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使節名範宏邈,原是在齊國擔任尚書之職,此番被齊景王特封為此番去與周國談判的使節。


    除此之外,還派了翰林學士舒天和,鴻臚寺卿狄椒,禦史大夫裘鵬煊。


    幾人在朝中本就和姚將軍不對付,更不要說此番為了籌夠賠償的銀子,他們都大出血,對姚將軍很是不滿。


    舒天和走到姚將軍麵前,嘲諷道:“姚將軍,你不會是在季氏那個女人那吃了敗仗。所以現在連膽氣都沒有了吧?”


    裘鵬煊冷著臉龐道:“你要是怕了,當初就應當稟明王上,不要拿大家的命開玩笑。”


    ……


    姚將軍冷著臉,看著故意滿臉嘲諷的幾個文臣,冷聲道:“我正是因為不拿大家的命開玩笑,才讓大家小心行事。倒是你們,我看才是沒拿大家的命當一回事。”


    範宏邈冷笑一聲,道:“我們不拿大家的人命當一回事?是誰把幾十萬將士丟在鄭城自己逃命回來的?”


    “我那不是逃命!我隻是想救更多的人。”姚將軍雙眼猩紅道:“如果不是為了大齊,為了更多的將士能活下來,我大可以死在戰場,以全了我的聲名。”


    範宏邈毫不客氣地呸了一聲,道:“少給自己戴高帽了!怕死就是怕死,還說是為了大局!”


    竺奇看著兩方人馬針鋒相對,隻覺得頭疼不已。他覺得這次王上真是出了一個昏招。


    讓他們這兩方人相互防備,相互製衡,哪裏能把事情辦好?


    要他說,這樣下去遲早出事。


    他正要像之前一樣站出來表態,化解這一場紛爭。但就在他張口之際,他身旁一士兵突然倒了下去。


    一個、兩個、三個……


    就這麽片刻之間,無數的士兵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地上。


    在指控姚將軍的範宏邈也發現了異常。


    他整個人都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雞一般,兩隻眼睛直直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士兵。


    站在他身後的文臣,也全都被現場詭異的場景給嚇住了。


    好半晌,範宏邈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這是怎麽回事?”


    剛才他雖然在和姚將軍爭吵,可沒有箭,也沒有暗器,那些士兵就這麽無聲無息地倒了,實在是詭異得緊。


    不過沒有任何人回答範宏邈的話。


    因為現在誰都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此刻大家也和範宏邈一樣慌。


    而這時候,還不斷有士兵那麽無聲無息地倒在地上。


    姚將軍指揮著士兵們戒備,同時去查看,那些士兵都是怎麽回事。


    範宏邈縮回了馬車之中,抖著唇道:“肯定是山匪!不是說這一帶山匪橫行嗎?肯定是的山匪用了什麽不知道什麽樣的武器……肯定是的!”


    與他穿同一條褲子的幾個官員也與他擠上了同一輛馬車,紛紛道:“對對對,就是山匪!肯定是山匪。”


    雖然他們都一再強調是山匪,但心裏都十分地不安。


    都覺得這不正常。


    幾人縮著身子,在馬車中等了一會兒,並沒有聽到廝殺聲後,又覺得不對勁,悄悄伸頭往外看。


    而這一看,幾人更是嚇懵了。


    如今外麵居然有半數的士兵都倒下了。


    更詭異的是那些沒倒下的士兵臉上居然是很平靜的表情,好像這並沒有什麽不對勁不一般。


    這種情況,是個人都會恐慌,更何況訓練有素的士兵?他們怎麽會那麽平靜?


    “是不是姚光霽那老匹夫搗的鬼?這些士兵都被他收買了。”


    範宏邈顫著唇,小聲道:“那些倒下的,都是不服從他,不願隨他一起倒向周國。所以他提前下了藥,將那些士兵都放倒。”


    馬車裏其他幾個文官都覺得範宏邈分析得對,紛紛點頭附和,還有人痛心疾首道:“可惜我們之前沒有發現他的真麵目,沒有防備,著了他的道。”


    範宏邈道:“那條約說不定就是他和周國勾結,一起唱的雙簧,為的就是從我大齊榨取金銀錢財,之後再用金銀錢財攻打我的大齊。”


    舒天和道:“不等之後,計劃現在已經開始了。你忘了盛城的瘟疫?要我說,那瘟疫就是周國弄出來的,周國兵力比不上我們大齊,就想出了這種陰毒的招式。”


    範宏邈幾人都深以為然,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隻可惜他們之前從未懷疑過,現在遭了對方的道。


    因為想著這隻是姚將軍的陰謀,並非什麽他們從未見過的詭異之事。幾人膽子反倒慢慢大了起來,沒有之前抖得那麽厲害了。


    舒天和道:“那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範宏邈道:“逃!當然是趕緊想辦法逃!往窮州的方向逃,趕緊回去將他們的陰謀告知給王上。”


    狄椒道:“可我們幾個文臣怎麽逃?更何況他們早有算計!我們馬車一動,就給他們發現了。”


    狄椒這話讓其餘幾個文臣都麵色發緊。


    範宏邈再次掀開一點點車簾往外看。


    看了一會兒,他回頭與車中另幾個文官道:“他們現在沒注意到我們,估計是覺得我們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家夥翻不起什麽浪來。所以打算之後再收拾我們,我們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趕緊逃。”


    另外幾人都忙道:“怎麽逃?”


    範宏邈皺著眉,又悄悄掀開一點車簾,打量四周。見他的動作,舒天和也湊過去,一同往外看。


    當看到竺奇和姚將軍長在一起時,舒天和氣憤地咒罵道:“想不到連竺奇都被他售賣了,如今想來,我們早進了他們的圈套。


    那姓姚的看到大批量的流民後,還故意說要從盛城的官道走,讓我們大家反對後,竺奇再站出來提議走這一條路。我們就這麽沒有防備地走入了他們的圈套之中。”


    聽到舒天和的話,馬車中的氣氛越發沉悶起來。


    “竺奇可是王上最信任的人啊!就連和竺奇都被姓姚的收買了,誰知還有多少人被他收買了?就算我們逃了,說不定也有人在半路上攔截我們。”


    範宏邈道:“大家鎮定,他們總有疏忽的地方。總是有辦法的。”


    他的話讓餘下幾人都漸漸冷靜下來。


    範宏邈繼續道:“我剛才看了,我們現在藏的這一輛馬車正好靠著山林,我們從馬車悄悄下去,躲進山裏,再從山裏想辦法繞路回瓊都。這山這麽大,躲進山裏,就沒那麽好找了。”


    他這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讚同。


    幾人當下開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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