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屠棉懷了孕,仍舞刀弄槍,手上的兵器不斷。


    書心帶了常見的珍品補物去打聽消息。


    辛屠棉一見書心,便哈哈直樂:“擔心少將軍安危,將軍不說,所以來問我少將軍是否受傷吧?”


    一眼被看中來意,書心有些不好意思。


    辛屠棉大大方方笑道:“你放心吧,他好得很。”


    “一路上侍衛護送,順利的不得了。”


    “北州那事,的確是惹了點亂子,但是有驚無險,把心放肚子裏吧。”


    “聖上都不怪罪,也就將軍念著是唯一血脈,氣得半死。”


    她下巴往外麵一抬,渾不在意:“當即帶傷到都城麵聖,奏請免了少將軍之名,收回三千兵馬權。結果你猜怎麽著?”


    “聖上讓他留在北州參戰,說表現好了要封飛騎將軍,這下又把將軍嚇得差點去了半條命。要不是我肚子裏揣了崽子,他還不舍得回來呢。”


    書心盯著辛屠棉的肚子一臉愣怔,旁人不都說,將軍和夫人感情甚篤,多年不納妾,所以對星銘寵愛至極嗎?


    可辛姨說這些,顯然不是。


    她的神思遊離,隻聽她繼續道:“鍛煉鍛煉也好,不出去看看,不知道天高地厚,還真以為自己無敵了。”


    “等著吧,過不了多久,你就是飛騎將軍夫人了。”


    *


    辛屠棉說的全是無所謂、無關緊要、莫要擔心的話,書心聽得更是疑惑。


    北州不是打仗嗎?冬至都傳遍曄城了。


    將軍不是壓糧而去,為戰事做準備嗎?百姓都勒緊褲腰帶,將賦稅提前了。


    將軍不是救援星銘受傷,回曄城療養嗎?為何辛姨有孕舟車勞頓大葷大補卻毫無孕期反應呢?


    若打仗前提是真的,星銘總會有危險。若她鐵定星銘沒危險,那該是怎樣的前提呢?


    書心憂心忡忡,小心道:“戰事無情,刀劍無眼,星銘年初才被砍了一刀,差點喪命,這會又留在北州,我眼皮老是亂跳,總怕,不安心。”


    辛屠棉歎一口氣,滿不在乎道:“把心放肚子裏吧,北州戰事不急,將軍都可回來養傷,那小子留下,也無甚大用。”


    “再說了,北州不是曄城,容不得他胡來!”


    說完北州,辛屠棉便指著那堆補品和她講道理:“你看你,自己都還沒個孩兒,上上下下打點的那叫上心,清霜說你是和我親近,關心我,但我知道你,性子太軟,有事好憋在心裏,若不是清煙,你怎會知道這些?”


    “你軟弱了,這才叫人欺負,若是我,雙刀一出,誰敢放肆!”


    “要是立不起來,等少將軍回來,你們便和好吧,有了孩子,就算星銘不成器,將軍也不會虧待你。”


    這下書心低頭不說話了。


    原來辛姨在出曄城前,和她說的那些話,是在教她處理清煙的。


    *


    臘月十五, 官道上穿過兩個黑影子,直往曄城而去。


    入夜後,那影子到了將軍府門口。


    屆時將軍府閉門謝客,守衛也比平時鬆懈,一人行色匆匆,牽著兩匹馬敲門。


    少頃,開門之人揉著眼睛看向來人,下意識道:“鄧侍衛,這麽晚……”


    一抬頭,看見鄧卓身後的年輕人,他驚慌著大聲喊道:“少將軍!少將軍回……”


    “閉嘴,別嚷嚷。”


    星銘不耐煩地嗬斥一聲,跨過門檻,直接往他的東跨院而去。


    鄧卓則把馬匹塞給門房,交代:“趕緊準備吃食熱水,少將軍跑好幾天了。”


    門房忙不迭答應:“這就去,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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