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倒是也好。


    雖然昨天鬧騰了那一番,但是絲毫影響不到蘭惜,她主打的就是一個不放在心上。


    睡醒後身邊已經沒人了,蘭惜搖搖鈴鐺,石榴和香梨帶著人進來伺候她洗漱。


    一直弄完出去都沒見到趙政和。


    “陛下呢?”


    石榴便道:“先前皇後娘娘那邊來人將陛下請過去了,大概是昨日的事有結果了。”


    查了一晚上,按照皇後的能力,即便沒有結果也該是有眉目的。


    其實皇後也可以直接過來的,但是她想著蘭惜大概還沒醒,自己過去帶著呼啦啦一群人,太吵了些,便讓人請陛下過來了。


    蘭惜也不讓人去打探消息,待會兒問趙政和便是了。


    又問起了張才人,“張才人可好些了?”


    石榴搖頭,“沒去打探過,不過大概是沒什麽大恙的,太醫在那裏守著呢。”


    況且若是真有事,也該鬧些動靜出來。


    蘭惜點點頭,不再問了,早膳喝了一碗雞絲粥,又吃了兩個炸春卷,一個蘭惜點名的煎蛋。


    蘭惜剛放下筷子,趙政和就進來了。


    “正好,朕也吃點。”洗過手趙政和坐到蘭惜身邊,拿起筷子夾了一個拇指海鮮包就往嘴裏扔,蘭惜攔都攔不住。


    蘭惜:“……”


    “那是我用過的筷子。”


    趙政和看了看筷子,不在意道:“又不是沒吃過你的口水。”


    蘭惜正喝茶漱口呢,差點嗆到,羞惱不已,“趙政和——”


    叫全名大概真的要生氣了。


    趙政和趕緊認錯,“不說了不說了,我真餓了,今日大早上還來得及用膳就去皇後那裏了。”


    蘭惜看著桌子上的早膳,十幾樣,但是每樣都不多,而且是她吃過的,趙政和一個皇帝吃剩下的,傳出去不太好,於是蘭惜便讓人管好嘴。


    其實她不說,能伺候皇帝的人也沒幾個多嘴多舌的,但是還是提了一下。


    別問為什麽不讓膳房送新的,趙政和這樣子看來是真餓了,吃點剩下的也不會怎麽樣,又沒毒。


    很快桌子上的東西被趙政和一掃而空。


    蘭惜給他倒了一杯茶,“要不要再吃點什麽?”


    趙政和擺手,“飽了。”


    雖然每樣分量不多,但是加在一起也不少了。


    “怎麽,皇後娘娘那裏沒吃的?還能餓著咱們的陛下?”蘭惜打趣了一句。


    “皇後忙了一晚,她自己估計都沒吃,就在那裏說事情了,朕哪裏好意思說要吃東西?”


    蘭惜哼笑,“喲喲,這麽說來陛下還是體貼的。”


    趙政和看著她那張嘴,小小巧巧的,紅紅潤潤的,一張一合,看著挺好看的,就是說出的話怎麽就那麽諷刺呢?


    他沒忍住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臉,“怎麽?我平時不夠體貼你?”


    “還是說我體貼皇後你吃醋了?”


    吃醋?


    要是像貓一樣有毛蘭惜都要炸毛了,“我吃什麽醋?我是尋思著陛下要是體貼,就應該叫早膳勸著皇後娘娘吃些,你也說了皇後娘娘忙了一晚上,怕是沒吃東西,也不勸著些。傷身體怎麽辦?”


    趙政和啞口。


    他當時沒想到這些,隻是想著皇後不提用膳,在說正事,他便也忍著了。


    皇後沒吃東西,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蘭惜便讓人將膳房的雞絲粥裝了,再裝幾個小菜給皇後送去。


    主打的就是一個心意要到,畢竟皇後娘娘人真的挺好的。


    趙政和聽著蘭惜的吩咐,心裏酸酸的,“你對皇後倒是好。”


    這話蘭惜聽著有點耳熟,仿佛好像以前聽過類似的“你對淑妃倒是好”“你對良妃倒是好”,也不知是不是記錯了。


    蘭惜立刻反駁:“難道我對賢妃不好?對江嬪不好?對陛下不好?”


    講不過啊講不過。


    趙政和不說話了。


    蘭惜倒是主動問他了,“張才人如何了?”


    說起張才人趙政和就臉色不好,雖然她是吃了毒蘑菇才那樣發癲,但是要親蘭惜的話總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趙政和還是不舒服。


    說話的語氣便帶了幾分冷漠,“太醫在,死不了。”


    蘭惜:“……”要是死了那該變大事了。


    看來問他是沒用了,蘭惜看了香梨一眼,香梨點點頭退出去了,她去打探一下張才人的境況。


    蘭惜又問蘑菇的事查得如何。


    趙政和便道:“目前看來沒人故意毒害,是她運氣不好。蘑菇是她自己帶人采的,吃了毒蘑菇的也隻有她一人,總不能是她自己害自己吧?”


    蘭惜有些不解的是,“那毒蘑菇混在一起,為何偏偏她一人中毒,其他人沒事?”


    趙政和知道她想什麽,便解釋道:“昨日的蘑菇湯不是一鍋煮的,每個人的蘑菇湯都是單獨用小燉盅燉的,恰好她那鍋混了一些毒蘑菇。”


    “……”


    如果是這樣,那這張才人的運氣也是絕了。


    不過沒人下毒總是好的,不用提心吊膽了。


    歇了一下趙政和表示要去睡一下,問蘭惜,蘭惜擺擺手,她可剛醒沒多久。


    趙政和也知道,沒有勉強,自己去睡了。


    香梨也回來了,道:“張才人那裏昨晚和今早喝了兩次藥,人已經清醒了,沒什麽大礙,就是不願意見人,半夜就回了自己院子,吃飯喝藥都是婢女從窗戶遞進去的。”


    “這是想起昨天自己做的事害羞?”蘭惜猜測。


    石榴歎一口氣,“豈止是害羞,恐怕自覺沒臉見人了,這傳出去宮裏的人不定怎麽議論。”


    有時候流言是能殺人的,蘭惜沉默了一下,叮囑道:“如今見過她昨日樣子的人不多,你倆敲打一下,讓知道的人別亂說話。”


    石榴和香梨點點頭。


    趙政和的院子裏有一棵香樟樹,很大很茂盛,沒有一百年也有七八十年的樹齡,閑著了蘭惜便想著做些香樟珠,可以放櫃子裏驅蟲,也可以做成手串戴著,可以促進睡眠。


    於是便讓人爬樹砍些枝條。


    一開始隻想做自己的,後麵想著做都做了,便多做些,可以給父親哥哥嫂嫂侄女們都送一串,後宮的姐姐妹妹們也不能少。


    這般一想,需要的樟樹枝就不少,不知不覺院子裏就擺滿了樟樹枝。


    還沒來得及收拾,就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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