邊吃邊說。”


    通過多次相處,大皇子也了解了蘭惜的性子,順從地拿起碗筷一起吃。


    吃了差不多七八分飽,見蘭惜放下筷子,大皇子才又問道:“那蘭母妃覺得該不該繼續派人出海?”


    蘭惜讓人將碗筷收掉,想了想道:“這個問題沒有準確的答案,但是若是我來選,我還會派人出海。”


    不等大皇子問為什麽,蘭惜便道:“這世界有誰敢說自己走遍了?會不會有像大越一樣的人生活在另一個地方,會不會有一天他們發展強大以後,翻越海洋,帶著我們從未見過的武器還掠奪我們?


    若是我們能提前知道,這種情況就能避免。”


    大皇子瞪大眼睛,“這怎麽可能?”


    蘭惜挑眉,“怎麽不可能?陸地上大越之外還有無數的部落民族宗氏,為什麽海上就一定沒有?”


    大皇子張張嘴,“因為……因為……因為從來沒有人見過啊。”


    “哦?是嗎?”蘭惜道:“沒人見過幾位代表不存在嗎?那有人見過神佛嗎?是否神佛也不存在?”


    “這這這……”大皇子半天這不出來。


    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代人,你讓他說沒有神佛,他根本就不信。


    蘭惜也不一定要爭執個沒完,就這麽一說便不再說了。


    大皇子坐著思索,突然聽到一陣嬰孩的哭聲。


    緊接著是孫充媛的聲音,“給貴妃娘娘請安,這孩子,可能是尿了,突然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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