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石師傅詢問過蘇子虞的意見後,先把她拿來湊數的那兩塊原石分解了。


    不出所料,這兩塊原石裏麵什麽都沒有開出來。


    蘇子虞心裏早有準備,但臉上還是適當地露出緊張和失望的表情。


    剩下的三塊大小和形狀都差不多的原石,重量都在五十斤往上。


    師傅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才用機器小心翼翼的從其中一塊原石三分之一的地方切了下去。


    “出綠了。”


    人群中有人喊。


    蘇子虞的心跳微微加速,這才真的緊張了起來。


    章世安眉峰一動,也忍不住往前麵走了兩步。


    師傅用水衝去原石上的灰,露出裏麵質地粗糙的橫截麵,他隨意瞟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是豆種,估計塊頭也不會很大,連買原石的錢都賺不回來。”


    聞言,圍觀的眾人也都開始七嘴八舌了起來。


    “這是垮了呀!”


    “這女娃娃明顯麵生的很,肯定是一個不懂行的。”


    “你懂行,怎麽沒見你開個玻璃種出來?”


    “嘿,你這人怎麽這麽能杠呢?那玻璃種是那麽容易開出來的嗎?”


    蘇子虞對圍觀群眾的話置若罔聞,解石師傅也有條不理的繼續手上的動作,繼續把這塊石頭解完。


    蘇子虞雖然有些失落,但畢竟還有兩塊原石沒開,她也不著急。


    師傅在剩下的兩塊原石中隨便挑了一塊,就上手開始切割。


    解石需要的時間不算短,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了。


    蘇子虞漫不經心地環顧了一圈,猝不及防間對上了章世安略微帶著些探究的視線。


    蘇子虞拿著手機的手猛然收緊,臉上卻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對著章世安點了點頭,這才若無其事般轉過了頭。


    “喲,這麽熱鬧啊!”


    門口傳來一個爽朗的男聲,蘇子虞扭頭看去,就見老板態度殷切地迎了上去。


    “鄭老板,您可許久沒來了。”


    鄭老板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雖然臉上有了歲月的痕跡,但五官大氣,長相十分正氣。


    “楊老板生意興隆,哪兒需要我來捧場哦?”


    “應該是我指望著楊老板吃飯才是。”


    “哪裏哪裏,我這都是小本生意,比不上鄭老板家產豐厚。”楊老板的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條縫,顯然是十分開心的樣子。


    兩人互相吹捧著,一時氣氛倒也顯得十分融洽。


    蘇子虞眉梢輕揚,眼底滑過一抹思索。


    鄭老板?哪個鄭老板?


    鄭氏集團的董事長?


    年齡也對不上啊!


    姓鄭,又對翡翠感興趣,難道是……


    “這不是至臻珠寶的鄭老板嗎?”


    身後人群中的驚呼聲印證了蘇子虞的猜想。


    至臻珠寶在魔都,也算是數一數二的珠寶行了,他們家的珠寶款式十分有特色,在上流圈子也非常受歡迎。


    上輩子蘇子虞也去至臻珠寶買過一隻鐲子,是一隻糯冰種的紫羅蘭手鐲。


    漂亮確實是漂亮,顏色也很適合年輕人,蘇子虞當時一眼就看中了。


    既然至臻珠寶的鄭老板來了,要是一會兒真的能開出滿綠的玻璃種,買家也不用蘇子虞去找了。


    思及此,蘇子虞


    鄭老板掃了一眼眾人圍起來的地方笑著說道,“這是有人在解石啊,我來的還挺湊巧。”


    “怎麽樣啊老楊,今天有沒有出什麽好貨?”


    “今天沒什麽好東西。”楊老板搖頭,又朝著蘇子虞的方向努了努嘴,“喏,現在開的是那個小姑娘買的原石,那姑娘瞧著年歲不大,應該隻是來玩兒的。”


    鄭老板順著楊老板的方向望過去,隻看到一個圓潤飽滿的後腦勺。


    “新手也沒關係,不是有個說法叫新手保護期嘛,說不定人家小姑娘就能給我一個大驚喜呢?”


    鄭老板隻是隨口那麽一說,卻沒想到他話音剛落下,人群中就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我艸,真出玻璃種了?”


    鄭老板和楊老板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往人群裏擠。


    蘇子虞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裏滿滿都是驚豔。


    她上輩子雖然不缺錢用,但像是這麽純正顏色的翡翠她還真的沒親眼看見過。


    雖然現在還隻能看見一個橫切麵,但有經驗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翡翠的品質和顏色來。


    解石師傅連呼吸都放輕了,手下的動作也越發小心了起來。


    鄭老板和楊老板一擠進來,在看見那一抹通透無一絲瑕疵的綠時,臉上都浮現出了激動的神色。


    “小姑娘,這翡翠你出手嗎?”


    蘇子虞回以一個清淺的笑,“賣的,不過要等整塊石頭解完了再說。”


    鄭老板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按耐了下來。


    不著急不著急,在場沒有他認識的同行,這翡翠肯定會是他的。


    鄭老板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視線也緊緊粘在原石上。


    這次解石花費的時間就更多了,但圍觀的人群也沒有一個離開的。


    開玩笑,能親眼見證玻璃種翡翠的誕生,都夠他們吹好久了,他們又怎麽可能走。


    今天就是不吃飯,也要耗死在這裏。


    章世安站在人群最外圍,從聽到‘玻璃種’這三個字時,他的眉頭就緊緊鎖在了一起。


    上次同學聚會結束從酒店出來,章世安第一次蘇子虞的聲音。


    那時候,明明蘇子虞在馬路的另一邊,與章世安相隔十幾二十米,但那聲音就像是直接在他的腦海中響起,連過往的汽車喇叭聲都無法掩蓋。


    章世安覺得很荒謬,但他自己都從別人的身體中醒來,又有什麽事是不可能的呢?


    為了驗證他心裏的猜想,章世安走進了蘇子虞所在的咖啡廳,坐在一個離她不算遠的位置上。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聽到了蘇子虞和係統的對話,從而得知了自己曾經被係統抹除過記憶,還差點就和蘇子虞的那個係統綁定了。


    得到了這個消息,章世安的心情別提有多驚訝了。


    但他也不是真正的毛頭小子,經曆過的大風大浪也不少了,倒也沒在蘇子虞麵前表現出明顯的異常。


    雖然他沒能綁定係統,但章世安卻並不會覺得有多麽遺憾,畢竟腦海中存在著一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東西,他本身也不會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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