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出塵子帶著火焰的手掌擊向自己的眉心,妙一真人先是微微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一絲明悟的笑容。


    當出塵子的手掌距妙一真人眉心寸許遠時,手掌猛然停下,掌上的火焰在掌風的催動下,化為一條嬌小的火龍以極快的速度,瞬間衝入妙一真人的眉心之中,消失不見。


    火龍入體,妙一真人原本白皙的麵孔一時間變得通紅,頭頂有著茵茵霧氣不斷冒出,雙眼中驟然出現兩條火龍,上下盤旋飛舞。


    呼,妙一真人口中重重吐出一口氣來,吐出的那團氣體有著點點火星懸於空中,久久不散,妙一真人大袖一扇,砰,氣體頓時炸開,化作層層氣浪向著屋內四散而去。


    這一刹那,整座房子都微微一顫,出塵子哈哈一笑道,齊老弟不愧是峨眉主教,果然法力通玄,我的火之意境,竟然能如此輕易被你融合,讓老哥大開眼界。


    老哥見笑了,這隻是你的一道火之意境就有這般威力,我也隻是勉強為之,談什麽道法通玄,老哥就別取笑小弟了,妙一真人 拱手說道。


    出塵子忽然麵色嚴肅的說道老弟,我常年久居這裏,也不願多管方外之事,我今天隻所以送你,我的火之意境,希望你又一天遇到我師兄所選的衛道者接班人,將這點火行法術傳於他,也算我這師叔送給晚輩的一點心意,助他早日能挑起大梁,也好給你減輕點壓力。


    淑明一定不負老哥重托,齊淑明朗聲答道。


    齊淑明此行以將心中疑問都以解開,整個人也感覺輕鬆了不少,兩人繼續暢談至次日天光大亮後,妙一真人才依依不舍的告別出塵子轉身離去。


    站在無名觀的院落之中出塵子望著妙一真人離去的背影,低聲沉吟道:若那人真是衛道者,我到底該不該出手相助他呢?


    老了,還是老了連這點問題都無法抉擇了。


    說完隨即轉身,出塵子沒有回到屋內,而是站在原地背負雙手,雙眼望向無名觀背後不遠處的一個地方。


    穿過殘破的山牆,那裏赫然屹立著一座距無名觀不過千丈有餘的八角涼亭,出塵子那帶著寒意的目光久久的注視著那裏。


    若是有人這時走近涼亭就會發現,那座涼亭與眾不同,處處透露出陰森與詭異。


    這座涼亭顯然不是供人駐足休息的地方,在它的中央竟然有著一口古井,古井井口高約三尺,用紅磚堆砌而成,其壁上畫滿了各種符咒延伸到井口之處,井內不時有黑氣與腐內漂出。


    井口外麵兩米之處有著五條烏黑粗壯的鐵鏈分別在五個方向深深的釘於地麵,而鐵鏈另一頭卻是垂於深不見底的井內,鐵鏈上同樣有著各種不同的符咒。


    涼亭中央上空懸著一麵巨大的八卦銅鏡,鏡麵光滑如玉正對著井口之處,在八卦鏡的四周還掛著各色彩布,彩布上也是寫著各種道文符印,在風中來回飄擺。


    總之涼亭內無論地麵,柱子,亭蓋上都有著不同的符文繪製,一眼可知這亭中古井內必然有著什麽讓人畏懼的東西被鎮壓在裏麵,而出塵子正是負責鎮壓之處之人。


    出塵子終於收回了望向涼亭的目光,無奈的搖了搖頭徑直走進自己房間之內,隨著房門的緩緩關閉,無數金色的光芒從房間內射出,齊齊朝著涼亭方向衝去,全部沒入那麵懸掛的銅鏡之內,也使銅鏡不斷發出嗡嗡的響聲。


    八寶觀,血東流終於費力的睜開雙眼,在胸口幾次猛然起伏中,身體一側,一口烏血從口中噴出,在幾次強行調節氣血後,血東流才將自己的目光望向大廳之內。


    八寶真人麵無表情的走到徒弟麵前,目光死死的盯著自東流,少時才開口說道:誰打的,血東流在師父狠辣的注視下,原本蒼白無血的臉上多了些許危懼的表情,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抖動。


    師,師父徒兒錯了,不該瞞著你去那個地方。


    我問你,誰打傷的你,血東流再次冰冷的開口道。


    不,不知道!血東流咬著牙齒費力的說道。


    這時八寶真人略一沉吟,突然改傳音問道:裏麵的東西呢?


    不知道,應該也被他們搶走了,血東流怯生生的答道。


    廢物!八寶真人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師父饒命,師父饒命,弟子以後一定盡聽師命,決不再肆意妄為了,血東流哀求的大叫的疾呼出聲。


    要換成平時,血東流雖知不是師父八寶的對手,但要自保卻綽綽有餘,他投奔八寶也無非是一時走途無路,臨時找個落腳處,找個靠山,所以平日對八寶真人也沒有別的同門那麽畏懼,才敢三番五次的違犯門規。


    怎奈這時形勢比人強,自己如今這番光景要想活命,也隻能低三下氣。


    妖命影飛在一旁隻是靜靜的看著,一言不發,不過影飛心中倒是有點好奇,他看出來,方才八寶真人好像用傳音和血東流說了什麽,明顯是不願讓他們知道。


    見血東流連聲告饒,心中一動沉聲說道:你們師徒之間的事,我做為外人本不應該插手,不過八寶兄既然血東流知錯了,他又傷成這樣,看在我的薄麵上就饒了他吧!


    在說我也好奇,究竟是誰能把他傷成這樣,保不準和偷襲我們之人有點關係,妖命這時也急忙附和道:影兄說的有理,找出偷襲我們之人才是重中之重。


    八寶真人心知肚明血東流去了什麽地方,打傷他的人,絕對和偷襲他們的人沒有關係,不過影飛妖命都想知道,血東流被誰打傷,自己若是橫加阻攔,反而讓他們心中生了疑心,對以後的合作不利。


    於是對著血東流說道:我不管你去了哪裏,現在隻需告訴我們是誰打傷了你,不要隱瞞知道了嗎?


    見八寶真人不再追究自己尋寶之事,血東流也略微將心放下,加之師父的仙丹神妙,此時的他精神也好了很多。


    血東流也是奸詐之人,他哪能聽不出來,八寶真人所說的意思,明擺的是讓他不要透露他去了哪裏,隻說被誰打傷。


    是兩個人,打傷我的卻是一個白衣少年,看不出何門何派,他使用的是水係法術,未等血東流說完,三人都皺起了眉頭。


    一個少年本領如此高強,能把血東流打成這樣,有點讓人匪夷所思。


    血東流好像也大概猜到了大家心中的疑惑,喘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師父,兩位前輩實不相瞞,那兩人其中年齡大的始終沒出手,我看不出他的修為,不過那個打傷我的少年,我敢斷定那小子肯定剛入道不久。


    之所以能打傷我,一是我大意了,二是因為那小子太狡猾了,最重要的是那小子手中有一個奇怪的法寶。


    什麽奇怪的法寶,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是一顆珠子,


    珠子,什麽珠子說清楚點!八寶真人首先開口問道,影飛,妖命也緊隨其後。


    不認識,反正很怪,而且很神奇,接著血東流詳細的把他與那少年交手的過程說過一遍,尤其是少年祭出寶珠時的景象與自己血河如何被那寶珠吸入,說更加詳細。


    妖命,影飛兩人聽了血東流的敘述,也隻是不斷感歎那寶珠的神奇,與反複猜測那兩人的身份。


    隻有八寶道人此時心中已是波濤洶湧,思緒澎湃,腦子裏有著一個大膽的念頭不斷旋轉,難道是它?不可能,不可能。


    雖說八寶真人內心無比激動忐忑,但臉上卻極力保持著鎮定。


    用一種無所謂的口氣說道:東流言過其實了,以我看那珠子還算是件寶物,隻所以能發揮一定威力,我想必然是那少年用法力催動的而宜,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血東流聽見師父這般說,以為師父不信,當要開口辯解,就見師父眼中猛然透出兩道寒光看向自己。


    剛要張開的嘴巴,又迅速閉了下來,連聲開口道,師父說的對,說,說的有道理。


    八寶真人隨即偷偷的看了一眼影飛與妖命,見二人沒有什麽異樣,才將心略微放下。


    接著說道:兩位兄弟你們怎麽看,那兩人是否與偷襲我們的人有什麽關係?


    影飛,妖命無置可否的搖搖頭,表示無法確定。


    來人,先將血東流抬到廟後療傷去吧!八寶真人話音未落,站在大廳外的幾個小老道齊聲應諾,進來將血東流抬了出去。


    這時大廳內,隻留八寶真人,影飛妖命三人。


    二位,我的意思你們這幾日屈駕就留在我的小廟中療傷,我丹房中的丹藥可供兩位賢弟隨意拿取,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影飛妖命相顧對視一眼,朗聲說道,多謝八寶兄了,恭敬不如從命。


    既然這樣,我就不奉陪了,來人,將我兩位兄弟帶到客房休息。


    小道士領命後,將影飛妖命領出大廳,向著客房走去。


    八寶真人站在大廳中,臉露出一個了興奮的笑容,身形瞬間消失不見。


    長安城白府客廳內眾人相見,將各自過往都訴說一遍後。


    餘英男首先開口,白老爺,各位同門既然我們以經知道了八寶真人他們的詭計,我有個提議,既然易靜師姐到了,不如讓她做我們的大帥,指揮這次我們對八寶等妖人的圍剿,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同意,同意大家異口同聲的表示讚同。


    因為易靜在這幫同門中,年齡最長,法力最強,威望也是最高,心思縝密行動果斷,所以大家都以她為首,可以說是眾望所歸。


    這下反而讓易靜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易靜卻也不再推辭。


    好,那我就勉為其難了。


    餘英男,癩姑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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