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惜正聽著蘭賀懟人,感覺有一道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轉頭去看又隻能看到人群,她皺眉,讓跟著的人去看看。


    跟著她的除了石榴和香梨還有暗衛,暗衛是趙政和派來保護她的,蘭惜可不敢作死,老老實實的,可不敢甩開暗衛,畢竟她還是要命的,再說了,她也甩不開,要是暗衛能讓她甩開,那趙政和的暗衛也該換一批了。


    暗衛是便裝跟著保護的,聽了蘭惜說感覺有人盯著她去查探了一番,揪到一個人,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作書生打扮。


    自己被拎到蘭惜麵前他一下子慫了,“我就是見這位小姐生得標致多看了幾眼。”


    暗衛詢問蘭惜,蘭惜擺擺手示意他放手,暗衛這才將人放了。


    蘭惜也沒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等入泮禮結束後走過去,女孩子不多,就七八個,小安安就在其中,看到蘭惜她很驚喜,驚呼出聲:


    “蘭姐姐——”


    蘭惜第一次見她這麽活潑,安安之前一直都是很靦腆的。


    “貴人——”除了安安的聲音,還有一道小小的喊聲,蘭惜看過去,在安安後麵被安安擋著的是冬至。


    “小冬至!”蘭惜倒是沒想到小冬至也在。


    冬至害羞道:“娘知道書院後去求了四公子讓我來上學。”


    安安和冬至圍著蘭惜你一言我一語,像是兩個小麻雀一樣,明明又害羞,聲音又小小的,但是話倒是不停。


    “蘭姐姐說讓我來讀書沒想到是真的。”這是安安說的。


    “多謝貴人,若非貴人的關係在四公子也不會讓我讀書的。”這是冬至的聲音。


    蘭惜一手摸一個小腦袋,叮囑道:“既然來了就好好學,不管學什麽,總歸是有用的。”


    兩人認真地點頭,“嗯!”


    這句話倒是異口同聲。


    “你娘最近生意如何?”這話蘭惜問的是冬至。之前蘭惜讓李三娘在尋食記裏拿糕點賣,給她提成,但是蘭惜在宮裏,注意力又都在科舉上,倒是忘記關注李三娘這邊了。


    “挺好的,娘每天都能賺個二三十文,娘也來了,貴人要見娘嗎?娘在廚房幫忙。”冬至道。


    農家每天能賺二十三文已經很多了,而且現在是李三娘剛開始,附近知道她賣尋食記的吃食的不多,等一段時間後知道的人多了,肯定生意更好。


    農戶雖然銀錢不多,但是總歸要走親訪友要辦酒席的,給李三娘的糕點定價都是農戶時不時也能買得起一次的。


    “我娘也在廚房。”安安也道。


    蘭惜笑著搖頭:“下次吧!”


    今日大家都忙,蘭惜沒有去添亂,和兩個小家夥又聊了一會兒就打道回宮了。


    她先去了太極宮,趙政和已經批好奏折了,難得的拿了一本閑書在看。


    見蘭惜來,他放下書,“如何,可開心了?”


    蘭惜乖巧點頭,主動湊到他身邊,聲音嬌嬌的,“多謝陛下讓我出宮,陛下您不知道,今日還有人說女子讀書荒唐,被四哥罵了一通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呢。”


    趙政和不在乎女子讀書這些事,他打心裏也沒覺得女子不能讀書,隻是一貫也沒有倡導女子讀書,所以他也不會想到這些,他的注意力在另一邊。


    “怎麽罵的?”他見過蘭賀,是混不吝了一些,但還是想不出他罵人的樣子。


    蘭賀和蘭惜長得六分像,趙政和打心裏覺得蘭賀應該不會罵人的。


    等蘭惜學了蘭賀的樣子之後,趙政和隻覺得瞠目結舌,他有點遺憾加懊悔,“早知道今日朕和你一起去了。”


    蘭惜:?


    沒待多久,禮部尚書進宮了,多半都是為了過幾日殿試一事,趙政和看蘭惜:“愛妃是側殿等一等?”


    蘭惜搖頭:“無趣極了,我才不要,我先回宮了。”


    趙政和拿她沒辦法,無奈地點頭,“朕今日歇你宮裏。”


    蘭惜哦了一聲。


    回到自己宮裏的時候蘭惜就發現不對。


    太安靜了。


    雖說平時也不會有人故意吵鬧,但是也不會安靜到像現在一樣連翻書都是小心翼翼的。


    蘭惜正想問,張嬤嬤來了,看到蘭惜恍若看到救星一樣。


    “怎麽了嬤嬤?”張嬤嬤是景泰宮的管事嬤嬤,雖然不貼身伺候蘭惜,但是管著景泰宮大大小小的事務,她和齊公公一個管內一個管外。


    石榴和香梨也管,但是兩人主要是貼身照顧她,同時管著蘭惜的庫房。


    “淑妃娘娘來。”


    “在哪?”


    張嬤嬤:“在軟榻上睡著了。”


    蘭惜眨眨眼。


    張嬤嬤自己也很是無語,沒見過哪個客人在主人還沒來的時候睡著的。


    “淑妃娘娘午時就來了,奴婢說您睡了她不信,不知怎的被她看出您不在宮裏了,很是惱了一陣,說您不講義氣,自己一個人生氣地坐在軟榻上也不走,說就要等著您回來,這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奴婢也不敢叫醒淑妃娘娘,隻能吩咐人動作都輕點。”


    蘭惜聽著也是無語,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我去瞧瞧,嬤嬤不用管了。”


    走進去一看,淑妃四仰八叉地躺在軟榻上,一隻腳還懸空在榻邊。


    “我平時睡覺也這樣?”蘭惜是問石榴和香梨。


    二人搖頭。


    雖然自家主子睡姿也不怎麽樣,但是絕不會這樣。


    蘭惜看了半天,有了一個猜測,“我覺得陛下不愛去淑妃那裏還有一個原因。”


    “啊?什麽原因?”石榴下意識問。


    “陛下怕被踢到。”這睡姿,趙政和能睡著才怪,第二日不用上朝了。


    “真的嗎?”幽怨地聲音從榻上傳來。


    淑妃慢悠悠起來,麵上還帶著困倦,看蘭惜的眼神已經就位,似乎在看一個負心漢。


    “又背著我出宮。”


    蘭惜感歎幸虧自己臉皮厚,不然這時候都不知道怎麽辦。


    “我也不算背著,我頂多就是沒主動跟你說。”


    淑妃發出兩聲古怪的哼笑,“不講義氣!”


    蘭惜:“......”


    “虧我還好心來給你報信,結果你倒好,我一來人不在,你宮裏的人還說你睡午覺,哄鬼呢,你直接就睡到中午了,什麽時候午時睡過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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