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喜歡吃嗎?喜歡吃的話為什麽都吃完了還沒動?”


    許才人幸好是坐著的,不然此刻她腿軟了摔到地上,丟人不說,又得驚到她的肚子了。


    “因為……因為妾、妾舍不得吃,想喝碗湯後慢慢品嚐。”


    “這麽喜歡?”蘭惜笑著問。


    許才人狂點頭。


    “那現在湯喝完了,你要吃兔子嗎?”


    許才人露出一抹笑,怪難看的,還不如哭呢。


    “吃,吃的,正要吃呢,娘娘就來了。”


    說著她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的冷吃兔,含著淚塞進嘴裏,嚼一嚼吞下去,見蘭惜還看著她,她又夾了一筷子。


    一盤冷吃兔沒多少,畢竟現在給主子的吃食都是小份的,但是許才人本身就吃飽了,再吃完一小盤兔子就撐到了。


    但是蘭惜就那麽看著,她也不敢不吃。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敢不吃,吃完了她才反應過來,即便她不吃又怎麽樣?貴妃還敢叫人強塞進她嘴裏?


    但是這時候都吃完了。


    蘭惜滿意地看著空盤,“既然許才人這麽喜歡吃,那以後讓禦膳房天天做給許才人吃。”


    說完就帶著人走了,她沒有多說什麽,但是許才人害怕,蘭惜一走她立刻抓住春情的手,“懷孕的人吃了兔子會怎麽樣?”


    春情已經被這一幕嚇呆了,她不懂怎麽莫名其妙貴妃就來了,還逼迫才人吃了一盤冷吃兔,她怎麽知道今日才人的膳食有冷吃兔的?


    而且才人為什麽不說話就吃了?


    直到許才人抓住她的手,她才愣愣地開口:“懷孕的人吃了兔、兔子,孩子會三、三瓣嘴。”


    她一說完許才人立刻用手指摳喉嚨。


    “才人、才人,你這是作甚呀才人?”春情也顧不上發呆了,趕緊去攔她。


    許才人帶著哭腔道:“貴妃好狠的心,這也是陛下的孩子啊,她自己生不出來也不讓我生一個全須全尾的孩子。”


    春情一聽,也不攔著了,趕緊叫人去拿盆。


    出了清遠殿,石榴開心道:“總算是解氣了,真是的,竟然敢欺負起我們景泰宮了,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勇氣。”


    她一說完這句話,蘭惜就笑了,她想起了後世網上流傳的段子,大概是梁女士給的吧。


    石榴莫名其妙地看著蘭惜笑,她有說了什麽好笑的話嗎?


    但是她越看蘭惜笑得越歡快,一開始還能憋住,後麵直接笑出了聲音,笑彎了腰。


    侍從們隻好停下來先等貴妃娘娘笑好再繼續走。


    香梨無奈道:“哪裏就這麽好笑了?”


    “不、不行,別、別說話,哈哈哈哈!”她一說話蘭惜好不容易憋住的笑又繃不住了。


    等她笑好已經是一盞茶後了。


    香梨道:“這懷孕的婦人吃了兔子據說會有三瓣嘴,這許才人不會真的......”


    香梨還是會擔心的,她心細,想的周全,就想著這不止是許才人的孩子,更是陛下的孩子,陛下的子嗣真的很少很少,若是孩子生下來真的三瓣嘴,會不會就怪罪到自家娘娘身上?


    蘭惜笑著道:“這有太醫說過真的有關聯嗎?”


    這倒是沒有的,但是自古以來都是這麽流傳的。


    其實這在醫學上是沒有必然關係的,但是懷孕的婦人們被激素影響,就不敢做有一點影響孩子的事情。


    “想這麽多作甚?既然沒有太醫這麽說,那就說明隻是一個傳言,我就是嚇唬嚇唬她,也算是警告,我可不是軟包子。”蘭惜不挑事,但是她也從來不怕事,底氣不可否認有大半都是來源於趙政和。


    想到趙政和他又有點生氣。


    心情又不好了。


    “走吧,回吧。”


    看到她一下子又變了的神色,石榴和香梨悄悄對視一眼,歎氣。


    陛下和主子吵架,雖然看起來主子不在乎,但是她們貼身照顧,自小一起長大的,難道還不知道嗎?主子往常情緒一向穩定。


    而且今日找許才人的麻煩未必沒有是發泄的意味在裏麵。


    清遠殿的動靜不算小,又沒有下令禁止討論,沒一會兒該知道的都知道的。


    皇後那裏隻聽到是貴妃去了清遠殿逼迫許才人吃了一盤兔子,她不信無緣無故的貴妃會去找許才人的麻煩,便讓人去查,不一會兒就查出來了。


    聽到底下人的話,皇後有點生氣,“許才人就差那一盤兔子吃了?還有禦膳房,不知道多做一些?”


    負責查這事的內侍道:“兔子還有好幾隻,但是娘娘們一向沒有誰愛吃兔子,這菜本來也不在膳房今日的菜單子上麵,是貴妃那裏突然想吃,就派人去叫禦廚做了,禦廚也沒想到許才人也想吃,當時隻挑了好的部位做了剛好一盤,貴妃的人要走就遇到了許才人宮裏的人。


    許才人的人非要拿走,貴妃宮裏的人攔不住,禦廚說重新再做一份,許才人的人不依,說許才人懷著龍子,沒胃口,等下餓著小皇子,這下沒人敢攔了。”


    垂碧在旁邊聽著,真是沒話說了,這明擺著就是許才人宮裏的人挑事。


    但是說實話,這事要是沒有許才人示意,底下的人怎麽敢這麽肆無忌憚?


    隻是這許才人未免有點腦子不清楚,陛下對她這一胎並不看重,她怎麽還敢挑事的?


    “娘娘,這事您看......可要管管?”


    私心裏垂碧就覺得許才人活該,但是出事了還是自家娘娘的錯。


    皇後拂了拂袖子,“管什麽?許才人又沒來找本宮告狀,況且是她以下犯上了,既然貴妃已經自行處置了,本宮就不再多做懲戒了。”


    垂碧聽著想笑,娘娘這意思是即便要管也是許才人有錯,也要罰許才人。


    許才人這邊尋思著這麽大的動靜皇後娘娘那邊應該知道了,她讓人把自己化得憔悴些,到時候好順勢告狀。


    其實也不用特意化,她懷孕本來人就浮腫,再加上剛才吐過一輪了,人本來就很蒼白。


    隻是她等了許久都不見皇後的人來。


    “好好好,皇後娘娘一向偏心貴妃,我這算是見識到了。”許才人委屈道:“走,我們去找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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