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駱誌雲還坐在矮桌旁,身上的黑霧已經淡去。手中還握著茶杯,茶水點滴未灑出。表麵依然風輕雲淡,駱誌雲輕輕抿一口茶,不急不躁。


    “各位可不要破壞這一壺好茶啊。”


    駱誌雲一直盯著茶壺,伸出手碰了一下壺蓋。下一刻,壺蓋破碎,夾雜著黑霧爆射而出,朝著玄支,霏雨和聞霞卿三人麵門砸去。


    玄支身邊黃字旋轉,雙手虛抓,字體融化變成一麵盾牌擋住爆射而來的壺蓋碎片。


    霏雨則是麵前有一片薄霧,直接將壺蓋碎片包裹進去。聞霞卿手指微動,壺蓋碎片直接在空中解體,變成更加細小的碎片。


    幾輪交鋒下來,幾人都沒有在暴露更多的情報和技巧。


    聞霞卿眯了眯眼睛,一個個都是人精,還是劍涯好。不對,聞霞卿又突然想到,她好像就是下一代的扛梁,如果蘇梓不幸死了,那她就得單提起蘇梓的責任。


    聞霞卿想到這,已經不敢再繼續往下想。她生性懶散,能被選中進入劍涯也是逆天改命了。


    聞霞卿輕輕搖搖頭,將這些想法甩出頭腦,將注意力集中在當前。


    四人之間互相警惕,但誰也沒有先動手。如今三人都被探出了一招兩式,隻有聞霞卿還是未知。而且,他們三人以往也交過手,實際上也算是有所了解,以往也是他們三人爭奪這個石柱。偏偏這次有一個劍涯的新人,幾乎是一點情報都沒有,他們三人不敢妄自揣測,也不敢隨意出手,畢竟這次爭奪對他們來說,宗門家族勢力排名隻是其次,主要是為了讓他們背後的勢力看到他們的價值,這樣他們才能得到更多的投資。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出手,一整個尬住了。


    蘇梓坐在石椅上,靜靜看著轉錄晶石,由於聞霞卿所在的石柱已經開始搏殺,石柱自動升起陣法,隻能通過轉錄晶石查看裏麵的情況。蘇梓看著裏麵的情況有些啞然失笑,四個人的性子都這麽警惕,那估計要打到明天才行了。


    視線轉移,看到對麵的男子。也就是一開始對著聞霞卿釋放壓力的人。此時他也正好抬頭,兩人視線正好對上。隻是一刹,兩人身上湧出非人氣勢衝向對方。


    場外大部分人都被他們吸引,有人剛想勸阻,卻發現這兩人坐在石椅上,又默默閉上了嘴。


    但總有人分不清大小王,總喜歡讓別人給個麵子,擺不正自己的位置。


    “兩位還是不要在觀眾席起矛盾才好,不然花仙不好做,兩位也鬧得不好看呢?!”


    此言一出,大家都被吸引過去了,那個蠢貨敢管劍涯和五皇殿的閑事?


    尋聲而去,是神殿的執事。身穿白衣,右手戴著代表身份的神王戒指。


    神殿的創建曆史比劍涯還要久。神殿曆代以,初代神殿神王,征戰第二大洲,幾乎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打下了三分之二的地域。也憑借此威名,成立了神殿。


    一開始的神殿隻有神王一人作為最高階級,下麵基本就是幾個小王,或者是跟著他一起征戰第二大洲的兄弟。


    三十年後,神殿有人境強者帶領一支軍隊反叛初代神王,在第二大洲緣落山偷襲初代神王。雖然最終平叛,但初代神王也身受重傷,最後不過半年便身死。二代神王上任,也就是其結發之妻,便大刀闊斧,開始大清掃,並且確定下神殿各個職位和階級。


    白衣執事,屬於神殿第三職位。最高職位是紅衣主教,其下是黑衣護衛。白衣執事往下便是第四職位和第五職位,分別是黃衣和藍衣衛隊。


    “兩位還請給我一個麵子,給花仙一個麵子。”


    白衣執事拱手,臉色平淡,似乎已經完全拿捏住了蘇梓和長發男子。


    花仙坐在首位上,神色有些不悅,什麽時候一個小小神境一階也可以拿他的名頭說話了?


    蘇梓和長發男子並沒有搭理白衣執事,甚至沒有斜眼看過他一眼。這讓白衣執事麵子有些掛不住,神色有些不悅,眉頭微皺。


    “兩位雖然是劍涯和五皇殿的親傳,但還是要照顧一下其他人的感受才好。”


    白衣執事並沒有說過激的話語,而是選擇站在群眾的角度說話,想要占據道德製高點。


    “對啊對啊。”


    “這位執事說的有理。”


    “原來神殿的人這麽講理的嗎?”


    “而且……”


    “好了好了,兩位還請先消消氣,我們不如先繼續觀賞轉錄晶石如何?”


    白衣執事話還沒說完便被花仙打斷。聞言,蘇梓和長發男子也終於是收斂氣勢,不再互相對峙。


    小插曲算是告一段落。


    第三石柱上,玄支終於是按捺不住,先是與駱誌雲對視了一眼,轉頭便攻向霏雨。黃色的文字不斷從玄支身上湧現而出。


    “兵!”


    玄支雙手虛抓,文字不斷融化變形變成千百兵器。


    “去!”


    玄支一聲令下,兵器飛速衝向霏雨。


    “小伎倆。”


    霏雨右手橫向劃過,空氣中留下淡淡的霧氣,然後右手向後拉。


    “春風化雨。”


    一隻淡淡的藍色水槍在薄霧後螺旋射出,巨大的衝擊力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爆鳴聲。玄支身邊的兵器幾乎在接觸到藍色水槍的一瞬間便直接破碎,連阻擋一瞬都做不到。


    藍色水槍已經貼到玄支麵門,玄支麵色不變。


    “瞬。“


    風聲吹過,玄支身影消失,整個人突然出現在霏雨頭頂,手持利劍,就要刺向霏雨頭顱。霏雨似乎早有預料,頭頂瞬間形成薄霧,利劍刺入薄霧像是刺入一團橡膠一般,很柔軟,利劍直接被包裹住,卻無法刺穿它。霏雨雙手成掌,十指交叉,用力一捏。


    嘣!


    一聲巨響響徹整個石柱,玄支隻覺得耳邊一陣嗡鳴,眼睛一瞬間失去焦距,整個人不受控製的下落。霏雨擺好架勢,靈力凝聚手上,弓步衝拳一拳打在玄支腹部。玄支整個胸腔膨脹,嘴巴張大吐出一大口鮮血,倒飛而出砸在地上。


    霏雨淡漠一笑,看著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玄支,眼神充滿不屑。


    “你如果還和以前一樣隻有這些招式的話,我建議你自己退場。”


    霏雨頓了頓,雙手抱胸。


    “畢竟我們認識了這麽多年,也算是半個家人了,我不想下死手。”


    說完,霏雨眼神不再是充滿不屑,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暴露出殺意。


    玄支單手撐在地上,抬起頭與霏雨對視,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麽。


    霏雨閉上眼睛,右手開始計數。


    “你好,我叫霏雨。”


    “你好,我叫玄支。”


    兩個小孩子在河邊肆意奔跑,夕陽餘暉落在河水上,沿著水的波紋曲折蜿蜒。


    擂台上,霏雨壓著玄支,右手高高舉起,大聲笑道。


    “還不認輸?”


    玄支半邊臉都被壓紅了,梗著脖子怒吼。


    “我不服。”


    霏雨聞言被逗笑了,放開壓製的力道,直接跳到一邊,雙手抱胸。


    “那我們在比一次。”


    玄支從地上爬起來,吐了口口水,眼神凶狠,擺好姿勢。


    霏雨右手手指抬起,開始計時。


    “等我計時完,我們就開始。”


    玄支吞了一口唾沫,心裏其實有些發怵。玄支是符陣龍家的外室成員,在後麵覺醒後天賦逐漸顯現,更是憑此進入文書山,在龍家獲得了一席之地。


    而霏雨,本身就是永恒森林的重點栽培對象之一,是天賦怪和資源怪再加上努力的代表。


    “鎧!”


    “皆!”


    “兵!”


    一連三個真言吐出,玄支氣勢瞬間爆發。身上覆滿鎧甲,身後是萬千利器,全身氣血湧動,靈力沸騰。


    “你現在連皆也能用出來了嗎?看來也不是毫無長進啊!支潤!”


    霏雨看到此景,隻覺得血液在沸騰,心跳加速,全身的細胞都在訴說興奮。


    玄支沒有回答,剛剛的傷勢已經恢複,雙手持劍,雙腳彎曲,霏雨淡漠一笑,看著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玄支,眼神充滿不屑。


    霏雨雙手張開,右手成錘砸在左手手掌上。


    “落雨成花。“


    霧氣凝聚成水,在空中凝固。在霏雨麵前形成一條通道。玄支頓感不妙,但是士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此時,不可能停下。


    嗡嗡嗡,嗡嗡嗡。


    刺啦。


    水成花,刺穿玄支的鎧甲,撕開玄支的皮膚,切開玄支的血肉。隻是一瞬間,玄支全身爆出血液,雖然有皆字的恢複,但是一種無力感和眩暈感還是充滿了玄支的頭腦。玄支輕咬舌尖,強迫自己保持身形和力量。


    忽然,玄支感覺背後一陣劇痛。但是玄支無暇顧及,而是拚盡全力斬向霏雨。霏雨右手虛抓,身形消失,忽然出現在玄支身後,單手抓住玄支的肩膀用力往前一推。玄支吃力,馬上借力一個轉身將利劍橫砍。


    “瞬!“


    嗡!


    玄支再次貼近霏雨,兩人距離不過一個手臂。玄支視線有些模糊,但是下一瞬就皆字發動,瞬間恢複清明。霏雨左手捏拳,雨水瞬間化作鎖鏈強行拉住玄支的動作,整個人被鎖鏈一層層捆綁,玄支奮力掙紮,最終沒了聲音。霏雨,默默的放下預備神通的右手,麵色複雜的看著這一大團人形鎖鏈。


    “你可以認輸了,朋友。“


    霏雨伸出手想要觸摸鎖鏈,觸摸的一瞬間,瞳孔驟然收縮。


    “臨!“


    鎖鏈直接被震成水珠。玄支右眼空洞,不斷噴射著血液,左手已經消失,隻剩下右手還緊緊抓著利劍刺向霏雨。


    “我可沒有把你當作朋友!“


    這句話幾乎是低吼出聲。


    霏雨身上的靈力突然停止一瞬,很快便變得更加洶湧。


    “媽媽,我們今天能有飯吃嗎?“


    “媽媽……媽媽不…….會有的潤兒。“一個穿著破爛粗麻衣服的婦女摸了摸玄支的頭,用衣服擦了擦玄支嘴巴邊上的口水。現在正是正午,兩人所在的地方卻連一絲陽光也找不進來。一個房間漆黑狹小,隻有一個灶台,一堆雜草,一扇長滿黴斑的木門。


    砰!


    木門被蠻橫踹開,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帶著一臉鄙夷的看著他們母子兩。後麵跟著一個下人,手裏端著一盆粘稠的泔水。男人眼神示意了一下,捏著鼻子指著地上。下人心領神會,馬上把盆放到那個位置,一邊擦手一邊彎著腰退回到男人身後。


    “諾,這就是你們母子兩的午餐。”


    “大人,我吃這些可以,但是我還有孩子……”


    話還沒說完,男人便是一巴掌扇過去,婦女一下子沒站住,整個人向後倒去,一盆泔水也被她的動作掀翻。


    “媽!”


    玄支大喊一聲,衝上去抱住婦女,指著男人罵道。


    “你一個男人打女人,你不是東西!”


    “我不是東西?嗬嗬。”


    男人麵露冷笑,大步走到玄支身前,單手掐住他的脖子。


    “小子,別太自以為是了。”


    玄支的小臉馬上通紅,整個人的眼睛已經開始失去焦距,抵抗的雙手也開始無力的垂下。婦人見狀忍著痛起身給男人下跪道歉,祈求他放過玄支。


    “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您放過他好嗎?小的求您了!”


    婦人一邊磕頭一邊道歉。


    男人見狀,將玄支丟到一旁,冷哼一聲。


    “一個臭狐狸媚子,也想攀上龍家高枝。”


    說完便拂袖而去。


    婦人見男人已經走遠,趕緊跑過去看玄支情況,眼淚止不住的流下,玄支的脖子已經幾乎全青。


    玄支利劍刺出,狠狠的刺入霏雨左肩。霏雨單手成刀,一刀砍碎利劍,右手單掌想要轟出擊飛玄支。玄支隻是口吐字秘,一瞬間瞬移到霏雨身後,利劍已經重新形成。


    玄支手持利劍,一劍狠狠刺入男人的左胸。周圍是龍家的子嗣和下人,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


    “這不是那個狐狸媚子的兒子嗎?”


    “對啊,那個男人好像是總管吧?”


    “喔唉,這麽大膽,敢殺總管?”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覺醒之後,跟永恒之森的一個傳承子嗣扯上關係了,現在可是風光的很。”


    “那又怎麽樣?野種永遠是野種!”


    ………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玄支腦子隻覺的一片混沌,第一次見到血,第一次用出神通。


    忽然,一陣強烈的威壓散發,兩道流光出現在玄支麵前。是龍家護衛隊,也是龍家大少爺的親衛隊長。他先看了一眼總管,發現還有一絲氣息,又回頭看向玄支,眯了眯眼。


    “殺了他。”


    親衛隊長一愣,馬上反應過來。一道細不可見的靈力衝入總管經脈,抹殺掉了他最後的生機。


    “你謀殺龍家之人!該當何罪?!可知罪!?”


    “鬥。”


    玄支身上又有字秘浮出,是霏雨從未見過甚至從未聽過的字秘。隻是,這個字秘並未攻擊他,而是浮在玄支身旁。玄支抬頭,眼神跟霏雨對視一眼。


    玻璃破碎的聲音,字秘破碎。


    “支潤,你說文書山對你的邀請有幾分真情實意呢?”


    “我不知道。”


    玄支和霏雨坐在石頭上,兩人剛剛切磋完,身上都帶著一點傷。


    “那你要不要來永恒森林?憑我的地位,那群老家夥不敢說什麽的。”


    “不了,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要幫我。”


    “好,我一定幫。”


    玄支露出一個淒慘的笑容,最後發動一次字秘。


    “瞬。”


    終於,玄支的刀砍到了霏雨身上。軟綿綿的,輕飄飄的。霏雨麵無表情的把光芒暗淡的利劍拍開,淡淡開口。


    “我有時候喜歡用毒。“


    霏雨說著,輕輕將玄支推倒在地。雙手抱胸,右手再次開始計時。


    玄支跪在地上,雨水和血水布滿全身,眼睛已經開始模糊。玄支長出一口氣,最後看了一眼霏雨,眼神裏是希冀和感謝。


    霏雨右手僵住一瞬,走到玄支身旁,一拳貫穿玄支的心髒,狠狠的捏碎。


    文書山的席位,領頭的二長老看到這一幕忽然站起,大聲向花仙投訴。


    “文書山要求送出玄支弟子的遺體!不能給別人淩辱!”


    花仙略微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雙手抬起,就要強行操縱陣法將玄支的屍體運輸出來。


    “哎?”


    花仙有些不相信,雙手在空又滑動幾下。


    “怎麽回事?”


    文書山的二長老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當機立斷,不顧花仙的顏麵想要直接衝進陣法搶奪玄支的屍體。玄支怎麽樣都好,字秘不能遺失!


    花仙看到二長老的動作,眉頭一皺,隻是淡淡開口。


    “誰給你的膽子?!”


    瞬間,一股強烈的威壓直接將二長老壓入地麵,二長老直接變成一張餅,幾乎與大地融為一體。


    “二長老!”


    文書山這邊有弟子驚呼出聲,卻不敢有任何動作。花神穀的護衛隊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眾人吞了一口唾沫,決定讓二長老生死有命。


    霏雨聽不到外麵的動靜,但是他知道文書山的人現在一定很急,他也急,他需要時間吸收玄支體內的字秘。


    “你媽媽已經被我們帶到文書山去治療了。”


    “什麽時候?”


    “你媽媽身染風寒,而且還中毒,如果不帶去文書山治療估計活不過這個月。”


    玄支坐在精雕細刻的檀木椅子上,旁邊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端起茶杯細抿一口,並沒有馬上回答老者。


    “風寒好解決,隻是不知道是誰下的毒。”


    老者順了順自己的胡須,接著說道。


    “這種毒我在古籍上見過,名為噬魂毒,從一種血紅色的花中可以取出來。但是無論是保存還是采摘都很麻煩,畢竟它全身都是劇毒,哪怕隻是碰一下也會中毒。”


    “怎麽樣,來我們文書山吧,我們會幫你治療你的母親,也會給你最好的待遇。”


    “能治好嗎?”


    “可以!”


    玄支點點頭,算是答應。老者見狀喜笑顏開,馬上起身安排事宜去了。玄支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眼睛微閉。


    ——————————————————————


    “霏雨,我好羨慕你。我弱小他們要壓迫我,我強大他們要利用我。”


    霏雨無言,隻能拍拍玄支的肩膀表示安慰。輕輕開口。


    “沒關係,我會幫你的。”


    霏雨終於吸收完所有字秘,看著另一邊打的火熱的聞霞卿和駱誌雲,最後看了一眼玄支,似乎想要永遠記住他的模樣。閉上眼睛,再次睜眼,眼神已經恢複平淡,一拳打出,玄支的肉體化為血霧。


    霏雨歎了一口氣,舉手示意自己投降。下一刻,霏雨被傳送出來,回到永恒森林的席位。


    “你這算是放棄了嗎?師兄?”


    一位身穿白色連衣裙,頭上戴著花環,梳著兩條麻花辮的女生眨巴著眼睛詢問霏雨。


    霏雨沒有答話,隻是向坐在最前麵的年輕人拱了拱手。年輕人沒有回頭,隻是擺了擺手。


    “小事情。我們可不是文書山。”


    花仙看到這一幕,心中微微有些驚訝,他倆不像有什麽深仇大恨的樣子,下手這麽狠嗎?同時,也撤去了對二長老的威壓,二長老一起身看到玄支不見了,神情有些疑惑,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抓起一個觀眾就大聲質問怎麽回事。


    被抓起來的觀眾唯唯諾諾,結結巴巴的說完全部過程,二長老隻感覺天都塌了。


    不對,霏雨。


    字秘很有可能在他手上!


    二長老這次沒有在妄動,永恒森林不是鬧著玩的,文書山動手前也要掂量掂量。


    “好了,回去吧,下不為例。”


    花仙的話打斷了二長老的思緒,二長老馬上反應過來,朝著花仙鞠了一躬,又命令下人送上重禮表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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