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地處北方,自從進入十一月就常常飄雪,最近雪花更是飄飄灑灑,即便白天偶有停歇,晚上也會來一場。


    主打就是一個從不間斷,活像是老天也要上班打卡一樣。


    特別是比京都更北的定襄,因此還引發了雪災,導致幾萬人死亡,官員隱瞞不報,因此牽扯到一大堆的官員。


    為此,無數官員派自己門下的門客帶著大量的金銀財寶和珠寶首飾藥材往京都求保命符。


    不管是什麽東西,主打的就是一個要值錢。


    再加上往京都逃難的難民,京都多了很多陌生的麵孔,城門也開始戒嚴了。


    事實上,因為朝廷及時派人賑災,皇後娘娘和陛下帶頭捐款往定襄運送物資,所以很多正準備往京都逃難,或者剛走了一段的災民都選擇返回定襄了。


    但是一早就逃難的災民早就到京都了,這波人總不可能又天寒地凍的往定襄趕回去吧?隻能在京都苟活,等來年開春天氣暖和了再往定襄趕回去。


    朝廷也知道這些,所以派人每日在城外南邊施粥,搭建臨時住所,還帶能擋風遮雨,不餓死人。


    除了災民,來的就是穿著富貴的定襄官員的門客。


    也不止定襄的,還有管著定襄官員的那些上層。


    總之主打一個就是希望誅九族的能不牽連九族,死罪的能變流放,流放的變罷官,罷官的企圖隻是貶職,貶職的希望能少降一職就少降一職。


    主要求的就是當今天子的母族及後宮幾位娘娘的娘家。


    當今天子的母族就是淑妃以及太後的娘家周氏,周氏被淑妃派人敲打過,關門閉戶,連自家親戚都不見,更別說那些認都不認識的人了。


    賢妃娘家乃是禮部尚書鍾家,鍾夫人家裏乃是商人,自己擅長經營,也有錢,上門的人都婉拒了。


    江嬪父親是江南總督,不在京都,也跟她沒甚關係。


    貴妃受寵,太傅府倒是門庭不絕,可惜去一個被蘭太傅罵出來一個,連帶禮物也丟出門,反手就是一道奏折呈在陛下禦案上,反而加速了找死的道道,於是三五個後沒人再往太傅府走。


    蘭惜在宮裏也聽到自家老頭的豐功偉績。


    馮齊是景泰宮的太監總管,外頭的消息都是他傳報的,此刻他說到太傅府的消息的時候說得像模像樣,活像是自己親眼所見一樣。


    “娘娘您是不知道,有一個死活不肯出門,跪在大門口,那時候門外百姓還以為是我們蘭家怎麽了普通百姓呢,議論紛紛。


    蘭太傅拎著棍子就打,那個人死活賴著不走,寧願被棍子打,還是蘭四公子,不知道從哪找了一麵銅鑼,一邊敲一邊喊。


    來來來,都來看看了,從定襄來的大貪官門下的走狗,禍害了那麽多百姓還敢來賄賂當朝太傅保命了。”


    馮齊嘖嘖道:“百姓一聽是定襄來的貪官走狗,雞蛋爛菜葉直接砸,把人砸跑了,過後還體貼的把太傅門口打掃幹淨,誇咱們太傅高風亮節呢。”


    蘭惜想到那畫麵,笑笑,“是四哥幹得出來的事情。”


    她四個哥哥,前麵三個都被父親教導得端莊君子,都考上了舉人入朝在不同的部門為官,唯有四哥跟她年紀相仿,從小兩人一起逗貓惹狗,被蘭惜帶得有點離經叛道。


    但是性子是好的,就是不愛讀書還經商,想法也稀奇古怪的。


    馮齊繼續道:“如今那些人多往謝氏和定國公府跑得多。”


    “定國公府?”蘭惜反問了一句。


    謝氏她是知道的,這還是她出的主意,但是定國公府湊什麽熱鬧?她沒記錯的話定國公府是良妃那個病美人的母家吧?


    皇後娘娘不是派人傳話讓她們管好自己娘家嗎?良妃病美人沒給家裏傳話?


    馮齊不知道蘭惜為什麽關注定國公府,但還是道:“是定國公府,就是良妃娘娘的母家。”


    蘭惜點頭,“辛苦你了!”


    馮齊趕緊表忠心,“為娘娘辦事是應該的。”


    蘭惜漫不經心道:“我對自己人好,但是最煩三心二意的人,好好做事,有我一天榮耀必不會讓自己人難過,即便失寵了也會給你們安排好退路,但若是敢有外心......”


    蘭惜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我也不說什麽讓你們不得好死的話,你們隻要記住,即便我失寵了,我賜死一個下人也是輕而易舉的。”


    馮齊趕緊繃直身體,應是。


    “你下去休息吧,這麽久也累了,石榴,給馮齊包十兩銀子。”蘭惜前一句是對馮齊說的,後麵是對石榴說的。


    馮齊謝過賞賜才跟著石榴出去。


    蘭惜不緊不慢喝了一口茶才問香梨,“你說這定國公府的事情良妃知道嗎?”


    香梨想了一下,不確定道:“應該不知道吧?良妃娘娘那個與世無爭的性子,不太像會牽扯這些的樣子,況且良妃娘娘也不缺錢啊!”


    皇後一年俸祿五千兩,貴妃是三千兩,妃位的是一千兩,聽著不多,但是普通百姓一個月也就三兩銀子的花銷,而且妃嬪一年四季的衣服首飾,逢年過節還有賞賜,吃食也是有不用花錢的。


    想了一下,蘭惜道:“去將我給良妃姐姐捏的泥人拿上,給姐姐送泥人去。”


    這時候石榴也回來了,等香梨拿了泥人,叫了轎輦,一起往良妃的宮裏走去。


    早上的時候還下雪的,如今倒是停了,隻是地上積的雪還沒有來得及清掃。


    不過宮裏的轎夫都是經過訓練的,走得那是穩穩當當的,一腳踩下去雪花咯吱作響,但是不會東搖西晃。


    沿途的都是被修剪得光禿禿的花樹,隻有耐寒的梅花開了一些,以及路兩邊擺著的山茶花雖然積了一點雪,但是依舊紅豔豔的。


    到了良妃宮門口,宮人說良妃在見客。


    “哦?姐姐宮裏有客人?”蘭惜驚奇道。


    一般妃嬪能見的就是娘家人了。


    “可聽說今日定國公府的人進宮了?”蘭惜問。


    石榴和香梨麵麵相覷,她們也不知道啊,畢竟誰沒事關注妃嬪的娘家人是否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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