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內。


    代理戶部尚書劉晏帶著張同夫婦二人走入了宮內。


    當劉晏第一時間得到這個消息,其便是敏銳的察覺到了裏麵的陰謀。


    他甚至沒有多聽張同說其他的,直接進了宮。


    與此同時。


    一起得到消息的還有大夏三公。


    當張同夫婦看著雄偉的大殿時,二人都驚呆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入宮。


    按照以往,就張同這樣的品階,可是連踏入宮門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進入大殿內。


    幾人躍過紫薇殿,直接到了中極殿內中。


    此事諸葛亮三人早已經等待多時。


    見劉晏帶著張同二人入內,三人皆是臉上露出一絲迫切之色。


    “你說的可是真的?”諸葛亮率先問道。


    “丞相大人,下官不敢有半分欺瞞,若有假,下官願受酷刑!”張同正色道。


    第一次這麽近距離與大夏丞相接觸。


    要說沒有一點害怕是假的,畢竟這是大夏百官之首,還是千古名相,這樣的人如今能與自己談話,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諸葛亮聽到張同的肯定,臉上也是露出了嚴肅的神色。


    這些年都是他主政大夏,他早知道大夏暗地裏有不少的波譎雲詭,但如今卻是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大的影響力。


    若真如張同所言,這裏麵所涉及的東西,那可不比一場戰爭弱多少了。


    隻不過戰爭是有硝煙的。


    而這卻是無半點硝煙的戰爭。


    一旦真如同張同說的那樣,那對於大夏產生的後果是難以想象的。


    當然了。


    這一次都是不用擔心什麽。


    畢竟依照大夏如今的糧食儲量,倒是不怕被人哄抬糧價。


    而且真到了行政手段拿不下的時候,暴力手段就成了必然。


    不過。


    相對於應對此次事件,更讓諸葛亮關心的是,這股力量背後所代表的力量。


    依照張同所言,那王辛可是聯合百餘家大小糧商。


    能夠有如此大的能量,那可不止張同說的那般簡單,這後麵必然是有支持者的。


    而且還極為有本事。


    至於目前為止到底是不是大夏的人,那就兩說了。


    但可以排斥的是。


    至少非是眼前這些高層。


    都是能夠知曉大夏庫糧存量的,也沒那個必要詢問王辛,而惹一身騷。


    “孔明,若依照張同所言,這次你準備如何應對?你是大夏的丞相,政務也是你在負責。”張良看向諸葛亮。


    “我?”諸葛亮微微一笑,“我倒是並不擔憂會造成不好的影響。能夠借著這個機會以糧價換取一些錢財倒也合適。


    我更關心的是這些家夥到底是什麽人。


    從大夏那次大的賭盤開始,一直有人在大夏做局,此雖然沒有明麵上攫取朝廷的利益,但卻是使得大量百姓入局。


    若非當時阻擋及時。


    恐怕如今這筆錢財早就轉移到大夏之外了。


    這次也是一樣。


    我懷疑這夥人與之前開設賭攤的那夥人是一起的。


    上一次影龍追查到一半就斷了線索,如今這群人倒是自己冒出來了。”


    “嗯!”張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也與你的觀點一般!這夥人掀不起大浪是必然,但卻能帶來一些小麻煩。


    這一次若是能夠好好利用,到底是能夠讓這些人露出馬腳,說不定還能夠找出幕後主使。”


    幾人相談間。


    秦天縱快步入了殿。


    一看到秦天縱,張同夫婦便是心頭一慌,連忙跪倒在地。


    大夏不興跪禮。


    但數千年的封建傳統卻使得大夏人根本一時半會兒沒法擺脫這樣的習慣。


    看到帝王將相,天生便有一絲發自心底的懼意。


    “王上!”


    張同夫婦二人以頭搶地,久久不敢直起身。


    秦天縱瞥了二人一眼。


    事情的大體經過他已經知曉了。


    張同在將消息告訴劉晏的第一時間,他這邊便也是收到了消息。


    這夫婦二人懸崖勒馬的表現到底是讓他滿意的。


    貪,那是人性使然,是大夏內部矛盾。


    但若是真出賣大夏存糧的消息,那就是背叛大夏,是決然不可饒恕的。


    “起來吧!”秦天縱淡淡道。


    二人微微一顫,連忙拜謝,隨即站起身。


    “事情的經過孤已經知曉了!張同,身為朝廷命官家風不嚴,其妻子張氏依靠其身份謀取財物,此為不可推脫之責,你張同得認,可明白?”秦天縱看向張同道。


    “罪臣明白!”張同俯身道。


    “既然認!那這家風不嚴之罪,是罪就得罰。”秦天縱看向包拯,“希仁,此罪當何罰之?”


    包拯躬身道:“王上!依照大夏律法,家風不嚴有輕重之說,若未造成大的影響,其可予以警告,並罰以三個月俸祿。


    若情節嚴重,可予以革除公職下獄,若其中涉及到大夏刑法的部分,可由刑部協同,以相應律法定罪。


    微臣隻是監察百官,並不行刑法之事。


    若依照微臣職責範圍而言,張同該處以革除公職,不再擔任大夏官吏。


    但鑒於張同之所為,乃是因家風問題所致,而非是本身之品行,再者言,張同有戴罪立功之行為,微臣建議從輕發落,予以警告,本年考績為下下等。


    至於其他涉及刑部律法之部分,那就非是臣能評判了。”


    聽到此。


    張同一愣。


    啊?


    從輕發落?


    他沒聽錯吧?


    原本以為這一次入宮,就算不死也得拔成皮,但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


    “希仁,這可不是你之風格啊。”秦天縱揶揄的看著包拯。


    包黑炭是什麽人?


    那是絕對說一不二的存在。


    有錯便是有錯。


    就算是皇親國戚、帝王將相他都敢說上一二。


    如今沒想到,竟然為張同說話。


    “王上,微臣是禦史大夫,行的是監察百官!至於其他,那就非是臣之責任了,這一點臣說得很清楚。”包拯不卑不亢的回應道。


    聞言。


    秦天縱心底一笑。


    倒也沒錯。


    刑部才管律法,禦史大夫那是百官的監察長,並不承擔律法解釋權。


    不過這在包拯口中說出此話,便是有些稀奇了。


    畢竟這包黑炭是出了名的絕情。


    “行!既然你都如此說了,那孤還要說些什麽?正如你所言,張同有罪,但也有功,其家眷雖不爭氣,但大夏缺的便是這樣有骨氣的官吏。


    至於涉及律法之事,孤也說了不算。


    那就由刑部定奪吧。


    不過...在此之前,若是有重大立功表現,倒是可以戴罪立功的。


    張同,你可願意?”秦天縱看向張同道。


    聽到這話。


    張同想也沒想,連忙道:“願意!願意!罪臣但憑王上吩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罪臣也不會猶豫半分!是大夏讓罪臣有了寄身之所,罪臣願為大夏效犬馬之勞。”


    “倒是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孤的要求很簡單,你配合王辛便可。”秦天縱笑道。


    “啊?”張同夫婦一愣,滿臉疑惑。


    “你沒聽錯!你二人既然已經與王辛有了接觸,那就不如繼續接觸下去,你們全力配合王辛拔高大夏糧價。


    在這期間,不會有任何人打擾你二人。


    你二人可盡情的對王辛進行索取,能拿到多少算你們的本事,這是孤特許的。”秦天縱看向二人道。


    聞言。


    張同夫婦二人對視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王上,罪臣...”


    “誒!”秦天縱擺了擺手,“剛剛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嗎?現在就不願意了?你別擔心孤時候清算。


    金口玉言,孤既然許可你如此做了,那自然沒道理再讓你夫婦二人承擔罪責。


    你二人就權當是執行特殊任務了。


    當然了。


    你們做的越真實,越讓王辛看不出來越好。


    孤就這一個要求。”


    二人沉默了半晌。


    張同不再猶豫,幹脆道:“既然是王命所係,罪臣定當與賤內義不容辭。”


    “期待你二人的表現!”秦天縱看向魏宗賢,“引二人出宮吧!注意掩蓋他們入宮的消息。”


    “是!”


    待夫婦二人離去。


    在場的幾人皆是看向了秦天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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