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門頃刻之間,在交流比試前驟然坍塌爆炸,這是無人料及的,難說是不是陰謀。


    一時之間厲江的待客之道有些崩塌。


    要說陰謀,他是最大嫌疑人,將所有門派聚集在一起,然後一舉擊敗。


    但也是最不可能的,他溫和謙卑的態度,看起來更像是他口中說的,想讓玄清門和其他門派多多交流,打好關係。


    但是不是他口中的期盼,所有人都是觀望,畢竟有些人還懷疑,是玄清門卷走了傳承之地的寶物。


    畢竟他們離北檸不過幾十裏,想私藏可是比誰都容易。


    ……


    厲江指揮著弟子幫忙收拾殘局,還不住的和受傷波及的其他門派弟子和前輩道歉。


    卑躬屈膝的模樣,讓站在江見眠一旁的厲洛視線幾乎黏在厲江身上。


    眼裏有些灰暗。


    這樣的哥哥好似又回到了從前,明明昨日他還在自己麵前意氣風發的說,他會讓玄清門重新讓雲天大陸認識。


    讓在那兩人手裏毀了的明珠,重新發亮。


    可惜,他總是時運不佳。


    一如小時候,他們投奔玄清門時,在北海遇到的災難……


    白瑤伸爪子摸了摸厲洛的手,她方才好像看見厲洛眼裏的灰暗,在垂眸一瞬變成了恐懼。


    她在恐懼方才麽?


    說起來,聽見厲江那一聲嘶吼,她心也跟著顫了一下。


    好在厲江奮不顧身的衝了過去,在整個狼煙四起,血腥彌漫的戰場上,他死死將她護住。


    不愧是護妹狂魔。


    江見眠忍不住感慨了一聲,但她更在意的是,厲江抱住厲洛後,那種沉重濃烈的情緒。


    就好像厲洛死了,他也活不了了。


    江見眠問了一句:這文不會走骨科吧。


    係統:額,作者好像是個普通的男的?


    江見眠:?真的假的?該不會真是顧予珩那個死裝男自己寫的吧。


    係統一臉激昂:那就趕快完成任務,出去看看吧!


    江·反骨·見眠:我有說過我好奇嗎?


    係統咬著手絹淚汪汪:你說你要寫一萬小作文罵死他的!


    江·無所謂·見眠:哦,不想寫了,碼字很累。


    有些時候兩個字也能代替一切,比如:傻叉。


    這小說世界的作者就是個傻叉。


    厲江回眸看了一眼厲洛,確認安全後,鬆了一口氣,隻是看著那坍塌凹陷的平台,眼裏的深沉宛若包裹著更濃烈的東西。


    “沒想到雨輕姐姐未卜先知,老實說,你是不是故意禦劍裝暈的!”


    江見眠側眸去看說話的人,一臉無辜。


    陳鳶眼裏一臉崇拜,“我就知道,怎麽修仙的世界還有人禦劍會吐,那麽蠢的人怎麽可能是救我師姐於危難的厲害人物。”


    江見眠一臉黑線,這丫的會不會說話,合著罵了她還誇了她,一邊往嘴裏塞糖,一邊抽嘴巴子呢。


    紮心了。


    陳鳶一臉我看穿了你的邀功表情,湊上前小聲說:“雨輕姐姐是故意拖延時間,然後好到偏僻的屋子,這樣隻有我們沒有被波及,是吧?”


    江見眠眯了眯眼,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下陳鳶,這稚嫩的小腦瓜子裏,還挺會腦補的。


    她壓了壓聲線,“你猜呢?”


    陳鳶一副恍然,我就知道的表情,“那你能告訴我是誰做的麽?”


    江見眠嘴角弧度平了些,眼尾微微上揚,“你不懷疑是厲江麽?”


    厲洛聽見兩人的對話,視線挪了回來,餘光裏江見眠看見她張了張嘴,臉色不太好。


    江見眠伸手摸了摸她腦袋,柔聲道:“別擔心,我們都很相信你哥哥。”


    說著她有意無意的指尖拂過厲洛懷裏的白毛。


    白瑤立刻嚶嚶叫了幾聲。


    “你餓了?”


    白狐猛猛點頭。


    “走吧,我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厲洛的聲音有些輕淡,目光有些不舍的看著她,“雨輕姐姐,我先回房間了。”


    不知道為什麽白瑤品出了自嘲的意味。


    可厲洛從來不會有這種情緒。


    錯覺。


    江見眠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落在白瑤癡癡望著厲洛的模樣上,淡淡的說了一聲,“好,注意安全。”


    但這句話是多餘的,她看見幾個藍衫弟子跟在厲洛身後,保護意味十足。


    “雨輕姐姐,你還要不要聽了?”


    江見眠收回駐足的視線,然後剛欲開口,就見陳憐伸手輕拍了陳鳶的臉頰,她默默合上了的嘴唇。


    “阿鳶,禍從口出知不知道。”


    陳鳶摸了摸似被羽毛撓過的臉頰,她們站在最遠處,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嘛!


    但還是聽話的沉默了片刻。


    但臨走之際,她還是忍不住,眉眼陰沉的說:“我懷疑的人很明顯,”她抬眸擔憂的看了一眼陳憐,又落在江見眠身上,輕吐了兩個字,“厲崢。”


    江見眠與陳鳶對視上,那眼裏的依靠意味很明顯。


    但卻讓她傷了腦筋,她不是林青時,做不到抬手之間就把厲崢金丹毀了。


    那要是他還真麻煩了。


    但會麽…林青時不是說他敢再做壞事,隨時毀了她的金丹。


    可林青時不會來的……


    來抓她麽…一個吻,堂堂掌門會輸不起麽,她要是來了,那她就不是修無情道的林青時了……


    那個即使在小說裏被惡意捆綁,也能脫離設定,清醒理智的林青時,如果她來了,她會瞧不起她的。


    女主光環向來不是一個指代詞,而是特定詞。


    不是所有的小說都要走捆綁路線。


    有時候女主也可以獨自美麗。


    就像白瑤口中說的神仙姐姐,神仙是讓人仰望的……


    (我插句嘴吼:舉報江狐狸褻瀆神明三次。)


    “阿鳶,那我們要不要走?”


    “師姐,為什麽要走?他能綁你一次,說明你身上一定有他利用的價值,他當時為什麽不綁我呢。”


    “阿鳶……”


    陳憐有些陌生的看著陳鳶眼裏的殺意,她不該有這種可怕的念頭。


    觸及陳憐眼裏的情緒,陳鳶垂了頭,“我隻是怕他又來一次,如果他還敢做這種邪魔歪道的事,那不如趁這次交流會,各門派都在,將他……”


    殺了。


    陳憐驀地停下腳步,五指合攏,眉宇間是少見的怒意。


    她怎麽教陳鳶的,染了殺念,會毀了她的修行,畢竟她是……


    陳鳶不知道陳憐眼裏的糾結,抬眸冷硬說:“師姐,我說錯什麽了麽?”


    陳憐閉了閉眼,有些事情躲不過的,她們也不能離開這裏。


    “小孩子家家,不可以打打殺殺,殺氣重對修行不好哦。”


    陳鳶看著覆蓋在頭頂的手,看著那溫和卻又充滿深意的鳳眸,眼裏的情緒慢慢散去。


    垂眸視線落在陳憐垂在身旁的手,她咬了咬唇,師姐一定失望了……


    她伸手牽了上去,卻被陳憐抬手的動作,剛好錯開。


    軟聲間帶了些害怕,“我隻是擔心師姐,那日如果沒有雨輕姐姐,師姐答應帶我回宗門,就要食言了,那我也會…死在路上的。”


    陳憐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默許她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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