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安皺了皺眉:“爹,您這是幹嘛,您要交代我事情可以,但不許說這些喪氣話。”


    張老二笑了笑,道:“行,爹不說喪氣話,首先就是財產問題,咱們家地有多少你也知道,地契在我和你娘臥房進去後左手邊第三條,從前往後數第二塊磚下麵,咱們家目前存銀有一百二十多兩,老家床柱對麵牆上的磚縫裏藏了20兩,剩餘100兩放在匣子裏麵埋在水缸底下了,你娘手裏還有幾兩散碎銀子做家用,還有人情往來貨款之類的這些我列了一個單子,你收著,好心中有數”。說完從懷裏把單子拿出來。


    張平安聽著聽著眼圈就紅了,再開口時有些哽咽:“行,爹,這些我都知道了,但是您不許說喪氣話,咱們一家人都要好好的,往後您還得跟著我去省城,說不得還得去京城呢!”


    張老二眼圈也有些紅,強笑道:“成,爹等著!”說完就出去了。


    這一夜張平安罕見的失眠了,輾轉反側一晚上,想了很多事情,他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等著。


    第二日一早起來後,張平安吃完早飯後道:“爹,今日咱們還得出去一趟。”


    張老二奇道:“家裏糧食夠吃的,出去幹嘛?”


    “是這樣的,爹,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覺得咱們也不能就這樣幹等著,我有一個想法,之前我跟您一起去醫館的時候,看到瞿大夫他們給病人治療外傷的時候都會用燒刀子先把傷口洗一遍,避免傷口紅腫潰爛,我在想,既然白酒能治外傷,那能不能用白酒把家裏每天擦洗一下,消消毒,去除外邪之氣呢”,張平安平靜道。


    這點張老二當然知道,“消毒?兒子,白酒治外傷這個我知道,但是白酒不便宜啊!”


    “這點我也想到了,所以咱們可以買便宜一點的黃酒,然後我來提純”,張平安前世上化學課的時候做過蒸餾實驗,基本步驟他是知道的,就是得需要實驗一下。


    張老二有些猶豫,畢竟這都要花錢。


    張平安繼續道:“還有咱們家之前備的藥材,也可以多放點水,先熬一些出來喝了防治疫病,不能等有了症狀再來吃藥,那時候病邪入體,吃藥可能都晚了。”


    這個法子徐氏讚成,反正家裏藥材備的多,“我覺得成,隻是費點功夫和柴火罷了,喝點藥防治防治總歸沒壞處。”


    “爹,娘,我希望不管遇到什麽情況,咱們一家人都能好好的在一塊兒,還有小虎,從鄉下跟著咱們到府城來是全須全尾的,到時候回去也得是全須全尾的”,張平安眼神堅定道。


    張老二聞言心中很受觸動,一掃心中濁氣,也覺得不能就這樣等著:“成,那我們現在去買酒。”


    現在這種情況主要是藥材和糧食蔬菜漲價厲害,酒還是老價錢,張老二要了三大壇子黃酒,張平安去雜貨店買了一些蒸餾必要的工具後,父子二人才趕車回家。


    回家後,徐氏已經熬了一大鍋預防風寒的藥,張平安喝完後就開始做試驗。


    蒸餾的主要原理是利用酒精和水的沸點不同,將黃酒倒入蒸餾設備的底鍋,通過加熱混合液體使酒精沸騰並蒸發,再將蒸汽冷凝成液體,安裝好過汽管,經過冷凝冷卻後收集成液體,即為白酒?。


    隨著時間推移院子裏傳出一股濃濃的酒味兒,功夫不負有心人,到晚上張平安就收集了一大海碗提純過的白酒,酒色清亮,酒味撲鼻。


    徐氏小心翼翼嗅了嗅,驚呼道:“我的娘唉,還真是白酒,兒子,你太能幹了!”


    張老二用食指蘸了一點嚐了嚐,咂咂嘴道:“唔,燒口,是正宗的白酒。”


    張平安忙了一天,有些疲累,聞言笑道:“還能再反複蒸餾,提取出更純的酒精,不過今日天色晚了,等明日吧,娘,您明日就用酒精把家裏門窗桌椅都擦擦,消消毒,以後我們不管誰外出回來以後,也要先用酒精擦擦手和衣物。”


    “哎,知道了”,徐氏興奮道,“兒子,那等這場疫病過去以後,我們是不是可以用這個法子賺錢呀?”


    “咱們家沒背景,白酒利潤又高,做這個生意隻會被別人盯上,最好的就是賣方子,等疫病過去之後我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張平安沉吟道。


    徐氏聞言交代兩個女兒和小虎道:“這件事你們都不許外傳,知道沒?要是被我知道你們傳給了外人聽仔細你們的皮,到時候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五丫六丫和小虎都捂著嘴直點頭。


    第二日張平安寫了封信托送信的人交給韓教授,把自己想到的白酒消毒這一點補充上去,希望能有所幫助。


    時間一晃又過去十幾日,府城氣氛越來越緊張,現在已經很難買到新鮮的菜了,徐氏開始煮粥喝,好在家裏還有鹹菜就著,不算難吃。


    一家人也已經十幾日沒出過門,偶爾會有衙役上門來查看家裏是否有風寒咳嗽發熱的人。


    這日中午突然門被敲響,徐氏還以為又是衙役上門,擦了擦手上前開門道:“來了來了”!


    打開門一看,是一個不認識的年輕小子,戴著大口罩,眉眼長得還怪俊秀的,徐氏疑惑道:“你找誰?”


    門外的人拱手行禮後道:“請問這裏是張平安張秀才家嗎?我是郢州城過來的,姓陳名剪秋,是名大夫,之前在省城曾經和張秀才有過交情,特地上門拜訪。”


    聽說人是省城來的,看著也不像壞人,徐氏熱情了一些,笑道:“你等等啊,我去問問我兒子。”


    張平安聽後趕忙從書房出來,打開門一看還真是陳大夫,不由驚喜道:“陳大夫,你怎麽來了,快進來坐!”


    陳剪秋把口罩摘下,笑嘻嘻道:“我是來府城幫忙防治疫病的。”


    “可是有什麽法子?”張平安問道,邊說話邊拿起沾了酒精的帕子給陳剪秋上下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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