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下午。


    武館正門外,主道上,一輛馬車從遠處疾馳而來!


    駕車的漢子急得滿頭大汗,拚命揮舞著馬鞭,臨到門口慌忙勒馬,大聲喊人過來幫忙。


    武館前院弟子正在練武,聽到門外的呼喊,趕忙跑出去幫忙。


    眾人手忙腳亂地將馬車裏麵的人抬了出來。


    那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男子,臉色極為蒼白,艱難地喘著氣,眾人看到如此慘狀,紛紛變了臉色。


    “快啊,快找醫師來救人,方銘師弟命在旦夕!”


    駕車的漢子哭嚎著衝進了院子。


    受傷的方銘被眾人抬進院子,胸口有一條極深見骨的刀傷,下手之人極為狠辣,就是奔著要他命去的。


    此刻傷口部位鮮血不斷湧出,武館的醫師根本止不住血,眼看方師弟就要失血而死了。


    武館眾人急忙跑出去,把附近所有醫館的名醫都找來,想辦法救人。


    方銘是難得的人才,武館九品武者之中的翹楚,距離八品化勁境一步之遙,眼瞅著就要成為宋頂柱的親傳弟子。


    近來,魏家圍剿鐵槍傭兵團,人手吃緊,召集各方親近勢力協同戰鬥,方銘也去了前線,沒想到出了意外。


    五位醫師圍著方銘,用盡渾身解數,也沒辦法將血止住。


    名師鄭瑞背著藥匣匆匆趕來,眾人立刻讓出通道。


    鄭瑞仔細查看了方銘的傷勢,沉吟了片刻,取出一瓶秘製金瘡藥,撥開瓶塞,將藥粉灑在其傷口處。


    沒有奇跡發生,方銘傷口太深,出血太多,不管灑下多少金瘡藥,都被血衝開,鄭瑞急得滿頭大汗,沒有了辦法。


    “唉,方銘傷的太深,出血太多了,這是我手裏最好的金瘡藥了,依然無法止血,老夫實在沒有辦法了!”


    “鄭老,我求求您,求求您了,再想想辦法,救救方師弟吧!”


    駕車漢子跪在地上,不停給鄭瑞磕頭懇求。


    “張十三,老夫盡力了,醫者仁心,又豈會見死不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周圍的五位醫師也是搖頭歎息。


    “鄭老說的沒錯,並非我等不想救人,而是無力回天了!”


    “是啊,我們與武館做了這麽多年鄰居,豈會見死不救!”


    “生死有命!”


    “方銘這麽年輕,怎奈命中有此大劫,可惜了!”


    “是啊,真是可惜了!”


    最終,沒有奇跡發生!


    武館眾師兄弟親眼看著這位年輕的天才師弟就此殞命,眾人紛紛扼腕歎息,捶胸頓足。


    趙勝與鐵牛趕來的時候,方銘已經死去,聽著周圍師兄弟的悲泣,他倆心裏也如同刀割般難受。


    趙勝心裏清楚,此世界沒有外科手術,麵對重傷大出血的狀況,完全是無力回天,束手無策的。


    鐵牛流下了淚水,沙啞著嗓子喃喃道:“五天之前,俺還與方銘師弟喝過大酒。


    這才幾天不見,他怎麽就沒了,為什麽啊?”


    魏家圍剿鐵槍傭兵團到了關鍵環節,往後,戰鬥會越來越慘烈!


    武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武館正門外,主道上,又有一輛馬車從遠處疾馳而來!


    同樣的一幕再次上演。


    駕車的漢子也是急得滿頭大汗,拚命揮舞著馬鞭,臨到門口慌忙勒馬,大聲喊人過來幫忙。


    眾人再一次手忙腳亂,將馬車裏麵的人抬了出來,這次是三人。


    悲傷的一幕再度上演,重傷的三人在師兄弟麵前,救治無效死去了。


    趙勝仰天長歎:“唉,悲傷的一天啊!”


    與其他人不同,趙勝選擇做些什麽,而不是無休止的悲痛。


    趙勝趕往菜市場,一頭鑽進肉類攤鋪,尋找合適的羊小腸,他要嚐試製作羊腸線。


    蒼木縣靠近九峰嶺,羊類品種多樣,趙勝在攤鋪商販異樣的眼神中,買了許多種羊腸,甚至還有多種牛腸。


    回到住處,趙勝開始實驗羊腸的韌性,試圖找出合理的粗細尺寸,製作能用的羊腸線。


    搞定羊腸線之後,趙勝還要定製適合的鋼針,他特意去了熟悉的老鐵匠那裏,纏著對方盡快做出成品。


    “最後,就是金瘡藥了!”


    療效好的金瘡藥都是醫館的獨家配方,壓箱底的寶貝,市麵上根本弄不到。


    好在趙勝有係統,可以對物品提升等級,手裏的低品質傷藥,經過係統升級之後,搖身一變,就成了精品金瘡藥!


    趙勝定做了一個小型醫藥箱,用來裝鋼針、羊腸線、烈酒、金瘡藥等醫用物資。


    往後的幾天,趙勝為了練手,每天都抽空練習,對著新買的豬肉各種縫合。


    “我來到武館學武已有三個多月,與武館師兄弟相處比較融洽,不想再看到生死兩隔的悲劇了。


    盡我所能,為武館出一份力!”


    魏家與鐵槍傭兵團的戰鬥越來越激烈,前線變成了絞肉機,頂柱武館也被裹挾著,越陷越深。


    武館的師兄弟輪番被調往前線,趙勝由於新入門三個月,戰力有限,反而沒有卷入其中。


    又一天下午。


    趙勝在武館幫忙,最近戰事吃緊,武館所有人都動員了起來。


    頂柱武館大門外麵,主街道上,一輛馬車從遠處疾馳而來。


    張十三駕著馬車匆忙趕回來,他急得滿頭大汗,拚命揮舞著馬鞭,臨到武館門口匆忙勒馬,大聲喊人過來幫忙。


    院子裏麵,武館弟子們條件反射般的,衝出門外幫忙轉運傷員。


    武館眾人驚呼出聲,因為這次重傷的是四師兄鐵牛,大家手忙腳亂地將人從馬車裏抬回武館。


    鐵牛渾身是血,臉色極為蒼白,艱難地喘著氣,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狀況極為凶險。


    四師兄鐵牛為人憨厚,在武館弟子之中人緣最好,眾人見他重傷垂死,甚至許多人都落淚了。


    負責轉運傷員的張十三哭嚎不止,他衝進了院子,大喊道:“快啊,快去找大夫救人,四師兄命在旦夕!”


    明知道沒結果,救不活,張十三仍舊緊緊抱著鐵牛,用盡了渾身力氣,拚命呼喊著。


    二師兄高輝推開人群,走到了前麵。


    他蹲下去,仔細查看鐵牛的傷勢,隨後搖了搖頭,歎道:“鐵牛傷的太重,血止不住的流,撒多少傷藥都被衝開,救不活的!”


    三師姐蘇燕蹲在另一邊,悲傷凝噎,她內心痛苦極了,多年同門情誼,眼睜睜看著鐵牛身死,實在是太殘忍了。


    就在這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趙勝跑了過來,擠開人群,衝到了四師兄鐵牛身邊。


    眾師兄弟皺起了眉頭,對趙勝魯莽的行為非常不滿,你一個才入門三個月的人,能做什麽?


    趙勝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他,最重要的是,要救活四師兄。


    他旁若無人,仔細查看鐵牛的傷勢。


    鐵牛的胸腹有一條極深見骨的刀傷,幾乎要開膛破肚的程度,能撐到趕回武館,已經算是他命硬了!


    下手之人極為狠辣,就是奔著要他命去的。


    此世界的醫療技術根本無法愈合如此可怕的傷口,就這樣不停地流血,鐵牛不久就要喪命。


    周圍師兄弟紛紛仰天悲鳴,他們心中清楚,鐵牛的傷比方銘更嚴重,絕對是無力挽回的了。


    就在所有人都心神恍惚之際,趙勝的聲音響了起來。


    “快把鐵牛師兄抬到屋裏,我能救他!”


    趙勝不解釋,匆匆向著屋裏奔去,他要先過去,布置好一個簡易的手術台。


    人群從絕望中驚醒,燃起了一絲希望。


    三師姐蘇燕趕緊抱起鐵牛,就要追著趙勝而去,眾人也緊緊跟隨。


    就在這時,二師兄高輝擋在了蘇燕身前。


    “且慢,趙勝說的話,你們也信,他才入門三個月,什麽水平你們不知道嗎,他又不是醫師,憑什麽能救鐵牛?”


    言罷,眾人紛紛醒悟過來,想起了趙勝三個月以來的表現,簡直是毫無作為嘛,這樣的人怎能服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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