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脈屬於大房。


    也就是張慶晏、張慶封的這一脈掌管。


    若是真將這處礦脈讓出去了。


    對其他幾房雖然有些影響,但也不是特別大。


    而對大房的影響那就大了。


    如今大房共七十人,若真被羅家拿走了四成,那後續大房的修煉,也就無資源可用了。


    就算是家族內部的供給也會大幅減少。


    這對於大房而言可是致命的打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張禮威也顧不上什麽族規了,率先喊道。


    “三叔公,您也知道這礦脈對我張家意味著什麽,真要如此做了。恐怕我也無顏告老後,麵對列祖列宗了。”張慶晏沉聲道。


    張慶封雖然沒有多說,但臉上的表情卻是代表了他的憤怒。


    什麽婚約?什麽補償?


    這就是三房聯合羅家整大房罷了。


    自己的女兒不過是受害者。


    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這些人陰謀得逞。


    “禮威、慶晏,老夫也不多什麽。老夫如今這麽說,也是為了張家好罷了。你們若是不願意,那就算了。


    老夫也不再做這個中間人,免得惹你們煩。


    但有一點,老夫需要你們清楚。


    張家不止是你們一房的張家,還有其他幾房呢。


    若是真惹得羅家不快了。


    恐怕今後我張家的路也難走了。”


    三叔公義正言辭,臉色帶著一絲憂慮。


    不過,若是有明眼者便能發現。


    他的眼中帶著一絲狡黠和痛快。


    三叔公的話。


    讓其他幾房在場的人,神色各異。


    礦脈是張家的這不錯。


    但張家也分主脈和支脈。


    大房和其他幾房。


    礦脈被分潤了一些,張家雖然肉痛,但也不傷筋動骨。


    但若是真得罪了羅家。


    遭罪的就是所有人了。


    於情於理,此事都該有大房自己背。


    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


    “慶晏,老三說得不錯,你好好考慮一番。”


    “慶晏,大局為重。”


    “慶晏,老夫從小看著你長大,知道你是一個有遠見的好孩子。今日張家如此危難,相信你能解決好。”


    ......


    其他幾房紛紛發難。


    張慶晏臉色難看。


    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又望了望父親。


    良久後才點頭道。


    “我答應!”


    此言一出。


    大房臉色微變。


    而其他幾房卻是狂喜。


    如此一來,他們雖然有了損失,但也不至於致命。


    更為重要的是。


    大房力量削弱了,他們幾房就有機會成為家主了。


    “大哥!”張慶封喊道。


    張慶晏擺了擺手:“既然玉景有了選擇,那隻有支持他了。”


    張慶封麵露感動。


    一時間。


    眾人情緒各異。


    然,正此時。


    一道身影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


    “飛...飛...舟。”


    飛舟?


    眾人麵麵相覷。


    “現在是張家族會,你一介傭人前來何故?慶晏,看來你這家主做得有些不稱職了。


    成何體統!”三叔公冷聲道。


    張慶晏本就被割了一坨肉,心中憤怒。


    如今傭人也不懂規矩。


    霎時間。


    便是火氣湧上心頭。


    “給我一個解釋!”張慶晏臉色冰冷。


    雖然不能隨意打殺傭人,這是違反大夏律法的,但逐出張家他還是能做到的。


    傭人見氣氛不好。


    暗道不妙。


    還不待多說。


    張府管家快步走了進來。


    “家主!家主!大事不好了,王上駕到。”


    此言一出。


    全場皆驚。


    王上?


    在大夏之內敢如此稱呼的,怕也隻有那個男人了。


    隻是,那個男人來張家作甚?


    這裏可沒有什麽天材地寶啊。


    自己張家那三瓜兩棗,恐怕還不夠大夏塞牙縫的。


    “快!迎駕。”張慶晏也不猶豫,連忙招呼起來。


    ......


    淩雲飛舟上。


    張玉景麵色複雜的看著張府朱紅色大門。


    她知道。


    族內肯定不太平了。


    作為懸空城的武比頭名,大夏唯一的女武進士。


    家族對她給予了厚望。


    然...自己卻選擇了當一名內侍。


    如此大的落差。


    對於家族中人來說,那是巨大的。


    但,為了躲避婚約,以及那讓人看不透的前途,她還是選擇了賭一把。


    “別有壓力!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內侍又如何?我秦家的內侍,可不比任何人差。”秦天縱看向張玉景安慰道。


    張玉景的情況他也了解了一些。


    對於其遭遇,倒也見怪不怪了。


    畢竟女子嘛。


    在古代就是維持家族利益的紐帶。


    更別說張玉景這個女武進士了。


    當然--


    安慰歸安慰。


    自己這邊肯定是要有所表示的。


    張玉景既然願意擔任西宮內侍,那其待遇定然不差的,這也是籠絡人心的手段之一。


    內帑出錢,又非是國庫。


    就算他用再多,也毫無罪惡感。


    既然張家人有可能陰陽怪氣,那他就讓張家和大夏百姓瞧瞧,大夏秦家那才是大夏真正的第一。


    就算是一名內侍,那也非是一般人能比的。


    “多謝王上!”張玉景大大方方的回應。


    她並不知道秦天縱已經有了安排。


    但...既然王上都支持自己,那大夏誰還敢說三道四?


    她那些族人,她早就當做空氣了。


    “請吧!”禮部官員示意道。


    張玉景定了定心神,緩緩的走下飛舟。


    飛舟之下。


    懸空城城主李達康早已經有懸空城爾等大小官吏等候多時了。


    狀元巡天的消息並不是什麽秘密。


    但誰也沒想到,王上竟然真會帶著大夏狀元為一個女進士壯威。


    李達康有些誠惶誠恐。


    懸空張家,如今怕是要重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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