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霸對瓜分利益這件事極度認真。


    他們甚至現場拿著算盤撥弄,務必要壓榨出村民每一滴油水。


    魏家確實是對青石村加碼索取,但是還不至於到達讓村民喘不過氣來的地步。


    實際上。


    賈大貴為首的團夥壟斷了與魏家對接的所有交易。


    他們暗中從中抽成,中飽私囊。


    王青山是唯一能威脅賈大貴的人,惡霸不敢把事情做的太絕。


    這次,賈大貴徹底解決了王青山,終於擺脫了最後的限製,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惡霸為了各自的利益錙銖必較,耗費了半個時辰才終於談妥了。


    賈大貴長舒了一口氣,笑道:“諸位,利益劃分基本談妥,剩下就是一些細節了!”


    許岩陪著笑臉,說道:“我去小解一趟,速去速回,你們慢慢聊!”


    石紅鬆指著許岩,笑罵道:“就你屎尿多,快去快回,別耽誤正事,趕緊談完我好回家!”


    吳誌笑道:“石兄,下次去縣城送貨,你我相約春風樓如何!”


    石紅鬆笑道:“好啊,我都有一陣子沒有去了,小翠都等急了!


    周澤老弟,你的猛虎丸還有沒有,我少了這寶貝,發揮不出全部本事!”


    周澤笑道:“石兄,春藥少吃為好啊,我這裏有一瓶,你先拿去應急!”


    眾人哄堂大笑,氣氛好不熱鬧。


    另一邊,許岩匆匆出門放水,他憋不住了,找了院裏牆角就地小解。


    完事之後,許岩扭動著脖頸,心情大好,想著將來油水越來越多,美滋滋。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一張獨眼悍匪的臉出現在他眼前,與他對視。


    許岩渾身汗毛倒豎,這張麵孔他在懸賞令上見過,獨眼大盜李飛羽!


    他竭盡全力想要大聲呼喊,一隻鋼鐵般的手掌鎖住了他的喉嚨,使他發不出聲音。


    呼吸越來越困難,許岩臉色潮紅,被拎了起來。


    “哢嚓!”


    一聲低沉的脆響,許岩脖頸粉碎,當場斃命。


    屋子裏,石紅鬆坐不住了。


    “老許什麽情況,是不是掉糞坑裏麵了!”


    言罷,眾人哄堂大笑。


    吳誌笑道:“要不,咱倆去把老許撈上來,如何?”


    石紅鬆笑道:“走,咱倆去撈他!”


    兩人都有了些醉意,互相扶持著走了出去。


    賈大貴提高了嗓門,招呼道:“你倆快些把老許叫進來,我們盡快敲定細節!”


    石紅鬆擺了擺手,說道:“知道了,老大!”


    桌上剩下的人沒有當回事兒。


    他們繼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他們當年都是地痞,這些年雖然混出來了,也改不了地痞的習慣。


    酒過三巡,賈大貴覺得不對勁,出去的三人至今沒有回來,莫非醉倒在路上了!


    賈大貴站了起來,決定走出去瞧瞧。


    就在這時候,門被打開了!


    從外麵進來一位大漢,右眼被眼罩遮住,他手裏握著一把刀,刀鞘上印著一支飛揚的羽毛。


    “獨眼大盜,李飛羽!”


    屋裏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瞬間酒醒了。


    李飛羽麵帶微笑,嗓音沙啞。


    “這麽熱鬧的場麵,怎麽能少了我呢,都愣著幹嘛,坐啊,繼續喝酒!”


    眾人嚇得不敢動彈。


    李飛羽麵色不善,沉聲說道:“怎麽,不歡迎在下嗎?”


    賈大貴最先反應過來。


    “李大俠屈尊前來,我等哪有不歡迎的道理,請坐!”


    李飛羽大搖大擺走到桌前,提起酒壺,灌了一大口,隨即吐了出去。


    “呸,你就請我喝這嗎?”


    賈大貴心裏咯噔一聲,知道事情不妙。


    他強製鎮定下來,說道:“山野小村,沒有好酒,怠慢了李大俠,恕罪恕罪!


    不知,李大俠此番前來,可有什麽吩咐,小的們一定為您辦妥!”


    李飛羽哈哈大笑。


    “哦,不錯,算你識相,我這次來,是與你們談一筆買賣的!”


    賈大貴立刻說道:“好說,李大俠請講!”


    李飛羽大笑。


    “這件事不難,你們都能做到!


    這筆買賣就是,你們每人出錢,買下自己的腦袋,如何?”


    言罷,賈大貴等人麵色大變,渾身汗毛倒豎。


    賈大貴麵色難看,氣的渾身發抖,卻不敢發作。


    “李大俠說笑了,這是什麽買賣!”


    還不等賈大貴說完,他的臉上就挨了兩個響亮的耳光,整個人被扇飛了出去。


    “他娘的,聽不懂我說話是吧,我沒有開玩笑!”


    李飛羽走過去,將賈大貴拎了起來,按回到座位上。


    “聽懂了嘛!”


    “聽,聽懂了!”


    賈大貴腫成了豬頭,說話含糊不清,對死亡的恐懼讓他不敢拒絕。


    “大膽,放開我老大!”


    就在此時,刁一鬥竟然跳了出來,維護賈大貴。


    李飛羽懶得囉嗦,拔出斬鐵刀,隻見寒光一閃,刁一鬥的頭顱就飛了出去,鮮血把桌麵染紅。


    眾人四散而逃!


    李飛羽提著刀,衝了上去,寒光連閃,轉眼就將除了賈大貴父子之外的所有人擊斃。


    賈大貴父子嚇得魂飛魄散,癱坐在地上。


    李飛羽長歎一聲,俯視著這對父子問話。


    “我說話是認真的,容忍度很低,卻總有人挑戰我的底線,無趣!”


    “我有些話想問你,最好如實回答!”


    “我想知道,你這樣的人是怎樣做大的,尤其是最初的財富是怎麽搞到的?”


    聞言,賈大貴稍作掙紮,求生的欲望戰勝了一切,開始娓娓道來。


    “當年,我與許岩在青石嶺遇到一支迷路的商隊,有三十多人,我倆作為本地向導,帶著他們走了出去。


    商隊領隊為了感謝我倆,送了我們許多財物。


    我倆財迷心竅,鋌而走險,用蒙汗藥將商隊所有人全部迷暈,親手做掉了他們,把他們的屍體拋入深山,卷走所有財富。


    其後,我憑借這筆天量財富,在村子裏放貸,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逐漸做大。”


    隨後,李飛羽又問了一些問題,都得到了真實的回答,解開了他心中多年的疑問。


    “沒想到,這麽多無頭懸案,今天都搞清楚了!”


    李飛羽心中感歎,表麵上卻沉默不語,氣氛凝重。


    賈大貴懇求道:“李大俠,你我是同路人,你殺掉的那些人,我會想辦法幫你善後,求你放過我父子,我可以把金銀財寶都獻給你!”


    李飛羽笑道:“哦,這個條件不錯,我喜歡!”


    聞言,賈大貴父子心中燃起了希望。


    李飛羽突然看向賈傑,問道:“你知道家裏財寶的位置嗎?”


    賈傑下意識地回答道:“我知道!”


    李飛羽笑道:“很好,那我就留下你吧!”


    言罷,李飛羽手起刀落,將賈大貴的頭顱斬下,賈傑直接嚇暈了過去。


    李飛羽取來酒壺,將酒潑在賈傑臉上,把他澆醒。


    賈傑顫抖著聲音說道:“李飛羽,你就是吃人的魔頭,會遭天譴的!”


    李飛羽拎著賈傑,邊走邊說:“你說對了,李飛羽就是大魔頭,帶路,帶我去找金銀財寶!”


    求生的渴望讓賈傑放棄尊嚴,放棄了殺父之仇,屈辱地打開了家族密室。


    賈家的富貴亮瞎了李飛羽的眼,滿眼的銀子,箱子裏還有珠寶和金葉子,以及銀票與地契。


    最奇葩的是,村民的欠條與契約被整齊地編排成冊,村民的各種把柄和小秘密也被匯編成冊。


    由此可見,賈大貴這些年能坐穩村長之位是有下過苦功的。


    李飛羽笑道:“我問你,近些年來,村裏多起年輕姑娘失蹤可是你做的?”


    賈傑驚呼道:“你怎麽知道這些事情?你不是真的李飛羽!”


    賈傑終於發現“李飛羽”不對勁,轉身想跑,可是沒等他跑出幾步,就被一把飛來的刀釘死在木柱上。


    此“李飛羽”當然是趙勝假扮的。


    趙勝選了最大的一口木箱子,把金銀財寶盡量往箱子裏麵裝,當然也少不了銀票、地契、欠條冊子等等。


    “裝滿財富之後,這箱子起碼有幾百斤,若不是我成就武者,無論如何也抬不動!”


    趙勝踢翻了酒壇子,打翻燭台,屋裏瞬間燃起大火。


    由於賈大貴等人密謀,囑咐前院之人不要來打擾,所以直到團滅也無人發覺。


    趙勝等的就是今晚,能夠一舉團滅敵人。


    今日,賈大貴六十大壽,將所有心腹聚集在一起,正合趙勝心意。


    趙勝將院子裏的三具屍體統統扔進大火,轉身離去,大踏步向著前院而去。


    大火越燒越烈,終於驚動了賈家上下。


    賈大貴所有心腹同夥的家眷,都往後院跑來。


    他們迎頭撞上了魔頭李飛羽。


    衝天的火光映照著魔頭李飛羽猙獰的笑容,和他手裏還在滴血的刀。


    賈大貴團夥的末日終於到來了!


    “看他起高樓,看他宴賓客,看他樓塌了!”


    這一夜,青石村所有村民終身難忘!


    多年後,李飛羽的凶名仍然能讓村裏小兒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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