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水生因為阿哥拒絕婚事,懷恨在心,趁著天黑,帶人去我家裏將我阿哥打成重傷,還讓人守在我家門口,不允許我出門為阿哥請大夫,除非我答應婚事,不然就要阿哥活活病死。”


    任秀芝穿的樸素,乍一看不覺得驚豔,但是細細打量起來,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柳葉彎眉,秋瞳剪水,瓊鼻朱唇,配上一張精致的鵝蛋臉,真真漂亮極了。


    江黎嘴裏發出嘖嘖聲音,把不知道什麽時候以滿臉是血的孔水生踢翻過來,鄙夷道:


    “你四十來歲了吧?這姑娘才十幾歲摸樣,給你當女兒都顯小,你怎麽下的去手?”


    孔水生氣急敗壞道:“老子今年才三十一。”


    江黎對著他的腰間就是一腳:“好好說話,你是誰老子?還有你們男人怎麽也這麽在乎年紀?虛榮!”


    神特麽的虛榮!


    虛榮是這麽用的?


    孔水生疼的弓起身體,已經說不出話。


    江黎蹲下身體,孔水生臉上都是血,她有些嫌棄,便拿起邊上一根樹枝戳他的臉,和戳阿貓阿狗沒什麽區別:“話說你長的也太著急了點,看起來一點不像三十來歲,要是你不說,我真以為你四十多了呢。老牛想吃嫩草也就算了,一大把年紀,怎麽好意思對十幾歲的小姑娘強取豪奪?對了,你孩子多大了?有沒有任姑娘年歲大?......”


    江黎的喋喋不休,讓孔水生又羞又惱。


    他發誓,要不是打不過這個不像女人的女人,他一定起來掐死她!


    江黎不見孔水生回答,又問任秀芝:“他不說你說。”


    任秀芝的眼淚止不住,聲音裏透著莫大的委屈:“孔水生娶過兩任娘子,第一任娘子為他生下一兒一女後,他嫌棄糟糠容貌不複,便將糟糠休棄再娶。第二任娘子受不了他整日酗酒耍渾,日子過不下去,一次爭吵過後,想不開上吊自了盡,留下了一個兒子。孔水生的長子今年已經十三,隻比我小兩歲,請娘子救救我和阿哥,我已有婚約在身,且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決不能另嫁給人做續弦,否則隻有一死。”


    江黎拍了拍任秀芝肩膀,語重心長道:“雖然你說和表哥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是我個人覺得這門婚事不合適,表兄妹是近親!”


    眾人對江黎的話都有些不明白!


    表兄妹成親不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親上加親,肥水不流外人田,好事都在自己家,壞事也不必擔心背叛出賣,有什麽不對?


    任秀芝也不太明白江黎的關注點為什麽是這個,解釋說:“不算近親,與我有婚約的是遠房表哥。”


    江黎不知道遠房表哥的血緣有多遠,甚至遠房表哥到底是什麽類型的親戚,她也不知道。


    末世的自己沒有家人,而這一世的身體記憶裏,原主好像並沒有什麽遠房親戚,又或者有,但是不聯係,所以原主記憶裏沒什麽關於遠房表親的定義。


    江黎說:“行吧,不是近親就好,你想讓我怎麽救你呢?”


    任秀芝說:“請娘子幫忙,讓我和阿哥離開孔村。”


    江黎說:“你不讓我幫忙教訓村霸?還是說,你怕我教訓完離開後,他們會再次上門報複?所以才要走?”


    任秀芝看向孔水生,一雙美眸裝滿了濃烈的恨意,可也隻是片刻,她又卸了氣,對江黎說:“娘子等人是外地來的,想必自身也有許多難處,我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給你們帶來大麻煩,隻求娘子出手相助,讓我帶阿哥離開孔村,盡快去治傷。”


    周大夫說:“孔村孔村,你們卻姓任,不深思也知曉是小姓門戶,經此一事,確實不好繼續留在村裏,否則即便救了你們,等我們離開,你們兄妹還是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


    任秀芝又開始抹起了眼淚:“我就是擔心這個,所以想和阿哥去投奔表哥。”


    江黎用小樹枝在孔水生的臉上敲了敲:“一個老爺們專門幹些攔路搶劫、欺男霸女的事情,把人家沒爹沒娘的兄妹逼得都要離開村子了,你這種敗類,活在世上幹什麽?!”


    有個鼻青臉腫的村民看不下去:“喂,臭娘們,我忍你很久了,你夠了啊!”


    江黎肆無忌憚的用樹枝抽孔水生的臉,問那鼻青臉腫的村民:“你應該和這個貨關係不錯吧?”


    任秀芝說:“孔水生是他堂哥。”


    江黎問:“你阿兄現在走不了路?”


    任秀芝搖頭:“阿兄腿上和頭上都有傷,已經過去好幾天,他們不讓我出去找大夫,傷勢越來越嚴重,還引發了高熱,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周大夫提議說:“要不我跟任姑娘去看看?”


    江黎琢磨了片刻,搖頭說:“不行,你不能去,我們現在抓著孔水生這個人渣,孔村總得顧及村正的兒子,你要是落他們手裏,人質換人質怎麽辦?”


    周大夫想想也時:“那怎麽辦?”


    江黎對孔水生的堂兄弟說:“你去把任姑娘的阿哥找個平車抬上去,拉到這裏來。”


    男人一臉不忿:“我憑啥聽你的?”


    江黎直接用行動告訴男人,為什麽要聽她的,拉起孔水生的胳膊用力一扭。


    動作連貫的好像她經常卸別人胳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哢嚓的清脆聲和因劇烈疼痛發出的驚呼聲是同一時間的,隻是哢嚓聲被驚呼聲淹沒了。


    孔水生終於明白,這個女人並不畏懼此處是孔村地界,她真的什麽都敢做。


    江黎的狠辣和果決,同行的人甚至都覺得毛骨悚然。


    尤其是張氏,她也才明白,這幾天江黎單純是不想和她一般見識,否則以江黎心狠手辣的做派,要逼迫周大夫為許大力治腿也不是不可以。


    孔水生捂住脫臼的肩膀,疼的在地上打滾,硬到現在的嘴,終於開始求饒:“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我知道錯了,下次肯定不敢了,你要帶誰走都行......”


    孔水生堂弟怒不可遏的瞪大瞳孔:“臭娘們,你敢斷我堂哥的手,找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逃荒路上丟下我,那我吃肉你別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半生不熟的包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半生不熟的包子並收藏逃荒路上丟下我,那我吃肉你別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