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根深蹲在一旁好一會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突然就站起來衝湯敏大聲嗬斥:“啥時候了,還出來挑事和你曹嬸子吵?!”


    江黎真心瞧不上許根深,總端著一家之主的姿態,其實什麽事情都不向著家裏人說話,給人一種他很講道理,還會為人處事的錯覺。


    在江黎看來,這種人就是沒本事,死愛個麵子,遇到事情大多都是讓家裏人受點委屈揭過。


    江黎一臉的戲謔:“許大力他爹你也是有意思,之前我幾次和曹嬸爭執,你全向著曹嬸,還以為你是不喜歡我才那樣,沒想到湯氏和曹嬸吵起來,你還是向著曹嬸,該不會是你……你和曹嬸有一腿吧?”


    最後一句,江黎說的意味深長!


    程紅月聞言,身體忽的一僵,緩緩轉身看向曹嬸,目光中帶上了審視。


    江黎不說她還沒反應過來,似乎真的是這樣,江黎之前幾次和曹氏糾紛,許根深都會向著曹氏。


    如果說是因為江黎動不動要跑,害家裏丟了臉麵,許根深不向著江黎也可以理解。


    但是湯敏可沒有整出這些個幺蛾子,沒道理許根深還是向著曹氏一個外人吧?


    曹琴指著江黎,?怒目圓睜:“這次我可沒惹你,你憑啥往我身上潑髒水?”


    江黎攤開手掌,頗有幾分無賴樣:“我說的又沒錯,許大力他爹確實每次都要向著你說話,不管誰對誰錯,盲目站立場,很難讓人不懷疑。再說你和許大力他爹心裏沒鬼幹嘛這麽激動?越描越黑這句話你聽過的吧?”


    眾人紛紛豎起耳朵,沒聽到還能聽到這樣的花邊消息……


    這種事情,解釋不對,不解釋也不對,總歸都是有損婦人名節。


    曹琴往地上一坐,哭天搶地的嚎:“天地良心,我在村裏過了大半輩子,從沒幹過一件出格的事情,臨老還要被人汙蔑偷男人,我不活了……”


    江黎鄙夷道:“做過的事情,死了就相當於沒做過?我最煩你們這種老娘們,動不動把死掛嘴邊,一哭二鬧三上吊,有本事你死一個我看看?!”


    人群後麵看熱鬧的許天水忍不住站了出來:“江氏,你隻管欺負你家人就是,別想往曹氏身上潑髒水,不然就算我打不過你,也和你拚了!”


    江黎看著許天水的目光充滿同情:“唉!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哪個男人願意頭頂青青大草原出門啊?當著外人的麵,還是要維護曹嬸的。”


    都哪跟哪?


    許天水被江黎那好像我什麽都懂的目光看的跳腳,她到底懂什麽了?


    就算曹琴不安分,也瞧不上許根深吧?


    許根深他是有錢,還是有樣貌?


    再不濟,許根深也得年輕一點吧?


    許根深這會也炸毛了,鐵青著老臉衝江黎怒道:“你這毒婦,我和曹氏這麽一大把年紀,咋可能幹那種勾當?你再胡言亂語,我……我……”


    我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


    許根深似乎找不到什麽事情能威脅到江黎,打不過又是硬傷!


    江黎一副為許根深好的口吻:“你也知道自己這把年紀,多站站家裏人立場吧,別被外麵的妖豔賤貨迷了眼,何況曹嬸這種貨色,和妖豔也不沾邊,賊眉鼠眼的,比許大力她後娘還醜!”


    江黎的話似乎罵了不少人!!!


    程紅月聽了,感謝不了一點。


    什麽叫曹琴賊眉鼠眼,比她長的還要醜?


    程紅月自認為年輕時,自己也是村裏數得上的好樣貌。


    湯敏憤憤然道:“你以為我會感激你這些挑撥離間的醃臢話?”


    江黎所謂:“我這個人就是有正義心、熱心腸而已,你以為我是向著你的?我單純看不慣許大力他爹為了一個醜逼,老是讓家裏人受委屈,至於你們是什麽嘴臉的玩意兒,我都不在乎,正直,正直你懂的吧?”


    神特麽的正義!


    神特麽熱心腸!


    神特麽的正直!


    大可不必!


    村正聽不下去江黎的滿嘴胡謅,再不出來打斷,恐怕又是另一場事故,於是他開口說:“別再說這些莫須有的東西了,我們還是商量商量斷親的事情。”


    許大力的意見和村正不謀而合,他也算是了解江黎,要說壞心眼不至於,隻是愛憎分明而已。


    許根深等人站在了她的對立麵,她可不就是會出來見縫插針麽?


    雖然自己即將和家裏人斷親,但也不想用這些不存在的事情,來讓許根深抓狂跳腳。


    以後他隻想井水不犯河水,橋歸橋,路歸路,各過各的日子。


    許大力說:“有村正和村民當見證人,一會寫下斷親書,按了手印,別的也沒有什麽好商議,必竟現在也沒有啥可分的東西。以後我們就是兩家人,不管他們多麽風光,我也不會去沾光。”


    許根深冷笑:“你放心,日後即便你們大房飛黃騰達,我們沿街乞討,也不會上你家門口。”


    父子倆算是徹底劃清界限。


    江黎糾正許根深:“可別在叫大房,誰家是大房?以後請叫許大力家,謝謝!”


    許根深氣的一甩衣袖,又蹲了下去,不想和江黎多說一句,不然他怕自己會被氣到吐血。


    程紅月還想勸說許根深為了田地和騾子再考慮一下,被江黎滿嘴胡咧咧,也不尋思再勸了。


    斷親吧,斷它個徹徹底底!


    以後她再也不想看到江黎這個糟心的玩意兒!


    周鶴一買完筆墨紙硯回來,由村正代筆,寫下三份斷親書,三方按下了手印。


    其中這第三方是村正,他按的則是見證人的手印。


    許大力把戶籍和斷親書疊放在一起,小心翼翼的塞進懷裏。


    許根深對許大力說:“你好自為之!”


    許大力笑的譏諷:“父子做到我們爺倆這份上,天底下難找,我也把這四個字反送給爹,好自為之!”


    周鶴一拍許大力的肩膀,安慰說:“大力哥,不用為這群不值得的人生氣,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回去了我們喝一杯,好好慶祝慶祝吧?”


    江黎讚同道:“沒錯,今天是是個好日子,是該慶祝慶祝。”


    眾人 心想,你們兩個貨要不要這麽明顯?


    沒看到許根深等人臉黑的像鍋底一樣嗎?


    別這麽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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