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部分人都被幾個隨從和楊夫子攔下了,楊夫子是在軍營待過的人,下手快狠準,每一刀都往對方大腿上砍。


    剩餘有三兩個人衝到張老二這邊的,也被張老二和劉三郎一腳踹出去,尤其是劉三郎,往前一站氣勢就出來了。


    很快,其餘人見占不到上風就想跑,有一部分跑得慢的被林俊輝和譚耀麒的隨從綁起來,嚇得跪在地上直求饒,“各位公子們,饒了我們吧,我們都是被那王麻子騙過來的,本意也不是想殺人害命。”


    譚耀麒叱道:“哼,下三濫的玩意兒,也敢來劫本少爺的道,你們知道我是什麽身份嗎?知道我爹是誰嗎?我爺是誰嗎?”


    說完冷著臉命令幾個隨從:“把他們的手筋腳筋挑斷,免得半路逃跑。”


    張平安,劉盛遠和李明軒幾人聞言都臉色一白,這樣做與直接殺人也無異了。


    張平安不由得抬頭望向楊夫子和林俊輝,這裏就他們三人最有身份和背景,不管是殺人還是私自用刑,這事兒都得看他們幾人怎麽說。


    楊夫子有點猶豫:“畢竟有二三十人呢,跑了五六個,加上已經死了的七八個,這還剩下十幾人,就這麽直接處置了怕到時候不好交代啊”!


    譚耀麒打斷道:“夫子,這事兒與您無關,有什麽事包在我身上”。


    林俊輝也覺得可行,點點頭道:“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就按譚兄說的做吧,等回了縣裏之後交給衙門處理。”


    被綁的幾人一聽立馬劇烈掙紮起來,與其這樣還不如一刀被殺了痛快。


    林俊輝和譚耀麒帶了八個隨從,接了命令後手腳利索的把十幾人的手筋腳筋都挑斷,丟到空餘的馬車裏。


    十幾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讓劉三郎想到了平時殺豬時豬的慘叫聲,甚至更滲人。


    全部處理完後,眾人也沒心思吃飯了,匆匆嚼了幾口幹糧再次上路,接下來一路上基本沒人講話了。眾人經過這事,對林俊輝和譚耀麒兩人尊重中更帶了一絲畏懼感,連楊夫子說話都更慎重了。


    劉盛遠從小在鄉下長大,也沒經過什麽家庭變故,來到書院以後一路也算順風順水,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權力的威懾,二十幾條人命說處置就處置了。


    “阿遠,你還好吧?可以嚼點薄荷提神醒腦,”張平安從包袱裏拿了一小包幹薄荷遞過去,這是當時出發的時候怕暈車,讓家裏提前準備的。


    劉盛遠接過後嚼了幾片,舒服多了,但是人還是有點怔怔的,低聲道:“再怎麽樣他們也罪不至死,這樣與直接殺了他們有什麽區別,何況我們並不是官身,也沒有權利處置這麽多條人命。”


    “阿遠,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剛才那種情況我們也不能婦人之仁,刀劍無眼,說到底,我們還是借光的,連楊夫子和林俊輝都沒有說什麽,你覺得我們有置哆的餘地嗎,何況那些人也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張平安淡淡道,雖然他也覺得有些殘忍,但是謀財害命本就該判徒絞之刑。


    李明軒低聲問道:“那個譚耀麒是什麽來頭?這麽多人命都不放在眼裏。”


    張平安還沒有想好怎麽說,劉父接話道:“俗話說流水的縣令,鐵打的縣丞,他應該跟現在的譚縣丞是一家吧?”


    張平安點點頭:“不錯,聽林俊輝說他叔父正是本縣的縣丞,他大伯在鄂州府做同知,他爹雖然不是官身,但是壟斷了本縣的鹽糧生意,家裏是本縣巨富,他其中一個姐姐嫁到了林家,所以他才來青鬆書院讀書的。”


    張老二回頭輕聲歎道:“滅門的知府,破家的縣令,不是說說而已,我們這些平頭百姓看著就行了,別出頭。”


    張平安,劉盛遠和李明軒經過這事兒才明白了普通寒門子弟和世家大族子弟的另一大差別是在做事手法上,世家子弟總是能更果斷更狠,他們也有這樣做的本錢和底氣。


    第二天上午巳時眾人才回到縣裏,裝了二十幾個劫匪的那輛馬車已經臭不可聞,血水從馬車縫隙流了一路,還有那些人在車裏拉的屎和尿,這味道就別提了。


    進城門的時候,守門的衙差挑開簾子看了眼立馬就吐了。


    譚耀麒也被熏的不行,拿帕子捂著口鼻嗬斥道:“滾遠點吐,臭死了,快去衙門叫人過來”!


    死傷二十幾人在縣裏不算小案子了,衙門立刻派了人過來,領頭的捕快明顯認識譚耀麒,稍稍盤問幾句後就放眾人走了。


    張老二立馬加快速度趕車回家,到家後張平安跳下車上前敲門,喊道:“娘,我們回來了!”


    門裏傳來淩亂的腳步聲,徐氏“唰”一下打開大門,“你們可算回來了,本來算著是昨晚應該到的,結果你們昨晚沒回,我擔心的一宿沒睡。”


    “張伯父,這一路謝謝您了,我先回家去,等收拾好後再帶我母親上門拜謝”,李明軒拱手說道。


    “什麽謝不謝的,趕緊回家去吧”,張老二擺擺手。


    這一路可算到家了,尤其是發生了打劫這事兒,他這兩天都沒合眼。


    “三娘,趕緊弄些吃的,我們這一路餓壞了,晚上燉隻雞”,張老二交代道。


    張平安擺擺手:“吃的不急,先燒兩鍋水洗漱一下吧,去去晦氣,幹幹淨淨的再吃飯”。


    張老二知道這個兒子從小就講究,轉了話頭道:“那就先燒水,把幹淨衣服找出來,我們洗完了再吃。”


    “哎!”徐氏應了一聲,轉頭道:“四丫,快進來幫忙,你爹你弟還有大姐夫他們這一路可是遭了老罪了”!


    張老二趁這個空閑把車上的東西先規整了一下,布匹酒水還有吃食這些東西擺了一堆。


    徐氏出來見了心疼的不行,“幹嘛這麽破費啊,得花老些銀子吧?”


    張老二憨憨笑道:“嗬嗬,都是咱們兒子的心意!你還不知道吧,咱們兒子這次府試中了,現在是童生老爺了!”


    “啥?咱們兒子這麽小就當上老爺了”,徐氏驚的手裏的衣服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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