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兄救我!就在血東流剛要緩一口氣時,黑袍驚恐的求救聲,立刻將他剛剛放鬆的神經重新緊繃起來。


    抬眼望去,不僅嘴中有罵出廢物兩字,在看這時的黑袍,、那件寬大的黑色長袍幾乎沒有一點完整之處,滿布窟窿被撕成一縷縷的破布,形如乞丐一般。


    原本遮住的麵目,已經完全顯露出來,那張滿布傷痕如餓鬼般的臉上更是又多了無數道血印,皮肉外翻更現醜陋猙獰之像。


    在王僵的不斷攻擊下,一把本命鬼刀已斷為兩截,隻剩一把還在苦苦支撐著王僵的攻勢,但也能看出,已經堪堪不敵,險象環生。


    而那具王僵也是受傷不輕,一隻手臂已被斬落,那堅硬的身體上,也是傷痕累累,不過凶殘之性這時已被完全激發出來,基本不顧忌自身受傷,剩下的那隻手上一把烏黑的骨棒玩命般向黑袍不斷揮舞。


    蠢貨!還不用你的鬼火加身,等待何時!血東流暴喝一聲,此時黑袍聽到血東流的一聲暴喝,心中抖然一驚,回頭憂怨的看了血東流一眼,心中頓時明白指望血東流救他希望不大。


    於是將心一橫一聲怒吼,口中猛然噴出一團血霧向身周四灑而去,血霧到處原本散落在大殿內的團團鬼火瞬間齊齊向著黑袍飛去,在黑袍身外形成了一片鬼火之海。


    黑袍將身猛然一抖,一顆鬼丹從頭頂升出,隨後轟然炸開溶入那萬千鬼火之中。


    去!隨著黑袍的一聲厲喝,那萬千的鬼火如同流星般衝向王僵急躍而來的身體。


    砰,砰一連串的爆響之後,那萬千的鬼火在王僵身上炸開,化做一片綠色的火焰,將王僵的身體悉數包裹起來。


    王僵在這片綠色火焰中,不斷掙紮,不斷厲吼,身體上衝出層層黑色濃霧要將自己防護起來。


    怎奈何黑袍的鬼火中已經溶入了他鬼丹,佛仿每團每縷鬼的火中都有了他的靈氣,尋找著每一處可以侵入王僵身體的孔隙。


    數十息後,王僵原本高大魁悟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步萎縮,身上駭人的氣息也漸漸散去。王僵厲吼之聲也在變得微弱。


    血東流脒著眼睛麵無表情的看這這一幕,麵上沒有半點變化,讓他出手毫費力量去救黑袍,他的確從內心中不願,但也不願見黑袍死到這裏, 畢竟他們二人也算相識,再說這事一旦傳揚出去,以後誰還敢與他合作。


    所以他隻願選擇提醒黑袍,黑袍祭出鬼丹必是元氣大傷,到時取寶時他也可以占據主動權,獲得最大利益,照現在看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內,不由心中也是竊喜。


    此時的黑袍己經是油盡燈枯,無力的癱軟在地上,費力的用手抹去嘴角溢出的鮮血,看著王僵被他的鬼火吞噬,臉上留出一絲如釋重負的冷笑,轉頭冷冷的看了血東流一眼後,往口中填了幾顆丹藥,便閉上了雙眼運功恢複體力。


    突然那團包裹王僵得鬼火,轟的一聲四散炸開,一具焦黑的骷髏骨架從中王出,那隻燒的漆黑的枯手緊握著的那根骨棒,猛然甩出,帶著絲絲黑煙向著黑袍砸去。


    出手!珠靈堅定的聲音傳到寶兒耳中。好!一道白光,寶兒以出現在那王僵的身側,抬手之河一團白霧衝向王僵以被鬼火灼燒成骷髏的頭顱,哢哢哢,那還帶著些許,鬼火的頭顱傾刻被凍成冰塊。


    砰,一拳落下,那冰塊連同王僵的腦袋被寶兒擊成粉碎,王僵身體頓時跌倒下去,骨骸七零八落的散落一地。


    這一突然的變化,血東流一時愣在當場。


    而此時麵對王僵突然脫困,並向自己奮力擲出的骨棒,黑袍顯然是出乎意料,毫無準備。隻是本能的將手中的鬼刀漠然的迎了上去。


    當,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音響起,黑袍手中的鬼刀被震飛數十丈遠,骨棒重重的砸到黑袍臂膀之上,一聲慘叫,黑袍整個手臂被砸的粉碎,黑袍同時被這一棒打的倒飛而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人事不醒。


    這一切的變化,隻發生在幾息之間,一切便重歸的平靜。


    你是誰!血東流在短暫的愣神中轉醒過來,對著麵前的白衣少年一聲厲喝,眼中寒光暴射,周身散發出強烈的殺意。


    黃雀,寶兒脫口而出,黃雀!聽到白衣少年的回答。略一遲疑後,血東流不禁發出一陣陰怪笑。


    世人都想當黃雀,但要當黃雀,首先看你有沒有那本事。


    話音剛落,血東流向這前方少年猛然跨出一步,單手抬起,五條血箭陡然射出,那少年也不躲避,同樣單手抬起,迅速掐出一個法訣。


    轟,少年周身上猛然騰起一團濃霧,瞬間將大殿充滿,那五條血箭瞬間沒入霧中消滅不見。


    化霧,有點意思,血東流冷冷的說道,不過他也並未再次出手,因為他心念電轉間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他與黑袍早早入的殿來,為了以防萬一各自以將自己的本命元神所化的命火密布大殿,竟然沒有感知到殿內有人藏匿,這讓他心中也有些不安。


    看眼前少年身上所發氣息,明明隻有初級修為境界,為什麽他們卻絲毫沒有察覺,難道另有強者在側,這讓他著實有點投鼠忌器,不敢掉以輕心。


    一擊之後,忙用神識與命火四周察看起來。


    還給你!就在血東流疑惑不定時,從漫的彌霧中傳來少年冷冷的聲音,隨即五道血色冰劍霧從中刹時間向著自己齊射而來,那晶瑩的血劍帶著陣陣寒氣,頓時將這裏空間溫度一下降到了冰點。


    血東流略一皺眉,他看出那五道血劍正是他方才所發的血汙,此時以被對方凝結成血劍向自己攻來,心中也是一緊,不敢托大,忙兩手齊動打出一個法訣,向外急速一推,


    一個巨大的血色盾牌,立刻出現在他的身前,砰砰砰,血劍刺在盾牌之上,齊齊炸開,成為無數細小血塊向著四周飛濺而出。


    未等血東流冷笑出聲,一個白色身影已到他的身前,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劍已淩空劈下,血東流一聲驚呼,身子迅速後退出數丈遠。


    血色盾牌飛迅的旋轉起來護住他的全身,血東流驚魂稍定,忽感胸前略有異樣,低頭察看,這才發現胸前血袍竟然被斬出一道裂口,胸口處隱約有鮮血滲出。


    一個毛頭小子,一個初入玄門之人,一把破爛的鐵劍竟然傷了他,這讓血東流一下憤怒到極點,雙眼殺氣衝天,麵目扭曲猙獰。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而這時一擊得手的寶兒已經迅速退出數十丈遠,雙眼不動,麵無表情冷漠的看著血東流。


    心中又是高興,又是失望,感歎手中之劍確實太爛,真對不起胡嬌師姐所傳的風雷劍法了。


    珠靈一直隱身於大殿之上,觀察著寶兒的一舉一動,心中也是緊張萬分,必竟這小子還未有過實戰經曆,害怕寶兒吃虧,隨時準備出手。


    但看到寶兒的表現,原先吊著的心,慢慢放了下去,口中不由連聲說了幾遍,不錯,不錯。


    沒想到這小子,不但機智冷靜,而且隨機應變,還善於把握戰機,對待強敵也不慌亂 沉著應對,讓他十分滿意。


    就在珠靈連連稱讚之時,忽然發現大殿上空方才困住飛僵的那條血東流的血河,竟然又微微的顫抖起來。


    珠靈心中忽然一動,一個念頭頓時生於腦中,他還沒死!


    小子他還沒死!一個急促的聲音在寶兒耳邊響起。


    什麽!寶兒麵色猛然一變,隨即又恢複了平靜,對著血東流淡淡一笑,開口說道:血東流你也不過如此,想殺我好像你還不夠資格,一把殘劍你都抵擋不了,還敢大言不慚。


    邊說邊慢慢的移動身體,向著血東流緩緩走去。


    小子!你瘋了嗎?你的實力與他相差太遠了,不可硬拚,珠靈略帶驚慌的傳音給寶兒。


    知道了,放心,我心中有數。


    血東流見那少年不退反進,心中難免疑惑,但是想起方才那一劍著實讓他窩火。


    嗬嗬,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說罷長袖齊抖,兩道長袖化成的血帶如疾風般向著少年卷去。


    眼前少年眼中頓時露出驚慌之色,想要奮力閃躲,但已為時已晚,兩條血帶已將他牢牢縛束起,任他如何掙紮也無濟於事。


    珠靈的心猛然一緊,整個人都不由打了一個冷顫,不好這小子要完,忙要顯身躍出去救寶兒。


    就在他要躍身而出時,靈哥莫動!耳邊傳來了寶兒的傳音之聲。


    珠靈一時不知道寶兒何意,急忙收回身形,蓄勢得發。


    一陣狂笑過後,血東流手中多出了一把血劍,緩緩的向寶兒邁步走來。


    小子,我早說過要做黃雀得看你有沒有那種實力,不過我倒是謝謝你除了那具王僵,省了我不少的麻煩,等死殺了你,吸了你的鮮血後,再殺了黑袍那個廢物,這地陵的寶貝就都是我的了。


    說完血東流已走到寶兒近前,再無二話舉劍便要向寶兒劈下,就在此時少年卻是一聲冷笑,開口說道:血東流你認為能殺的我嗎?


    聽到少年平靜的話語,血東流原本舉起的寶劍竟然一時停到了空中,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神態平靜的少年,似乎要把他看透一般。


    幾息過後,血東流發出一陣大笑,小子死到臨頭還想詐我,去死吧!說罷舉劍便剁,這時少年也再未說話,隻是冷笑一聲,稍稍抬頭看向了上方。


    血東流漠然停下了揮出的血劍,不由順著少年的目光看向上空。


    在他的血色的雙眼之中,赫然以出現了一把烏黑的長槍,正緩緩的從他還未收回的血河之中向著下方刺出。


    轟隆隆,在一陣沉悶的響聲之中,原本那條安靜的血河又重新沸騰起來血浪翻滾,′血汙澎湃。


    血東流臉色突然大變,手指剛要再次點向自己眉心之時,砰的一聲巨響,血河瞬間崩潰,從中衝出一具鮮血淋淋的怪物,手中握一把烏黑帶血的長槍奮力刺向自己。


    白府內,白老爺又是一聲長歎,看了看自己的女兒接著說道:衛道者的秘密我以為會長久保持下去,直到找到衛道者。


    哪料天有不測風雲,就在前年小女跟隨母親進山上香之時,我們家禍事便隨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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