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我鄭重的告訴東方梔子,她以後是學校圖書館的一個義工了。我已經跟學校商量好了,你去幫忙吧,有薪水,而且平時能住在學校。不用租房子了、


    明美若月一聽,還微笑著說:『二同學又做好事了,就像你幫成績優秀的沐夕月同學那樣。』


    東方梔子卻驚呆了,半天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騙我麽?


    她打起了手勢。


    我一聽這話還不高興了。


    『我騙你有什麽好處?明天早上你就去學校上學,保證水到渠成。』


    東方梔子終於信了幾分,沉默著點點頭。


    她畢竟是說不了話,卻又要強的用手勢表示道:我、掙到錢就給你。


    『別。東方梔子,老子不是跟你吹牛。我他媽五千億身家!絕對不是五千萬,是五千億!』


    我就是想徹底說明老子完全不是那種幹什麽都得惦記錢的人。


    東方梔子可不大相信,以為我在吹牛。還是要給我錢。


    她是否因為總是不願意接受別人的幫助,所以才生活的如此艱苦了呢?


    我不知道……


    後來,東方梔子將今天的收入清點了一下,包括我從水狗那兒討回的七千五百,倔強的要求請客付賬。


    我說:『剩下的錢你就先存到銀行去吧?拿這麽多現金很容易被小偷盯上的。』


    她表示道:我、沒有、銀行卡。


    大概是因為她是個啞巴的關係……


    不管要做什麽,也許都不太容易。想辦銀行卡也不容易,你是個啞巴,人家都看不懂你的手勢,自然不知道你想做什麽。


    所以,我便和兩個小丫頭又跑了一趟附近的銀行。我本來還說辦多幾張,以後好辦事,她卻急急忙忙的表示一張就夠了。


    我不管怎麽說,東方梔子是無論如何也不肯要的。等到銀行卡拿在手裏,她便小心翼翼的收在口袋。兩手捂的緊緊的。


    我笑著說:『沒事,有我在,沒人敢找你的麻煩,放鬆一點就好。』


    明美若月也拉住她道:『是的啊!二同學可是非常強大的呢。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當然要變得勇敢一點,不然……不然你就會變成好像明美若月這樣的傻瓜了呢。』


    東方梔子:『…………』


    錢的問題解決了,工作的問題也解決了。


    可我怎麽又覺得還有什麽沒幹呢??


    對了!


    收拾行李……


    (二)


    半個小時以後……


    東方梔子住的地方是一個城中村。而且就在一個搖搖欲墜的瓦房裏麵。


    她的家境比起沐夕月家剛開始的窘境,真是不遑多讓。


    而且,在繼父死後,她不得不變賣所有家裏的東西換來錢安葬繼父。


    我們剛進去,就隻看到家徒四壁,空空蕩蕩的房子了。


    可饒是如此,屋子裏麵卻也實在窄小。


    除了一張搖搖欲墜的破床上放了幾件舊衣服,一個穿了洞的被子,還有一張擺著電熱水器的桌子,家裏就什麽都沒剩下了。


    東方梔子背著二胡,向我們合起雙手,表情哀苦。


    求求你們、不要、告訴、其他人。我、不想、被嘲笑。


    我都覺得不是滋味了,感歎道:『雖然我殺人如麻,可是這種地方我真的從來沒住過,我試過睡在野外的任何地方……可這兒終究是不像人住的……如果是長年累月我也不會願意待下去的。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明美若月則更難受了,眼淚汪汪的抱住東方梔子。


    『梔子同學,要不今天你就先在我家裏住吧,我家有的是地方……』


    我、一個人、住在這裏。不能打擾你。今天、暫時沒關係。


    東方梔子提起熱水壺,用吃飯的碗裝了兩碗水遞給我們。


    其實雖說她家……已經什麽也沒有了。然而卻很幹淨,地麵也是一塵不染。


    我說這房子是你的嗎?


    她搖晃著頭。


    房子、是、別人的。


    『租的?』


    東方梔子表示是。


    角落裏燒水的電壺嗚嗚的響了。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急聲道:『我去!』


    結果,這麽一鬧,我和東方梔子直接腦袋撞在了一塊兒。


    『嚶!』


    她嬌呼,捂住頭倒在了床上。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小心。』


    東方梔子哀怨地用手勢道:你和她、客人、坐著、就好。


    她額頭有些發紅了,還有個不大不小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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