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多魚趕緊應是,心裏叫苦不迭,這怎麽查?唉,看來又要一段時間過不好了。


    陛下倒是舒舒服服在貴妃娘娘這裏休息了,可憐他又得到處跑了。


    不過能被用得上總比沒用的好。


    很快,室內隻剩下蘭惜和趙政和兩人,一般兩人獨處的時候宮人都是待在外麵的,隻有他們叫了才會進來。


    蘭惜自顧地找書看,趙政和自己批改奏折,氣氛很是和諧,就是沒多大會兒,蘭惜就感受到趙政和老是盯著自己看。


    蘭惜不解地抬頭,結果趙政和又躲開了她的目光。


    ?


    以為自己感覺錯了,蘭惜低頭繼續看書,然而沒看多大一會兒,趙政和又繼續盯著她。


    那灼熱的視線,她想當做沒看見都不行。


    如此幾次,搞得蘭惜也心不在焉的。


    蘭惜幹脆放下書,直勾勾地盯著趙政和,趙政和心虛地咳嗽一聲,詢問道:


    “怎麽了?”


    “陛下一直看我,該是我問怎麽了。”蘭惜道。


    “是嗎?朕有看你?”趙政和不承認。


    蘭惜白了他一眼,“你那眼神灼熱得像是要把我燒死一樣,我又不是木頭,感覺不到?”


    趙政和尷尬地放下奏折。


    “陛下若是太閑了就去找人消遣,我這書還沒看完呢。”


    趙政和幹脆放下筆,走到蘭惜身邊,湊頭去看:“什麽書那麽好看?”


    蘭惜看的就是一本遊記,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就隨他看了。


    趙政和看了一眼名字,“朕從前也看過,寫得確實還挺有趣,裏麵很多據說都是寫書之人的親身經曆,就是不知道真假。”


    蘭惜看的這本書是一個不知名的人寫的,寫了他遊曆完大越,之後經曆過沙漠、雪山、火山,後麵又出海。


    據寫書之人所說,他們的船在半道上經曆了大浪被打翻,有一些和大越之人長相不一樣的人救了他們,說自己來自海外的國土。


    蘭惜被這句話引起了興趣。


    她來到大越二十載,但是她從未想過大越的海外是什麽樣子,是否和現代一樣也有外國人?如今他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聽趙政和也看過這本書,蘭惜幹脆問道:“陛下覺得這寫書之人所說的海外之人是真是假?”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自然有和我們長得不像之人,但是至於說是海外之人,我有點不信。”趙政和道。


    蘭惜坐直了身子,“為何不信?”


    “海上都是海,人在海上如何生活?”趙政和反問。


    “或許他們那裏也有大片的土地,有和大越一樣的朝廷呢?”蘭惜道。


    其實她能理解趙政和的想法,從未出過海的人自然不能想象大海那邊的場麵,她也隻是因為經曆過現代,所以才能想象出來。


    趙政和聽完蘭惜的話倒是沒有反駁,隻是陷入了沉思。


    蘭惜也不打攪他,自己繼續翻書看。


    這時候的一本書其實沒有多少字,蘭惜之前就看了一半多,今日才看了半個時辰不到書就翻完了。


    趙政和這時候突然眼神一凜,道:“不行,我得派人去看看海外的情況。”


    說完一下子站起來就要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自己又停下來返回來坐下,看得蘭惜是莫名其妙的。


    看到蘭惜恍若在看瘋子的眼神,趙政和訕訕道:“我是覺得愛妃說得對,想到若是海外真的有和大越一樣的朝堂國家,我得讓人去查看一下國力如何,免得到時候被人打上門來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趙政和的話讓蘭惜突然一陣恍惚。


    若是辮子朝廷的時候,君主有這個覺悟,那會不會民族就不會被欺淩那麽久?


    蘭惜道:“那陛下怎麽又回來了?”


    趙政和摸摸鼻子:“如今下朝了,宣內閣大臣和各部尚書進宮的話天都黑了,也說不了什麽,還是明日早朝後再說吧。”


    蘭惜點頭,提醒道:“若是陛下真要派人去海外查看,首先還是得建造大船。”


    趙政和點頭。


    這是自然,普通的船經不住大風大浪,很快就翻了。


    室內,秋日用桂花做的香在香爐裏燃燒散發出幽幽的味道,趙政和的話題一下子又轉到了另一個地方去,問的話總是出人意料讓蘭惜猝不及防,差點一口茶水嗆死自己。


    她瘋狂地咳嗽,趙政和趕緊給她拍背,半晌蘭惜緩過氣來。


    她手放在趙政和額頭試探,趙政和無奈道:“我沒生病。”


    “沒生病你問我這個問題?”蘭惜不解,哪有皇帝問自己的妃子昨日自己沒來,去了別人的宮殿,為什麽她不吃醋?


    蘭惜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說吃醋?在這個時代,女子就必須是大度的,普通人家,妻子容不下丈夫的小妾都要被說三道四,更何況是皇室?


    況且她也不是皇帝的妻子啊,皇後娘娘才是。


    無論從哪裏看這醋都輪不到她吃。


    說不吃醋?


    皇帝既然這樣問,你要是說不吃醋,先不說假不假的問題,隻說這話一旦說出口,就顯得自己一點也不在乎趙政和的死活一樣。


    雖然她內心確實不在乎,但是說出來就不好了。


    雖然不在乎恩寵,但是能得寵過好日子誰想失寵?況且就是因為有皇帝的寵愛,很多事情她才敢做。


    比如......三天兩頭偷偷出宮。


    趙政和拉著蘭惜的手,盯著蘭惜的眼神如幽潭,一動不動的,很堅定,似乎今日非要得到這個答案不可。


    蘭惜:“......”


    “陛下明明知道我高不高興,不也去別人宮殿了嗎?我是能攔著不讓去還是怎麽樣?今日我給出答案又如何?難道陛下往後還能隻來我宮裏?”


    說著蘭惜發揮她那影後的演技,眼眶說紅就紅眼淚迅速在眼睛裏打轉,都不用醞釀。


    論如何解決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那必然就是將問題拋給對方,反客為主,倒打一耙。


    對別人有沒有效果蘭惜不知道,但是對趙政和倒是挺有效果的。


    反正現在趙政和是手忙腳亂地找手帕給蘭惜擦眼淚,臉上也浮現出一抹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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