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氏的人找到我,拿了一幅畫像,我一看就是貴妃娘娘您,王氏的人便將宮外的事情告訴我了。”


    周才人想想當時若非那人表明王氏的身份,她估計也不會相信,也許就不會有這一遭了。


    但是已經發生了這事,後悔也沒用。


    “王氏百年世族,我自然相信的,我身上也沒有他們謀求的東西。”


    “你為何願意聽他們的?他們王氏許了你什麽?”蘭惜有點想不通。


    周才人笑了,“他們什麽都沒有許,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我謀陛下的寵愛所以要除掉你,王氏謀科舉狀元之位,所以要除掉莊良。


    王氏的人問過我知不知道莊良此人,我猜測他們大概是沒有查出莊良的身份,想著我這一鬧可以通過陛下查到莊良的身份。


    即便查不到,莊良和你有染肯定是不能參加科舉的。”


    大概王氏打死也沒想到,莊良竟然會是賢妃。


    蘭惜就想知道幕後之人,她其實是害怕幕後之人是趙政和的,幸好……幸好趙政和也隻是順勢而為。


    她苦笑,不是主動設計就好,至少證明他還是有人性的,而不是為了朝政不擇手段之人。


    蘭惜沒有問畫像哪來的,前幾日書院的入泮禮有個書生一直盯著她看,想來就是那時候畫的。


    通過畫像王氏能查出自己的身份不稀奇。


    問到自己想要的,蘭惜就欲離開。


    周才人喊道:“我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答應我的事兒……”


    蘭惜停了一下腳步,微不可見,沒有回她,徑直離開了。


    周才人張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再次喊出來。


    蘭惜回到自己宮裏的時候趙政和已經來了,占據了軟榻一大半的地方在批奏折。


    十來份奏折放在桌幾上,但是絕對不可能隻有這點,蘭惜看最裏麵,書案上堆了幾十本。


    出門前開著窗戶通風,金燦燦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趙政和一半臉在陽光之中,一半臉在陰影中,垂著眼認真批改奏折,蘭惜一時沒有動,就呆呆看著。


    還是趙政和先扭頭看到她,出聲詢問:“好些了嗎就跑出去?”


    蘭惜回過神來,慢慢走過去坐在他對麵,笑著道:“好差不多了,覺得悶得慌就出去走走。”


    “剛退熱,若是又吹到了風怎麽辦?”他不讚同地道。


    蘭惜笑道:“我那兩個丫頭特意去問過太醫的,太醫說可以出去走走,她倆還帶了帷幕和披風,保準吹不到風。”


    趙政和這才沒繼續這個話題。


    兩人都沒用午膳,讓人送了膳食,蘭惜隻能吃清淡的,趙政和偏生吃重口的惹她,她惱了,“你回你宮裏吃去。”


    趙政和求饒,“再不惹你了。”


    蘭惜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他,趙政和又開始轉移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母後讓人帶了東西回來,有一份指明是給你的,母後說很喜歡你的泥人。”


    之前蘭惜捏了一個趙政和讓給太後捎去。


    蘭惜驚喜了,啊了一聲,眼睛亮亮的,“真的嗎?太後娘娘給我送禮物了?”


    她受寵若驚的樣子就像可愛的小兔子吃到愛吃的胡蘿卜一樣,趙政和看得心軟軟的,聲音也柔柔的:


    “是啊是啊,給你的,連皇後也沒有,專給你一人的,已經讓你宮裏的人收起來了。”


    蘭惜立刻讓石榴和香梨去問,“我現在就等不及要看了。”


    趙政和嗬斥道:“好生用膳,用完膳再看。”


    語氣是嗬斥的,聲音是輕柔的,蘭惜哦了一聲,加快了速度。


    她現在都是以粥為主,不辣的粥幾口就喝完了。


    趙政和還沒吃完,蘭惜便眼巴巴地看著他,趙政和無奈,加快了動作。


    趙政和一放下筷子蘭惜就給石榴和香梨使眼色,兩人立刻去找東西。


    她們不知道,問其他人就是了。


    桌子自有宮人來收。


    趙政和無奈道:“就這麽著急?”


    蘭惜嗯嗯地點頭,“太後娘娘的禮物呢,多珍貴啊,還是隻有我有呢!”


    趙政和看她高興的樣子就沒有跟她說其實母後給皇後和賢妃淑妃良妃江嬪都送了禮物,隻是每個人的禮物都不一樣而已。


    他有點心虛,但是又想每份禮物都不一樣,這個禮物確實隻送了蘭惜一人。


    太後送來的東西是一大一小兩個盒子,小的那個裏麵是一串海貝項鏈,中間用粉色珍珠分開貝殼,很漂亮,底下還有一匣子的珍珠,一半粉色的,一半紫色的。


    大的那個裏麵讓蘭惜更驚訝,是吃食,芒果幹。


    蘭惜之前也會花高價讓人從熱帶城市帶芒果幹來,但是一般都要夏天或者臨近冬天才有,如今離夏天還有一個多月呢。


    如今的芒果幹不像現代一樣能真空包裝,可以存放大半年甚至一年,如今都是新鮮的,果脯能保存也就一兩個月。


    “太後娘娘怎麽會有這些沿海城市的東西?”蘭惜驚喜道,當下就撿了一塊芒果幹咬了一口,糯嘰嘰甜滋滋帶著一點嚼勁,做得挺地道的。


    趙政和道:“母後說是有剛從沿海回來的商人經過太佛寺,母後就買了這些東西。”


    蘭惜開心道:“太後娘娘還記得嬪妾,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嬪妾這就寫封信,還要勞煩陛下讓人給太後娘娘捎去。”


    趙政和:“說什麽?”


    “自然是感謝太後娘娘的惦記,順便再問問她老人家近期如何。”


    說完蘭惜就下榻跑到書案前了。


    趙政和原本以為她幾句話就能寫完,誰知道寫了半個時辰,最後是厚厚的一遝紙,一個信封都沒裝完,分了兩個信封裝的。


    趙政和捏捏這個厚度,特別好奇:“你這和母後有這麽多話要說?”


    他手癢癢的,想看!


    蘭惜:“您不會想看吧?”


    趙政和立刻將信遞給於多魚:“找人給母後送去。”


    他也不提讓去問問其他人是否有信要寫給太後,她們若是有心自然會來找他,若是沒心,他這麽一說個個都會應付寫一封信,估計都是千篇一律的,母後收到肯定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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