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婕妤的位份也不低了,但是王嫣然她父親畢竟是戶部尚書,再加上前段時間定襄雪災,戶部出力多。


    在這個關口,王嫣然進宮所有人都以為少說是九嬪裏麵的充媛。


    如今隻是個婕妤,就有點出乎意外了。


    石榴肯定地點頭:“就是婕妤。”


    “可能陛下另外有想法吧,別管她是什麽位份,咱們宮裏該敬的敬著,她要是找事也不用慣著。”


    石榴點頭,香梨在旁邊道:“稍後奴婢就去敲打敲打所有人。”


    蘭惜唉了一聲,她進宮是卡著好時候,沒和選秀撞上,宮裏的姐妹們都很好,如今一下子進宮八個人,估計有得鬥了。


    其實趙政和才選了八人入宮是很少的了,其他皇帝選秀的時候動輒十幾二十個,但是過慣了安穩生活,就是不想卷進風波。


    不過也由不得她。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蘭惜就煩,她想離開皇宮。


    “走,去給太後娘娘請安!”


    石榴和香梨莫名其妙的,感覺這陣子自家主子往太後那裏跑得很勤快。


    如今雖然漸漸暖了起來,但是還沒徹底暖和,外麵風吹起來依然刺骨的冷。


    石榴趕緊追上蘭惜,香梨跑著去拿了大氅,然後追上去:


    “主子,你披個大氅,別冷著。”


    看蘭惜停下腳步,香梨將大氅給她披上,細心地係好帶子,不會太鬆讓大氅垮下去,也不會太緊勒到蘭惜脖子。


    大氅是皇帝之前賞賜的白狐毛皮做的,皮毛潔白如雪,透著光澤,很是華貴。


    每次蘭惜穿被淑妃看到淑妃都要說點嫉妒的酸話,這次也不例外,隔著老遠她就開口:


    “就表哥寵愛你,什麽好的都給你。”


    她原本就是吃撐了出來逛逛,誰知道又遇到蘭惜了。


    蘭惜也不避開,徑直上去,捏了一把淑妃的小臉,惹得淑妃驚呼:


    “你幹嘛?”


    蘭惜挑眉:“你這小臉保養得挺好的,皮膚很細膩啊!”


    淑妃得意道:“那是,這可是我姑母給的方子,一般人可沒有。”


    蘭惜:“你瞧,太後娘娘不也是什麽好的都想著你嗎?你這做人也太貪心了,怎麽想誰都把你放在第一呢?”


    蘭惜:“不像我,我就不一樣了,我隻要有一個人把我放在心上我就滿足了。


    你要是稀罕陛下的東西,那咱倆換換?我把大氅給你,你把太後娘娘給的方子給我。”


    說完,蘭惜做勢要解大氅。


    “哎哎哎,你幹嘛,我可沒同意。”淑妃攔住蘭惜,“你想得美你,你這大氅都穿好幾回了,我才不換呢。”


    蘭惜:“你這方子你不也用過了嗎?”


    “我這……”淑妃噎了一下,道:“你強詞奪理。”


    蘭惜:“你貪心不足。”


    淑妃:“我不管,我不換。”


    蘭惜:“那你下次再說這種酸話我就默認你要跟我換了。”


    “不說就不說。”淑妃氣哼哼地離開。


    等她走遠了石榴才道:“這淑妃娘娘這真的是……”


    她一時找不到形容詞,旁邊香梨接話道:“又菜又愛鋼,主子以前說過的。”


    “對,就是這個,明明每天都說不過主子,每次都要來撩撥一通。”石榴道。


    蘭惜心裏的煩悶也沒了,跟著笑,去太後宮裏的腳步都輕快了。


    有時候她還挺感激淑妃的,每次都能在她心情不好或者無趣的時候來給她解悶。


    接下來一直到太後宮裏除了宮女太監沒有再遇到別人了。


    到壽安宮的時候蘭惜讓人去通傳,自己等在門外。


    太後正在看話本,一邊看一邊嫌棄,“這寫的什麽狗屁倒灶的東西?”


    唉,良妃那什麽時候寫完接下來的劇情,真是太難等了。


    方茂在旁邊聽著無奈道:“您已經是太後娘娘了,該注意些形象,說話注意些。”


    太後躺在暖榻上,書蓋在自己臉上,說話的聲音就悶聲悶氣地傳出來:


    “這當妃嬪的時候不自由,如今我兒子都當皇帝了,我還不自由,那活著有什麽意思?他這個皇帝當得盡心盡力,不能隨心所欲,他老娘還不能隨心所欲,那他這皇帝當得也忒沒意思。”


    “主子!”方茂頗為無奈。


    “好啦好啦,哀家知道了,哀家人前會注意的,這不是如今隻有阿茂你一個人嗎?”


    正說著呢聽到宮人的聲音,太後一下子坐起來,方茂見她已經坐好了才道:


    “何事?”


    宮人站在外間,恭敬道:“貴妃娘娘求見。”


    太後看方茂:“貴妃能有什麽事?”


    方茂想了想,道:“或許是為了出宮的事?”


    一說起這事太後就頭疼,後麵皇帝來請安的時候她也試探性再問了幾次,每次一說到蘭惜皇帝就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瞧著她,然後幽幽來一句:


    “每年這麽長時間見不到母後朕也怪思念的,不如今年母後就留宮裏陪陪朕?”


    她哪裏還敢說一定要蘭惜陪著?


    此刻她隻恨自己當初嘴快答應了蘭惜,還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如今要跟蘭惜說不能帶她走,臉有點疼,所以她才一拖再拖,到現在都沒出宮。


    “娘娘,那見還是不見?”


    “見吧見吧。”太後無奈道。


    蘭惜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太後笑得一臉仁慈,“怎麽想著來給哀家請安了?”


    蘭惜:“想太後娘娘了唄!”


    太後“哦”了一聲,打趣道:“是想哀家還是想哀家帶你出宮遊山玩水?”


    蘭惜笑得甜甜的,“都想,都想!”


    隨即親自去給太後按摩:“這陛下選秀也選好了,櫻花都打花苞了,太後娘娘再不出宮的話,可趕不上賞櫻花吃櫻桃了。”


    太後捏住她的手輕輕拍打了一下,“別急,等秀女入宮之後再說吧,櫻花宮裏也能看,能趕上吃櫻桃就好了。


    前幾日哀家跟皇帝提了,皇帝舍不得哀家,說每年見不到哀家幾日,哀家也心疼他,打算今年多陪他一段時日。”


    得到一個還算合理的答案,蘭惜也不糾纏,又陪太後說了會兒說就走了。


    “呼——”等蘭惜離開太後鬆了口氣,用手帕擦著鬢角的汗水:


    “總算是走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皇帝的白月光她是所有人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枝紅豆蔻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枝紅豆蔻並收藏皇帝的白月光她是所有人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