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名叫嬌嬌的嫂子。


    她和我哥結婚前是我們鎮上醫院的護士,還是一個非常溫柔賢惠的女人。


    嫂子是典型的南方姑娘,身高隻有一米六出頭,嬌小白嫩。


    不過嫂子那副火辣的身材,卻足以讓人過目不忘。


    也正因如此,我經常聽到一些親戚朋友的議論。


    說我哥上輩子不知道積了什麽德,這輩子才能娶到嫂子這種美麗嬌妻。


    話雖是這麽說,但我心裏明白。


    我那老哥事業心重,為了磚廠的生意三天兩頭的到處跑,很少待在家裏。


    但盡管如此,我那賢惠的嫂子並沒有絲毫的怨言,操持著家裏的大事小情。


    還給我開小灶啥的。


    每次嫂子從村口路過時,總是會引起不少人的注目和竊竊私語。


    此外,也有一些男人向我嫂子投來色眯眯的目光,每次都被我一一瞪了回去。


    我父母前些年過世了。


    長兄為父,雖然哥哥也沒怎麽管過我,但嫂子對我的好我都銘記在心。


    父母過世時,我剛好初中畢業。


    沒考上好的高中,就在哥哥的磚窯裏幹活。


    雖然累,但日子還是很有期待。


    特別是每天下班後回到家,看見嫂子,一天的疲憊自然也就消失了。


    嫂子每天都會問我在廠子裏累不累,有沒有人欺負我之類的話。


    在我感冒的時候會將藥湯端到我麵前,喂我喝下。


    我衣服破了,也會幫我縫補。


    久而久之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總是莫名其妙就想起嫂子。


    甚至有時候晚上做夢都會夢見嫂子。


    早上醒來時,褲衩子都濕了。


    嫂子在我麵前也沒太多忌諱,有時候就穿著一件吊帶,在我麵前走來走去。


    正值青春期的我,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總是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直到有一天嫂子在河邊洗衣服時,被兩個路過的社會青年盯上了。


    我發現的時候,嫂子的衣服都被撕破了。


    那個時候我才十七歲,對方都是大我好幾歲的社會青年。


    我被他們按在地上,狠狠地羞辱,還當著我的麵去欺負嫂子。


    我當時頭腦一熱,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就朝其中一人的腦袋砸了下去。


    那人當場就不行了,流了一大攤血。


    嫂子嚇壞了,連衣服都來不及整理,就告訴我這件事情跟我無關,人是她殺的。


    我都已經懵了,身體不停顫抖,就知道點頭。


    警察來了,我沒有按照嫂子說的那樣,而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真切的說了出來。


    後來我才知道被我砸死那王八蛋,竟然是嫂子以前醫院院長的兒子。


    嫂子為了讓他們對我減輕罪行,三天兩頭跑去人家門口跪著求情,反被那家人言語侮辱。


    人家要讓我賠命!


    但那個時候我未成年,最後還是以防衛過當判了八年。


    十七歲的我,進了拘留所,換上了識別服,開始了與外界完全不一樣的另一種生活。


    我也就是在那裏麵,認識了我的義父。


    他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和其他人不一樣,他甚至可以在裏麵吸煙。


    是一次偶然,他主動找到我,讓我給他磕三個頭,認他做義父。


    我當時也不知道他什麽來路,隻知道裏麵的人都怕他,也知道他能保護我。


    他經常給我講江湖上的腥風血雨,聽得我很入迷。


    他還會給我講很多處世之道,就像我的授業恩師一樣,不厭其煩。


    除此之外,還讓我多看書看報,甚至還讓我學外語。


    從第二年開始,他開始教我功夫。


    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義父是有真功夫的,他給我講的那些江湖故事都不是空穴來風。


    嫂子也總是會定期來看我,每次來都是笑著的,告訴我外麵的世界怎麽樣了。


    還給我送來她親自編織的圍巾。


    我發現嫂子是越來越迷人了,也更加成熟了。


    隻是後麵幾年,嫂子來看我的次數漸漸少了,而且狀態也和之前不一樣。


    她的笑容顯得僵硬,而且好幾次我都發現她脖子上和手臂上,甚至臉上都有傷。


    我問她是怎麽來的,她告訴我是幹活時不小心碰的。


    我自是不信的,可嫂子始終沒有告訴我。


    漸漸的,我習慣了這裏麵的生活。


    在義父的教導下,轉眼已是七年。


    因為減刑,我提前一年被釋放。


    走出監獄大門,恍如隔世。


    上個月嫂子來探視時,我跟她說過哪天出獄。


    可我在監獄門口等了很久,也沒能看見嫂子的身影。


    直到我回到家,剛到家門口就聽見屋裏傳來打罵的聲音。


    有女人哭泣的聲音,還有男人的嘶吼聲。


    “你媽的賤貨!你再給老子哭?給老子閉嘴!”


    “你再哭,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了下酒?”


    “砰——”


    一聲巨響,接著傳來女人求饒的聲音。


    “不要打了,我求求你不要打了……我聽你的,都聽你的……”


    這聲音,一聽就是嫂子的聲音。


    那一刻,我也沒想太多,猛的一腳踹開房門。


    眼前的一幕,讓我大驚失色。


    隻見嫂子披頭散發,身上就隻穿著一件內衣,被用拴狗的鐵鏈子拴著脖子,狼狽不堪的趴在地上,身上多處淤青和傷疤。


    觸目驚心!


    再一看,旁邊桌前坐著的男人。


    不正是我哥麽?


    他胖了很多,大腹便便,頭發也掉了不少,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他手裏還拿著一瓶白酒,正往嫂子身上倒。


    看著我在監獄裏日思夜想的嫂子,被他如此對待。


    那一刻,我的心都在滴血。


    我趕緊從包裏拿出一件外套,衝過去就披在嫂子身上。


    嫂子看我的眼神,是絕望的。


    以前她看我的眼神是帶著光的。


    我突然明白為什麽後麵幾次嫂子來探視時,脖子和手臂上那麽多傷痕了。


    我哥看見我時,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一把掀開我給嫂子披上的衣服,“我他媽讓你碰了嗎?”


    我沒有理他,繼續給嫂子披上衣服,準備去解開鐵鏈。


    “操!”


    我哥一下怒了,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抓起旁邊的一根皮帶就朝我身上抽了過來。


    嫂子大叫一聲:“江禾,你小心!”


    沒等我反應過來,後背就挨了重重一鞭子。


    疼得我齜牙咧嘴!


    嫂子“啊”的一聲驚叫,急忙將我護在身後。


    我哥再次舉起手中皮帶就要朝嫂子揮下去,我抬腿就是一腳朝他的肚子踹了上去。


    這七年,我在監獄裏可是日複一日的被訓教,監獄裏的那些獄友都是我的陪練對象。


    這一腳實打實的踹在我哥身上,帶著破風之勁。


    我哥這臃腫的身體直直地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幾米遠的地上。


    “長能耐了是吧?”


    他從地上爬起來,麵紅耳赤的衝我咆哮著:


    “你給我滾!誰讓你回來的?”


    “給我滾!這個家跟你沒有關係!”


    我沒有理他,轉身就對嫂子說道:“嫂子,跟我走吧?”


    嫂子麵色複雜的看著我,眼神卻是害怕的。


    我哥也在後麵嘟囔一聲:“看來外界傳言是真的,你小子是不是打著你嫂子的主意?”


    “狗娘養的東西!你算老幾?還敢打你嫂子的主意,你看她敢不敢跟你走就是了。”


    說完,他又衝嫂子威脅道:“林嬌嬌,你今天要敢跟他走,我定打斷你雙腿,不信你就試試看!”


    嫂子渾身顫抖,眼神裏滿是對我哥的恐懼,也不知這些年她都是怎麽過來的。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她很陽光,也很愛笑。


    可是現在,她整個人都變了。


    我告訴她不要怕,跟我走。


    可嫂子卻紅著眼眶向我搖著頭,聲音哽咽,“江禾,你走吧,不用管我。”


    我哥聽見這話就大笑起來:“聽見沒?讓你滾啊!這個家有你沒你都一樣,你以為我多期盼你回來?”


    我從沒有這麽認為過,因為七年他不曾來看我一眼。


    哪怕就是坐牢之前,他對我也談不上多好。


    我再次詢問嫂子,她依然拒絕了。


    我心裏有點難過,但她畢竟是我哥明媒正娶的女人,我不好再多說。


    嫂子淚眼朦朧的看著我,那可憐的眼神看得我心都碎了。


    可我沒辦法強行帶她走,隻好離開了。


    我哥關上門,很快又聽見裏麵傳來打罵聲,比剛才更加暴力。


    嫂子依然求饒著,可我哥並沒有罷休,反而更加肆無忌憚。


    “嘭!”


    我猛地一腳踹開房門,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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