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鎮中一矮舊的小屋內。


    此時小屋裏站滿了人,這些人皆是一臉慌張。


    “和先生,你拿個主意啊,這事已經兜不住了,倒賣軍資可是大罪,一個不慎是要砍頭的。”一人麵露慌張的說道。


    “急什麽,既然他們沒有立即來抓捕我們,就代表著有商談的機會。”


    “不是咱說你們,分錢時個個天不怕地不怕,一到出事了就慌了神,這是要不得的。”此人端起了一杯茶,放在嘴邊輕輕一抿,“這玩意倒是不錯,比以前喝得都好!”


    眾人見狀,相互對視了一眼。


    到這關頭還有心情品茶,不得不說此人心大。


    “行了,你們也別著急!回去之後跟平常一樣,好好幹工就行了,反正我們手中的東西都出手了,那入庫的武器也沒少,怕個什麽勁?”


    眾人聞言,心裏一喜。


    好似是這麽回事,這些玩意都是多出來的,他們為何要怕被人查?


    “和先生大才,是我們亂了分寸。”


    待眾人離去,和先生端起茶杯沉吟了起來。


    “我這種有汙點的,想要入仕實屬不易。”


    “唉,也不知道這鎮長會使出什麽手段。”


    ......


    眾人走了沒多久,便見一隊禁衛走了進來。


    “和善保,你涉嫌倒賣軍資,現押你去統帥部問詢,希望你配合。”劉明冷聲說道。


    和先生站起身,捋了捋身上的衣袍。


    “走!既然鎮長他老人家要見咱,那就去看看。”


    不一會,統帥部內。


    秦天縱打量著站在大廳內的和善保,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此人竟然步入了統帥部,也是麵不改色。


    難道不知道倒賣軍資是大罪嗎?


    “跪下!”劉明怒喝一聲。


    說著就押著和善保要跪倒在地。


    隻是這一押,和善保臉上露出一絲不悅,那打彎的膝蓋也是挺立了起來。


    “好膽!”劉明臉一紅,便是準備動用武力。


    “慢著!”秦天縱的聲音傳來。


    劉明推至身後。


    “你不怕我?”秦天縱冷眼看著和善保。


    和善保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怕!鎮長大人掌握著全鎮近五萬人的生殺大權,咱理應是怕的,若是鎮長以武力相逼,那咱跪下也沒什麽,隻是若是講理的話,咱也想聽聽到底犯了那條律令。”


    聞言,秦天縱怕桌而起!


    “砰!”


    “蠱惑他人販賣軍資,謀取私利,這難道不算罪過?”


    “再者說,就算無罪,我要你跪,你就得跪!據說你在炎黃鎮生活月餘,按照情理而言,這炎黃鎮一草一木都是我的,你吃我,穿我的,我還拿命保護你,你說該不該跪?你真當自己是名士?”


    秦天縱的聲音傳遍大廳。


    話落,和善保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久久無言!


    不是說好的鎮長脾氣溫和嗎?不喜人下跪?這怎麽到他那就反過來了?


    思慮了一番,和善保便是說道。


    “若是第一條,咱這罪不認,咱並非炎黃鎮公辦人員,不存在倒賣一說,而且這軍資倒賣一事咱並未過手,若說蠱惑,酒後之談罷了,炎黃鎮律法也並未約束吧?至於錢財方麵,一些老友贈禮應該賀禮吧?”


    “但若是第二條,那咱這就跪得,這段時間來,和某確實在炎黃鎮享受了待遇,也幸耐鎮長庇護,但卻未履行義務,此乃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確實該跪!”


    說著,此人便是彎膝準備跪下。


    隻是還沒跪下,秦天縱一道靈氣揮出,將此人再次抬了起來。


    “哼!心不成,我要你跪下何用?違法亂紀豈是你一兩句話就能開脫的?”


    “包拯!”


    “臣在!”包拯起身。


    “告訴他炎黃律法!”秦天縱坐下,靠在椅背上。


    “炎黃律有言,侵害炎黃利益以謀其私利,凡炎黃疆域之人,均可處以棍刑,情節嚴重者可處以死刑!”包拯冷著臉說道。


    “聽到了嗎?你若覺得這倒賣軍資治不了你,這一條怎麽說?”秦天縱冷笑道。


    和善保臉上有了一絲異常,半響之後便是說道。


    “鎮長大人,咱也並非謀取私利,這些氣運珠咱可是一分沒得啊,統統都進了財政處的腰包了啊!”


    “嗯?”


    “跟財政處還有關係?”


    “劉成彥不是自詡清高嗎?怎麽會如此做?”


    秦天縱幾人對視了一眼。


    “怎麽說?”秦天縱詢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和善保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聽到這些,秦天縱幾人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神色。


    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


    “來人,叫劉成彥過來!”秦天縱吩咐道。


    隨後,便見劉成彥走了進來。


    “劉處長,近來財政處是否履有外財入庫?共一千三百氣運珠?”秦天縱詢問道。


    “是的,鎮長!每日清晨起來,財政處門口都有氣運珠出現,這一直無人認領,便是充了庫,數量也不差!”劉成彥說道。


    聽到這話,秦天縱再度將目光投向了和善保。


    “你到底想如何?貪而不費,你真覺得這是在做好事?”


    劉善保鬆了一口氣,有得盤旋的餘地就好,甚得隨意被人砍了。


    “回鎮長大人,咱隻是認為這樣的錢財並不是咱能享用的,前世已經有了此類經驗,若是這一世再是如此,那步入後塵便是遲早的事了。”


    “咱做這些,隻是想引起鎮長大人的關注,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但若是以正常的手段的話,恐怕咱會被鎮長大人掃地出門,畢竟劣跡斑斑實在是讓和某汗顏,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入住炎黃鎮這麽久以來,咱發現了許多製度甚至與財政不完善的地方,隻是諫言無門,便是出此下策!”和善保滔滔不絕的說道。


    聽到這些話,秦天縱眉頭不自覺的舒展開,有說法就行,此人好歹是有些本事,若是這麽被砍了,到底是可惜。


    “那你說說,你到底發現了什麽?”秦天縱示意道。


    和善保麵色一喜,便是說道。


    “第一,便是神工院的問題。神工院是炎黃武備產出之地,但曆來便是聽說產出有限,一直提不起產量,咱打探後發現,工匠酬勞雖然算得上炎黃鎮數一數二的,但這還是不夠,畢竟現在不是炎鎮剛立,那時候還天天為填飽肚子發愁,沒心思想這些,但現在不能了,每天幹多幹少一個樣,隻要完成任務就好,何必辛苦自己呢?”


    “第二點,便是財政處的問題。財政處是炎黃的錢庫所在地,但其職能卻是太過單一,每日不是計算從氣運鎮天碑收取的炎黃珠,便是坐下來算炎黃各部門的花銷,咱認為這是不妥當的,畢竟管錢庫的職能並不應該隻是這點,如何增長氣運珠所得才是最重要的,開源節流,乃是財政處的宗旨,但節流倒是做得不錯了,這開源卻是差了許多。”


    ......


    和善保洋洋灑灑說了好幾點,將統帥部內這幾個大佬說得麵紅耳赤,但對於統帥部和政務閣他還是什麽也沒說,畢竟一個地方是他不能評頭論足,另一個地方在諸葛亮的帶領下確實也幹得好。


    “你這發現的問題有點多啊!”秦天縱似笑非笑的說道。


    和善保尷尬一笑,低著頭,並不接話,他能感覺到上麵幾位殺人的眼光。


    “你說你劣跡斑斑,你現在該說說你什麽人了吧?想來也不該是無名之輩才對!”秦天縱說道。


    聞言,和善保一臉糾結,最終似乎是想通了,將頭上的帽子取了下來。


    隻見此人頭上隻有一團大小的頭發,若說有一種發型叫地中海,那他這種發型應該叫海島發型了吧?


    其他地方光溜溜的,唯獨後腦勺上方有一塊頭發,頭發不斷生長,成了一根細長的麻花辮,帽子一打開,便是搭在身後。


    這種發型後世還有一個名稱,叫做“金錢鼠尾辮”。


    見狀,此人身份便是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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