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睡意全無,坐在有書桌的窗下精修地圖。


    忽然有人敲窗,是特訓時常用的信號。淩峰初步判斷可能是自己人,他便跟上那人。


    那人行動敏捷,一路引著淩峰走到一處院落閃進一間偏房。那是一排高僧所住的僧房。


    淩峰到跟前側耳聽了聽,同樣在窗下敲擊。


    門開了,是白日的中年僧人。


    阮青蕪站在黑暗中,做了個深呼吸,然後用力嗅著空氣中淩峰留下來氣味。


    好一會,左右兩個方向都嗅完,阮青蕪總算利用自身的優勢找到淩峰去的方向。


    因為夜風的緣故,阮青蕪費了好大功夫才跟到禪房。


    而這裏的檀香味過於濃重,阮青蕪暫時無法確定淩峰的位置,隻能躲在暗處等待。


    阮青蕪蹲的困了,想著換個姿勢,誰知一腳踩在旁邊幹草上。聲響發出的不算大,可時間點掐的不好。


    這時候天快亮了,所以她被僧人發現,把她當成了賊。


    不容阮青蕪分辯,幾個黑衣人捂了她的嘴,套上麻將她關進小黑屋裏。


    阮青蕪氣得半死,心裏明白這些人不讓她開口,就是為了抓她而抓。


    不知道教授如何了?


    阮青蕪發現袋口被紮住了,出不去。她側耳傾聽,聽到有人小聲啜泣。


    有人,就好。


    阮青蕪趕緊就著麻袋,往聲音的方向滾動。一個東西咯住她的腰,是人的腳。


    阮青蕪調整一下翻身向前,撞到那人的腿上。


    那人同她一起叫了起來,是個女生。


    接著有人低斥:“大半夜嚎什麽嚎?再哭,我就不客氣了!”


    阮青蕪用頭又撞了撞女生,命令道:“幫我把麻袋解開!”


    女生這才意識到腳下是個麻袋,麻袋裏有人。


    阮青蕪預判女生會聽話解開麻袋,因為她了解人性。命令在這個情況下比請求更好用,何況還是一個愛哭的膽小鬼。


    麻袋開了,阮青蕪鑽出來以為會重見光明,卻沒料到是一間黑乎乎的地下室。


    四處打量了一圈,除了自己,連躺帶靠左左右右一共七個女生。年紀都不大,環肥燕瘦,俱是漂亮姑娘。


    女生們都醒了,看見麻袋裏出來的阮青蕪並不驚訝,各自換個姿勢再睡。


    對麵的短發女生顯然是剛剛嗬斥的那個,抱著膝蓋撇嘴。“又來一個傻的,聽著,不許弄出響動。”


    阮青蕪沒空接話,就勢倚在膽小的女生旁邊。用很小的聲音問:“你們怎麽到這的?”


    “嗚,我是被騙過來的,”女生說一句還想哭。對麵的短發女生冷哼一聲,她便梗住了。


    阮青蕪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別怕,我們肯定會出去的。”


    “少說大話,”短發女生身邊的豐滿女人道:“我們在這裏十天了,也沒跑出去。”


    愛哭的女生拉住阮青蕪的胳膊:“姐姐,你是不是有辦法?我想回家…”


    這幾個人都不了解,阮青蕪不能多說省得泄露什麽,扯扯嘴角道:“機會會有的。累了,先睡吧!”


    阮青蕪閉上眼,過了會兒又悄悄睜開。打量著七個人,猜測她們的身份。


    這七個人都閉著眼,睡沒睡不知道。


    阮青蕪滿腦子疑問,掏出淩峰畫的地圖偷偷查看,計算時間,判斷此時所處的位置是哪裏。


    “姐姐,你在看什麽?”


    阮青蕪被身旁的聲音嚇得一縮脖子,手揮了出去。


    “啊,姐姐,你打到我了”


    阮青蕪自知並沒用力,隻是擦了一下對方的臉。


    她連忙低聲道歉:“對不起,我迷糊了。”


    “還好擦了一下,我嚇了一跳。”小姑娘挺粘人的,“姐姐,我叫李薇,你叫什麽?”


    阮青蕪外表看著清冷,內裏卻是個心思敏銳傲嬌的人。


    “我姓吳,吳阮。”把淩峰給她的名字拿過來用倒是不錯。


    阮青蕪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幹脆利落的內科醫生。


    地下室裏不知白天黑夜,阮青蕪被那些人匆忙扔進來,沒搜她的身,所以手機還在。


    當時進寺,她和淩峰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手機信號微弱。經過兩人一下午的摸查,才知道不光是寺裏,山上也一樣。


    淩峰隨口問占彪,占彪的回答模棱兩可,說是山太高,資源有限。


    當然他們是不信占彪的說法。可寺裏的僧人回答得更妙,說主持節儉。


    阮青蕪懷揣手機,卻無用武之地。隻能苦思冥想一晚上的各種細節,發現自己忽略了一件事。


    她自作聰明的跟出來,卻沒遇到淩峰。照現在這種情況,抓的大多是年輕漂亮的女子。


    淩峰很可能安然無恙,那麽她與淩峰完美的錯過了?


    她不知道淩峰帶她來的最終目的,總覺得淩峰有所隱瞞,說的任務並不是真任務。


    會不會,她是個誘餌?


    想到這,阮青蕪立刻搖頭否認,教授不會的,他不是這樣的人!如果需要她做餌,一定會說明。


    就算之前開玩笑他說過這話,阮青蕪終是不信他會騙她。壓下不明情緒,阮青蕪閉上眼休息。


    阮青蕪猜的沒錯,她跟淩峰完美錯過,不過幾分鍾的功夫。


    淩峰見過中年僧人回到住處,沒見阮青蕪,心下著急。這個時候,死丫頭還亂跑?


    剛剛他還跟阮青蕪親爹保證,要將人送出去再行動。


    能見到活著的沐天成,令淩峰相當意外。


    因為阮青蕪提供的線索,淩峰對沐天成的死有所懷疑。可能在這裏見到沐天成,讓淩峰更加驚喜。


    沐天成死而複生,隱姓埋名當和尚,是追著當年一條隱線而來。


    兩人互相證明各自身份,簡單交流完畢。


    淩峰沒敢說用阮青蕪當誘餌的事。隻告訴他阮青蕪也來了,沐天成讓趕緊把人送走。


    現在阮青蕪失蹤了,淩峰有些頭疼。找了借口再見沐天成,他現在的法號叫智善。


    “聞聽智善大師解簽靈驗,弟子有一事相求。”淩峰虔誠的在門外合掌。


    占彪在不遠處抱肩站著看,臉上掛著陰笑。


    這個傻小子,妄想請大和尚找小媳婦,那不是白搭嘛!


    智善大師一定是看上那丫頭了,昨天一個勁的盯人家看。半夜就弄跑了,哈哈!


    這可是三爺喜歡的類型,智善這老家夥有膽子弄,是不是我也可以沾沾光?


    想到這,占彪不由搓了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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