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顧鳶門店開業,依照封水所求,誠邀書心上門,她嘴上抹了蜜一般 “嫂嫂、嫂嫂”叫著。


    “恭喜。”


    書心不自然的道賀。


    臨走了,顧鳶特意將一應禮品交予清霧,解釋道:“天涼漸涼,該著手縫製冬衣了。這都是都城時興的花樣,尤其這匹石榴紅的料子,做裙子極好。”


    清霧恬笑著道謝,再逐一轉告。


    “少夫人,這料子顏色多好看,正好做一件襦裙,待生辰日穿。”


    清煙摸著愛不釋手:“少將軍定會看的眼花繚亂。”


    書心摸著石榴紋的布料,下意識說“料子輕薄,適合夏季,冬季還是要狐裘才暖和。”


    清煙一聽便笑了:“少夫人,你這是想少將軍了,不如給他做件衣服吧。”


    書心想象星銘穿上石榴紅的女裙,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回去就做吧,盡早做好了,還能趁著時興,在天冷之前穿一次。”


    清煙清霧都嘿嘿一笑,表示知道了。


    一回將軍府兩個人緊鑼密鼓的安排,量體、裁剪、縫衣,搞得有聲有色的。


    沒了星銘在跟前鬧,書心便專心構思話本故事。


    一般半天到封水藥廬,半天在將軍府構思創作。偶爾卡殼,編不出故事,她便坐到廊下托腮沉思,清煙一見,便和清霧嘀咕:


    “你看過少夫人和李娘子的話本嗎?我不怎麽識字,畫中插圖倒是看了幾眼,少夫人不是凡人呢。隻是費老大功夫賺不了幾文錢,還不如和表小姐做生意,飛鳶閣才開幾天,門檻都要踩塌了。”


    清霧朝書心一看,瑩白的小臉在日光下顯得有些慘白,不禁有些心疼:


    “未必非要做些生意,表小姐早出晚歸的,可辛苦了,少夫人身子弱,平日要養,受不了折騰。


    要我來說,跟著封先生學醫就很好,即便不能做個女大夫,受著熏陶,對自個兒好也不錯。”


    然後便瞧見書心抓耳撓腮提筆寫字的場景,便和清煙嘀咕道:“那話本我看過幾段,文采是有的,就是少將軍恐怕不允。”


    話音才落,星銘便風風火火帶著人從外頭回來了。


    小廝率先跑進來通知,倒是嚇了清霧一跳。


    “少夫人,少將軍回來了,到門口了,話本快收起來吧。”


    清霧手忙腳亂幫著整理,書心任她將東西收走,隻留了醫書和筆記,裝作看書學習的樣子,一本正經坐在原處。


    待星銘進了東跨院,書心便放了醫術笑盈盈上前:“這次狩獵去了近一旬,可獵得什麽好東西了?”


    星銘洋洋得意:“這一趟收獲頗豐,我已經在軍營和將士們慶祝過了。等下次,我必定獵個……誒,你怎麽還在學醫?”


    他正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一見廊下的醫書,立刻想到他打獵前的那些事,瞬時勃然大怒:“不許再學醫了,封水那裏不許去,李獻泓那裏也不許去。”


    多日不見,書心不欲和他生氣,便好聲好氣的解釋:


    “我又不是真的學醫做大夫,隻是體驗生活,找找素材,方便話本故事,再說了,還能長進學問,增長見識。何樂而不為呢?


    再說了,你有那麽多侍衛部下,曄城這麽大,我隻兩個朋友,做點事這個不許那個不許,幹脆把我關起來得了。”


    星銘頓時垂喪起來:“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


    星銘歸家,顧鳶聞訊而來。


    “表兄,你存那麽多折紙做什麽,送少夫人不是給她做生意的嗎?”


    銀子誰能不嫌多呢,顧鳶心心念念許久了,她開業邀請了書心,讓她看見顧客盈門的景象,再送布匹示好,這會兒她求著表兄,不怕他不答應。


    可星銘不按常理:“不是。”


    顧鳶不信:“怎麽可能不是,不讓她做生意,送折紙幹什麽?表兄口是心非!”


    星銘一口咬定:“你誤會了,我沒有。”


    “嗬嗬,我不信,我都打聽清楚了,曄城人都知道,少將軍薛星銘,唯愛少夫人,僅她一個、非她不可。若不是為了她,那你自己做生意嗎?”


    書心就在不遠處,支著耳朵看他要說什麽,哪知星銘因著白日那一通氣,硬是梗著脖子不認:“瞎說,誰傳的,我打斷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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