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任務後抽取的?”顧嘉問。


    “是完成任務後抽取的。”黎鄔說,“但力量的來源呢?”


    “力量不會憑空誕生,主係統無法產生這麽多的能量。”黎鄔指著自己,“你們應該知道,看直播的觀眾裏,有部分是神秘存在。”


    晏潯點頭,比如給他打賞的女巫,就是孫月的護身。


    “這些力量是係統從這些神秘存在身上借來的。”


    黎鄔開口就扔了個重磅炸彈。


    “作為回報,係統必須提供有意思的內容,精彩的節目。”


    “同時,玩家使用這部分能力,相當於玩家與這些神秘存在有了部分聯係,他們的成長也可以反哺給這些神秘存在。”


    黎鄔掏出一枚金幣,遞給了晏潯。


    “我現在投資給你一枚金幣,你成長很緩慢且長勢不好,後麵死了,那我的投資失敗。”


    “但如果你成長迅速……”黎鄔又拿出了一枚金幣,這次放到了自己的麵前,“我得到了你的反哺。”


    “還有一種情況。”樓晏川敲了敲桌子,“玩家成長速度太快,超過了投資者的預期。”


    “就像拔河一樣,原本你在劣勢,可慢慢你成長起來,力量超過了對方之後會發生什麽?”樓晏川看向晏潯。


    “繩子來到我這邊,對方輸掉比賽。”晏潯說。


    “沒錯,這個時候,這個神秘存在的位置會被你直接頂替。”樓晏川說,“你竊取了他的力量,頂替了他,成為了新的神秘存在。”


    “但這種情況不會發生。”孫昭開口,“首先神秘力量的能力遠遠超出玩家……幾百萬倍?又或者數十億倍?”


    “就像鯨魚和南極磷蝦在拔河。”孫昭對晏潯說,“神秘存在分給玩家的力量隻有一點點,想靠著這個籌碼翻盤不可能。”


    “雖然如此,但係統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讓自己成為了中轉站。”


    “就像巨大的蓄水池,神秘存在把力量灌入蓄水池裏,係統再把這些力量分配給玩家。”


    “積分是升級能力的工具,因為這些能力都是混入的,相當於被打亂重組,玩家無法對應到具體的神秘存在,所以就不存在拔河過界的情況。”


    “分散投資,均攤風險?”晏潯問。


    “差不多。”


    “但是對於一些追求刺激和好玩的神秘存在來說。”阮芸開口,“這種模式太無聊。”


    “所以祂們也會去看玩家的直播,找出可以直接投資的對象。”


    “就比如小月。”她指著身旁的孫月,“她可以讓自己的護身降臨,也可以借用女巫的力量,沒了係統當中間商,能夠使用的力量不僅多,也更強。”


    “可出現在直播間裏的可不隻有神秘存在。”阮芸又說,“還有一些孤魂野鬼。”


    “它們可沒那麽多的能量給玩家使用,他們覬覦的是玩家任務失敗後的靈魂。”


    “一旦與這些孤魂野鬼結契,不僅借不到多少力量,還大概率會成為對方的盤中餐。”


    “所以玩家不要輕易與直播間內的這些東西結契,你不知道你麵對的是真的想投資你的神秘存在,還是覬覦你靈魂的孤魂野鬼。”阮芸語重心長道。


    這也是為什麽在無生村的副本中,她得知孫月結契後,如此詫異的原因。


    晏潯在思考。


    任何一個規定的出現,都是有原因的。


    難道之前有玩家真的拔河贏了,頂替了某個神秘存在?


    這才讓其他的存在如此忌憚,不得不得把力量投入係統的蓄水池,分攤了這個風險?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作弊方式。”樓晏川突然開口。


    “什麽作弊方式?”阮芸好奇道。


    她的公會規模自然比不上回溯,她隻知道玩家的力量是來自於神秘存在,就連神秘存在會被頂替這件事都沒有聽說過。


    對樓晏川口中的作弊方法更是好奇。


    “你們應該聽過肉身成聖的故事。”樓晏川開口,“某某年間有個凡人,因為做了太多善事,在死後被大家紀念,最後立廟封神。”


    晏潯當然聽過這樣的故事,因為生前做了諸多善事,死後被人建廟祭祀,久而久之,便真的位列仙班,成為了一方信仰。


    “這種作弊方法還不如沒有。”孫昭開口,“有誰能在副本裏做這麽多好事,並能讓npc記住,在死後立廟封神?”


    孫昭不是很相信樓晏川的說法。


    npc一部分是係統生成的產物,一部分則死後沒有離開副本的玩家殘魂,本來就是混沌邪惡的產物,讓他們產生敬仰一個人的想法?孫昭覺得天方夜譚。


    “所以副本裏的珈謁也是那種神秘存在嗎?”孫月問。


    “係統想要關閉副本,但因為祂的阻撓無法做到?”


    “珈謁比較特殊。”樓晏川說,“就像你的護身不讓你透露祂的真名一樣。”


    “這些神秘存在的真名不應該被玩家知曉。”


    “一旦玩家知曉某個神秘存在的真名,那隻有一個可能……”樓晏川比劃了一個下墜的手勢。


    “祂不行了。”


    “必須寄生在副本這些小世界裏,從副本世界裏汲取力量和信仰。”


    “你覺得主係統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嗎?”樓晏川看向孫月,“主係統隻想要得到神秘存在的力量,而不是被降了神格的東西奪取自己的力量。”


    “菩姑仙子不在這個範疇?”晏潯問。


    “她不夠格。”樓晏川說,“和穆遠明說的一樣,她是孤魂野鬼,和這位女士說的直播間裏流竄的東西差不多。”


    “屬於某個小世界的產物,無法脫離副本。”


    晏潯坐在椅子上沒說話,他想起了自己從個副本裏帶出來的紅色眼珠……對方看起來好像與珈謁有些關係,介於樓晏川說副本已經關閉,那大概率珈謁的信仰已經被他奪取成功。


    副本世界毀滅,眼珠子多半也與本體斷聯,晏潯想,變成孤兒眼珠了。


    “有個問題。”一直沒說話的顧嘉舉手。


    “玩家怎麽才能知道,自己的能力是來自於哪些神秘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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