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音的心髒仿佛穆然停止,她攥緊鑰匙的手都生出了冷汗,緩緩回過頭的那一刻。


    祁厭帶著審視般的黑眸很有攻略性的對著她,讓虞音隻覺得心底一陣發毛:“你什麽時候醒的。”


    祁厭勾了勾唇角,揚起一抹惡劣的笑:“你都沒睡,我怎麽能睡。”


    虞音小心翼翼的想起身,她生出一個甜滋滋的笑意:“老公,我睡沙發就好。”


    祁厭看虞音一副對自己唯恐避之的模樣,跟她一口一個喊的老公極其不通,他有時候真不明白虞音怎麽想的。


    到了傍晚,祁厭的聲音也有些暗啞,勾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磁性:“說實話,你對我沒興趣了?”


    虞音輕咬著下唇,看著祁厭的態度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


    於是她絕對反問:“怎麽才算對你有意思?”


    祁厭舌尖抵著上顎,他饒有趣味的看著虞音。


    回想起她之前總是花樣騙他回家的場景,和現在行成的反差,他就覺得挺搞笑:“求我回家,騙我睡覺。”


    虞音:“……”


    跟特麽睡覺過不去了是吧。


    虞音垂下眉眼,眼底紅紅的,她軟聲軟氣:“自從上次那晚後我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錯誤,我要做個守法守紀的好公民,一定不在觸碰法律的底線。”


    話罷,虞音就立馬揚起笑臉幻想美妙的離婚後:“現在就是靜候離婚咯。”


    從虞音口中聽到離婚兩個字眼時,祁厭難得的覺得很是刺耳。


    什麽時候開始,虞音居然很是期待與他婚姻的結束。


    明明她也不喜歡祁連翊。


    他咬緊了字眼,觀察著虞音的神情舉止,發現她很是自然:“你就這麽想離婚了?”


    虞音一瞬間就捕捉到了祁厭的不自然,她唇瓣動了動。


    這祁厭不會是真愛上她,不想離婚了吧。


    這男的還真都是吃這一套,隻愛得不到的。


    想到祁厭在書中也是個受虐狂,對白給的毫無興趣,虞音立馬轉變了畫風,她立馬雙眼淚汪汪,聲音哭腔:“老公,你是不是不想離婚了,那我們不離婚了好不好,以後好好過日子我再也不朝思暮想了。”


    祁厭蹩眉看虞音這幅哭的慘絕人寰的樣子。


    心中沒由得升起一股厭煩之意:“晚了,再哭離婚時一分錢你也別想拿。”


    虞音的哭聲戛然而止,她雙眼紅彤彤的撅著嘴:“老公,你心好狠。”


    祁厭冷嗬了一聲,看虞音的視線裏充滿嘲諷:“我就知道你之前都是在欲拒還迎。”


    每次他一靠近她就拒絕,不就是常說的欲擒故縱。


    這女人小把戲是真多。


    虞音低著頭拿手指拂去本不存在的淚,她十分矯情扭捏:“這都被老公發現了,人家好笨啊,演戲都演不好。”


    祁厭看虞音這樣子,他仿佛就又看到了之前的虞音,對於主動貼上來的,他總是興致缺缺的不耐。


    祁厭漸漸無話可說:“你能閉嘴嗎?”


    虞音睜大眼睛問:“那老公我今晚睡哪裏呀?”


    “愛睡哪睡哪,別出這個門。”


    虞音麵對床和沙發的一番糾結下,她狠心選擇了沙發。


    但麵上,她不能直接選擇沙發,她可憐巴巴的問祁厭:“老公,外麵打雷好害怕,人家現在不惡心了,可以跟你一起睡床嗎?”


    祁厭反諷的笑了一聲,直接拿起一旁的枕頭,扔給了虞音:“晚了,現在隻配睡沙發。”


    想起她在洗手間的大吐特吐,祁厭就覺得自己的男性遭受了侮辱。


    也不知道她是真惡心,還是麵對他裝的惡心。


    可能又是想要對他欲拒還迎的手段。


    虞音拿著祁厭扔過來的枕頭,心安理得去睡了沙發。


    當她躺在沙發的那一刻,她突然覺得這沙發除了窄了一點,簡直就是軟的要命。


    用來睡覺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但她一睜眼就能看到滿屋子的嬰兒壁紙,這麽一躺下,更是讓人覺得很是瘮得慌,天旋地轉的。


    床上的祁厭今日更是燥熱不堪,跟虞音聊完那一番對話時堪堪滅了他的念頭。


    到他聽到沙發上那抹平緩的呼吸音時,祁厭心裏居然又有些小想法。


    這蠢女人。


    怎麽不多求他兩下。


    他又不是個鋼鐵心腸的狠人,兩年的夫妻,讓她在床上睡他也是能勉為其難的同意。


    屋內隻亮著一盞暖黃的床頭燈,祁厭心裏煩亂不堪,到了最後他又下床去了浴室衝了個涼水澡。


    祁厭的下床聲驚動了剛有些困意的虞音,虞音聽著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她心突然就鬆了下來。


    祁厭擁有了涼水澡。


    那就不會再需要她。


    過不了幾分鍾,浴室的門開了,祁厭隻穿著件浴袍,鬆鬆垮垮的露出若有若無的腹肌。


    虞音隻看了一眼,立馬怕多想連忙閉上雙眼。


    祁厭就算心理有些變態,但他長的是真帥啊。


    她也怕自己被祁厭的顏值所蠱惑,到時候祁厭那個病嬌性子她可應付不來。


    唯一解決方案就是,不愛。


    自古無愛一身輕,這句話最正確。


    祁厭黑眸一掃過虞音的餘光,就注意到了她因緊閉雙眸露出了皮膚褶皺。


    祁厭拿毛巾擦著自己的濕發,他淡淡道:“魚尾紋都被你憋出來了。”


    虞音一聽這話立馬憋不住了,立馬起身跑到旁邊的梳妝台,她對著鏡子使勁眨巴了兩下眼。


    確信自己沒有魚尾紋才放下心,她以後對祁厭的話都要深信不疑:“懂不懂什麽叫魚尾紋啊,我才二十二。”


    虞音一回頭,就又對上祁厭那鬆垮的浴袍,她一個捂手直接捂住自己眼睛。


    她直接尖叫出聲:“你流氓啊,不知道這樣我會控製不住的嗎。”


    祁厭倒是笑了:“那你接著去衝涼水澡吧。”


    虞音沉默:“……”


    看著祁厭自顧自的躺在了偌大的床上,虞音在後麵無比的無語。


    祁厭隨意一瞥,就看到了滿牆嬰兒的笑臉,笑的讓他心煩。


    碰巧這時候虞音也躺在沙發上,一看就知道看到幾十個孩子的臉,她倒是升起了念頭,問祁厭:“老公,要是以後你未來老婆給你生孩子,生了八胎都是女孩,你還要逼她再生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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