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力的臉色忽的泛紅,別扭說:“你帶小婉出去一會,留長明在屋裏就好。”


    江黎不容分說,上去就把許大力給打橫抱起。


    沒錯,標準的公主抱!!!


    許大力是個魁梧的身材,即便災荒年被餓的身上沒多少肉支撐,也是個大骨架。


    而江黎是纖細的身材,個頭一米六左右,許大力能站起來的話,最少一米八五。


    由此可見,江黎公主抱的畫麵多麽違和。


    偏偏她還臉不紅氣不喘的,好似許大力在她手裏沒多少份量,安全感這種東西大多來自男人身上,但此刻的安全感,是江黎給的!


    “長明和你一起洗,你們洗完我再帶小婉洗。”


    許大力催促:“那你出去吧。”


    江黎把許大力背到浴桶邊上,讓他手扶著浴桶做支撐,動手就解他的衣服:“總歸是要我幫你把衣服給脫了扶進浴桶吧?不然你怎麽進去?指望長明?不是生過兩個孩子了嗎?羞個什麽勁?”


    許大力感覺自己臉上的兩團火苗正在熊熊燃燒。


    他的確生過兩個孩子,可是和江黎至今都沒有圓房,又癱了這麽久,身上汙穢的很,怎麽能好意思在江黎麵前袒露?


    眼見著上衣馬上要江黎扒了,許大力趕緊對許小婉說:“小婉,爹爹要洗澡,你先去門口等著,記住別亂跑。”


    許小婉笑嘻嘻的說了一句“爹爹羞羞”,然後跑了出去。


    許大力上身是個短衫,下身褲子,一拉就掉。


    這麽穿,也是因為腿腳的問題,脫和穿圖個方便。


    剩下最後一件白色底褲,許大力怎麽都不肯讓江黎再脫,手緊緊抓著,羞憤道:“夠了,你把我扶進浴桶。”


    江黎撇撇嘴,心裏腹誹:怎麽會有這麽純情的男人!


    她沒再堅持,依著許大力意思,留一條底褲,把他抱進了浴桶。


    回頭看許長明,他也紅著小臉,扭扭捏捏的站在那,手足無措。


    江黎問:“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許長明不答反問:“我現在一定要洗嗎?”


    “當然,不然水一會就涼了。”


    “那你出去,我可以自己脫。”


    得,有什麽老子,就有什麽兒子,父子倆一個尿性!


    江黎從包袱裏取出搓澡巾手套扔給許大力:“這玩意搓澡比帕子好用,你們兩個好好洗,洗幹淨點。”


    等江黎出去後,許大力這才感到自在點。


    拿起搓澡巾,放在身上擦了擦,皮膚還沒怎麽被溫水泡過,身上的泥就成了大粗卷。


    這玩意是真的好用,也不知道她這幾天哪裏來的運氣,能找到這麽多東西!


    難不成還真是她說的那般錦鯉體質?


    江黎見許小婉蹲在門口,黑不溜秋的食指在地上畫著圈圈。


    隻有她們兩個在外麵,可能許小婉又不知道該怎麽和她相處了吧?


    江黎一屁股坐在她邊上,玩笑問:“畫圈圈詛咒我呢?”


    許小婉低低的說:“我才不會詛咒娘。”


    這話讓江黎聽的心裏暖暖的,她的手故作從袖口掏東西,在空間裏取出一個棒棒糖在許小婉眼前晃了晃。


    許小婉的目光被紅白紋相間的小球吸引,抬起頭好奇的問江黎:“這是啥?”


    “一種糖果,叫棒棒糖,想吃嗎?”


    許小婉隻聽過糖,卻沒吃過,甚至連看都沒看過,她眼饞的衝著江黎點點頭。


    江黎說:“糖可以給你,但是我們先商量個事。以前呢,我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對,現在我知道錯了,小婉能不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以後咱們好好相處?”


    許小婉再次點了點頭。


    江黎有些意外:“這麽好說話?”


    許小婉這兩天不缺水和食物,聲音漸漸變回了正常女童的軟軟糯糯,又帶著些許天真:“昨天娘去引開馬匪的時候,爹教了我和哥哥一些話。”


    江黎問:“什麽話?”


    “爹說娘以前對我們不好,是因為娘的心裏有苦,所以才會發泄一下。但是娘的心底很善良,遇到危險時,不顧自己的性命保護了我們,還給我們找來了珍貴的食物和水。爹說過,如果娘能活著回來,我和哥哥一定要對你感恩,絕對不可以再罵你壞女人,偷偷在心裏罵也不可以。”


    江黎被許小婉說的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她沒那麽好,之所以去冒險,那是因為她有底牌,能夠確保自己的安全。


    至於水和食物,再如何珍貴,她都是不缺的。


    雖然自己和許大力有了約定,到達永州就會和離,可他這麽教導孩子,江黎很欣慰。


    把棒棒糖塞進許小婉嘴裏,她承諾說:“以後我不會再欺負你和長明!”


    許小婉似信非信:“不會再打我和哥哥了嗎?”


    江黎認真道:“嗯,不會了。”


    許小婉笑出一排小米牙:“娘要是很生氣的話,可以打一下小婉的屁股,可是別太用力好不好?小婉怕疼。”


    江黎的食指勾了下她小小鼻尖:“那小婉不聽話的話,我就打兩下屁股,輕輕的打。”


    許小婉的嘴裏發出脆生生的笑聲,分外好聽:“娘,棒棒糖好甜,好好吃,我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吃到糖呢。”


    江黎聽在耳裏,疼在心裏。


    她的身世比許小婉悲慘的多,但是生活上,卻又比許小婉幸運許多。


    人類為了掠奪他國資源,頻繁發動核戰,甚至為了滅絕一個種族,研發生化武器,導致人類異變。


    喪屍是異變,所謂的進化人種,江黎覺得也是一種異變,不過一個是惡性的,一個良性的。


    末世來臨,她的爸爸成為了第一波喪屍,媽媽獨自去尋找避難所,卻在半路臨盆,濃烈的血腥氣引來了喪屍。


    為了保護剛出生的她,媽媽把她死死護在身下,用自己的皮肉喂了喪屍。


    不幸中的萬幸,嬰兒的她的哭聲引來了基地路過的一位長官。


    媽媽變成喪屍之前,用最後的理智把繈褓中的她托付給了那長官,求長官收留。


    那長官被媽媽的以身為盾也要保護女兒的偉大母愛感動,成了她的幹爹兼教官,陪伴了她的童年和青少年。


    十四歲那年,長官在一次任務中,也成為了喪屍,後來江黎就開始獨自生活。


    十八歲之前,她沒有覺醒異能,在基地的生活也很辛苦,除了上文化課,還要上戰鬥技能課,下課又要在基地打零工換取生活所需。


    基地對待人類的幼崽,其實算很愛護了,有時候成年人饑一頓飽一頓,也要一日三餐供應孩子。


    越是末世,人類越是看重孩子,因為那是人類的延續,是人類的未來。


    當然,不排除有一些滅絕人性的人,沒吃沒喝會對同類下手,其中受害者最多的就是孩子,不過這樣的事情,一般不會出現在基地安全區。


    像許小婉兄妹倆這樣的,艱難到每天喝水差點按滴算,江黎並沒有經曆過。


    尤其是十八歲覺醒異能,她經常和大家出去完成基地任務,空間裏不知道藏了多少物資,渴不著,餓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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