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越想越妙,於是那眼睛也越來越亮,蘭惜就看著這個狗男人,臉上的愁苦被笑容取代,隨即像神經病大反派一樣哈哈大笑,然後一把抱住她:


    “杳杳真是朕見過的最聰慧之人!”


    “陛下謬讚,我……”


    “朕今日沒空陪杳杳了,改日再來給杳杳請罪。”趙政和打斷她的話,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即笑著往外走,邊走邊喊:


    “於多魚,去將內閣閣老、戶部尚書和工部尚書都給朕叫進宮來。”


    外麵的於多魚應了一聲“是”,隨即就聽不到聲音了。


    趙政和的身影不見了,石榴和香梨進來,石榴道:“娘娘跟陛下說什麽了,陛下這麽高興?”


    “說什麽?”蘭惜冷笑,“說了讓狗男人拋棄我的話。”


    蘭惜惱怒極了,這個狗東西,就那麽著急,連明天都等不到了?


    被人拋下的感覺真不好。


    早知道就不給他出什麽狗屎主子了。


    蘭惜越想越惱,她不在意趙政和寵誰,但是今日來了她宮裏半道被別的事情勾走了她就是不爽。


    著急的事情不算。


    出海的事情就不是一兩天能解決的,急有什麽用?


    石榴和香梨看蘭惜惱怒,一時不解,這怎麽同一個屋子裏待的,一個高興得像是撿到金子,一個氣得像是想打人?


    這邊蘭惜惱怒,那邊被急召入宮的內閣閣老和兩位尚書真的是跑斷腿。


    一聽是要打造船隻,出海查看的事情,王年瞬間心放下來了。


    如此看來是陛下要用到他,既然要用到他,對嫣然自然也會嘉獎幾分。


    工部尚書苦笑,“陛下,這早朝上臣也說了,若是需要建造船隻,需要的銀錢不是小數目,若是不愁金銀,工部自然能潛心研製。”


    本來工部就經常在研製將士的武器和甲胄,有要負責宮裏各處的休整,得虧陛下如今子嗣稀少,又還小,不然工部還得督建皇子公主的府邸。


    這樣樣都是跟戶部要錢,造船自然也是。


    戶部要是不給銀子,他們工部也無能為力。


    戶部也有話說。


    王年辯解道:“不是老臣不支持陛下,可是確實銀錢不湊手。


    早上雖然算出戶部還要許多銀子,但是這馬上就是春耕,緊接著就是科舉……春季多雨,萬一那個地方又有洪災,還有西南地區多山體滑波……點點筆筆都是用錢的地方,老臣不能不顧。”


    他這話也沒錯,就是讓皇帝不得勁。


    幸好趙政和聽了蘭惜的話,此刻他就道:“朕有一個法子,你們幫看看可不可行。”


    一聽說皇帝有法子,所有人都閉嘴了。


    ……


    皇帝在百忙之中終於將新進宮的妃嬪都寵幸完了,所以今日請安人挺多的,個個嘰嘰喳喳的。


    原本被禁足的幾個也在皇後請示過陛下求情後放出來了。


    蘭惜覺得大概是皇帝要用到戶部尚書,但是又不好單獨偏心王嫣然,皇後身為一個合格的國母,大概是看出皇帝的為難,所以幹脆去求情,把大家都放出來了。


    如今加上皇後,總共是十四人,幸好景仁宮夠大,不然都裝不下這麽多妃嬪。


    蘭惜來了沒多久皇後就出來了,眾人先是給皇後請安,然後才按照位置坐下。


    皇後笑著道:“今日倒是第一次大家都在,很是熱鬧。”


    賢妃附和道:“以後日日都會這般熱鬧的。”


    都被寵幸過了,自然是按照皇後規定的三日要來請一次安,自然是常見常熱鬧。


    皇後點頭,先敲打一棒子,“你們進宮也有一段時日了,之前念你們剛進宮,行事有不妥也沒有重罰,以後個個都注意些許,再有之前的那些事情發生,本宮第一個罰你們。”


    犯過事的幾個垂眸應是。


    打完一棒子再說幾句好話,給幾個甜棗,“如今宮裏子嗣單薄,你們好好伺候陛下,誰若是能為皇室開枝散葉,本宮奏請陛下為她抬位份。”


    但凡進宮,一圖子嗣,二圖位份,皇後這一下子兩手齊抓,就像是在驢麵前掉了胡蘿卜,誰都會拚命去夠。


    王嫣然幽幽道:“嬪妾等自然想為陛下開枝散葉,隻是陛下愛去貴妃娘娘宮裏,想來很快就能聽到貴妃娘娘的好消息了。”


    她這話說得就有點紮人心窩了。


    蘭惜進宮已經半年了,盛寵非常卻一直無孕,若是換做旁人聽到這話心裏得慪死。


    幸好蘭惜不在乎。


    她把玩著腰間的香囊,隨口道:“你等我的好消息幹嘛?我懷孕了還能給你升位份?”


    王嫣然懵了一下,沒接上話。


    這不是客套語嗎?大家不都是妃嬪嗎?理論上你懷孕別人都得高興,因為皇室血脈有延續。


    淑妃噗嗤笑了一聲,“有空別盯著別人肚子,還不如想想法子看看怎麽吸引表哥的注意力,畢竟別人有沒有孕都對你沒好處。”


    王嫣然臉色難看,“都是陛下的子嗣,誰生都一樣。”


    蘭惜:“這你就錯了,怎麽會一樣呢?我的孩子生下來是子憑母貴,你若生孩子是母憑子貴,能一樣嗎?”


    有點繞,王嫣然沒反應過來。


    蘭惜好心解釋道:“我的孩子生下來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你的孩子生下來就要擔負你這個母親的恩寵。”


    看著話題是越來越偏,皇後趕緊叫停,“子嗣的事情都是隨緣,不可強求,倒是你們,若有什麽不習慣或者需要的,盡管跟本宮說。”


    皇後每次請安這話都要出現一次,但是每次大家都是說沒有缺的,這一次難得的王嫣然開口了:


    “嬪妾瞧著皇後娘娘手上的丹蔻很是耀眼,從前都未見過,想來是宮裏獨有的,嬪妾平時也喜歡塗丹蔻,不知皇後娘娘是否能賞賜嬪妾一點?”


    王嫣然話落,所有人視線都看向皇後,金色的丹蔻即便在室內也是閃閃發光的,和皇後明黃的鳳袍搭配一起,相得益彰,襯托人更貴重。


    賢妃看看自己丹蔻上的銀色,良妃摸了一下自己紫色的指甲,淑妃看著自己丹蔻上的粉色勾起唇角,江嬪捏了一塊點心,綠色的丹蔻很是鮮活。


    這是當時蘭惜分她們塗的丹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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