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外。


    圍著打聽消息的百姓被衙役驅散,還抓了幾個帶頭鬧事的,因正值冬至,那幾人並未收監,隻被一通警告便釋放。


    “你一介草民,還敢來問將軍府打聽戰事戰況?真是異想天開。將軍做何事,隻需與聖上交代,你我這等小民百姓,有的吃喝,就謝天謝地吧。”


    “是是,我省的,軍爺說的有理。”


    “有理還不快滾?想過節進去吃牢飯嗎?”


    “多謝軍爺開恩,小的這就走,這就走。”


    “大哥,真放他們走?”一個小衙役滿是不解,那人明明賊眉鼠眼的,鬼鬼祟祟,一看就不安好心。


    “你我都是個屁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冬至的,趕緊回家吃湯圓、餃子,好好的日子不消停。”


    *


    外麵發生何事,書心還不知曉。她才處理了鳳娘,正領著清霧回東跨院。


    忽然,不遠廚房附近,竟然有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欲往廚房裏鑽,仔細一看,還是熟人。


    書心不禁一笑,壓著嗓子喊道:“喂,你們在做什麽?”


    二人聽見聲音也不確認來人,立即掩麵而走。


    廚房附近,又是正長身體的時候,恐怕是餓了肚子找吃的。書心瞬間明了,卻並不放過,大聲呼喝:“隋不昭、隋不醒,站住,是不是偷東西吃?”


    隨著這一道響亮的聲音起來,倆少年無奈轉身,裝模做樣的捂著臉:“少夫人好,我們找點東西,這就走了。”


    “對,對,我們還得訓練,先行一步。”


    書心笑著嫌棄道:“真是沒出息。”但終究看著他們緋紅的臉龐不再說什麽了。


    *


    鳳娘之事,書心一直擰著眉頭,至此才稍露笑顏,清霧便拿著二人打趣:“都說他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似的,恐怕隻有成親才能分開。”


    “那可說不準,成親分開的人多的……”


    書心突然住嘴,她想起了鳳娘的那個夫君,府裏瘸腿了的石管家。


    鳳娘犯事,被關起來,這麽久了,他竟然不出麵說情,實在怪異。


    “清霧,鳳娘近日莽撞,石叔也在清煙小院,他怎麽不攔著?”


    清霧一愣,道:“冬至祭祀,籌備用品,由張管家負責,我多日不曾見他了,許是忙別的吧。”


    畢竟每個人都忙自己的事,誰會特意關注一個去伺候少將軍小妾的瘸子呢。


    書心敏銳的察覺到異常,再怎麽清閑或忙碌,不可能見不到麵。


    楊替清霧分頭去尋,回稟時皆是數日未見了。


    “失蹤?”


    碩大的將軍府,藏一個人實在尋常,偏偏外麵百姓振奮,府裏又有怨言,書心不敢明著去找,生怕府外之變牽連府內,隻好叫叫楊替喊了隋不醒、隋不昭來。


    “隋不昭、隋不醒,上次的絕密任務沒有往外說吧?”


    “沒有,沒有,我們嘴嚴著呢。”再說了,喝茶看戲也沒什麽好說。


    書心笑了一下,二次忽悠道:“這一次還是絕密任務,你們行動務必瞞著眾人,一點風聲不能露。若是做的不好,小心小命不保。”


    接著軟硬兼施:“若是做的好,以後我調你們做我的近前侍衛,再不用過了飯點沒東西吃了。”


    兩兄弟眼睛一亮,異口同聲:“是,少夫人。”隻是聽到後麵又不好意思的臉頰緋紅。


    之後便簡單說了石管家失蹤,要他們搜尋府內,無一處不放過。


    下令之後,二人站在原地扭捏,並不立即行動。


    書心多嘴問了一句,隻聽個子稍微矮一寸的吞吞吐吐:“少夫人,我是隋不昭,是哥哥。”


    然後弟弟打蛇隨棍上:“我是弟弟,叫隋不醒。”


    書心恍然大笑,她隻憑著個子高矮分了年歲,卻記錯了二人名字。


    “好了,我知道了,你是哥哥,隋不昭,你是弟弟,隋不醒,快去吧。”


    說完,她臉色一變,再次恐嚇:“找不到人,唯你們是問。”


    他二人神色一斂,不敢嘻嘻哈哈的,立馬稱是。


    *


    一事不平,又添一事,書心念著這一樁樁一件件,坐立難安。


    鳳娘對星銘赤誠,聽聞府外子嗣,她的反應不像作假,可良淳與她沒有交際,何必欺騙侍衛鄧卓的夫人,那她所知的三分皮毛,真的是出自星銘或將軍府嗎?


    還有石管家,若不在府裏,就隻能是冬至閉門前出去,可無緣無故,外出作何?


    一個時辰後,已到了晚飯時間。隋不醒、隋不昭還未複命,書心實在等不及,幹脆叫了楊替問話。


    他在將軍府十年,又自小跟著星銘,總有別人未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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