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相當於,不用花錢,就在朝廷學了一門技術?


    不,不光是不花錢,甚至還能賺錢。


    這誰不心動?


    一時間,大家都熱絡起來,紛紛為了投標準備。還有許多人,將這次的投標當成一次考驗。


    隻有通過考驗,才說明他們的實力強大。必然能成為作坊的大股東……


    而此番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陸寅珩從部隊中挑選的親信。所有人都被陸寅珩提前安排了一個任務。


    那就是要他們區分每一個前來谘詢的人。


    要想從人群中,找出巫女並不容易。但要從中找出懷疑的對象,卻也不是不可能。


    所有來谘詢作坊投資的,基本都抱著家族興衰,又或者賺錢的目的。


    而別有目的的人,關注點自然與之不同。


    幾日下來,陸寅珩這邊也收到了一串長長的名單。


    季雲霜從城外回來的時候,正遇上底下人在跟陸寅珩匯報。聽著底下人的匯報,季雲霜微微歎氣,這要是有監控,就好找多了。


    如今全靠人力,實在是不容易。如今,也隻能暫時將這事放到一邊。


    等匯報的人下去後,她便與陸寅珩說起了接下來的安排。


    陸寅珩卻有些靜不下心來。


    其實從季雲霜回來開始,他便失去了往日的沉穩。他的目光,總是忍不住落在他身上。


    他不自覺打量她的氣色,擔心她的身體。


    別人都以為季雲霜是認識什麽高人,那些治瘟疫的藥是她從高人那拿的。


    但他清楚,並不是。


    每次治瘟疫的藥,都是她製的。


    他不知道他怎麽辦到的,或許是她們那個時空獨有的科技……但無論如何,這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雖然季雲霜從外表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地漂亮,但他能感覺到她眉宇之間的疲憊。


    她肯定是不日不夜地勞累,好不容易才做出這些藥的。


    其實如今是齊軍染了瘟疫,她完全不用這多趕的。


    她說不在乎齊軍的死活,其實到底還是太善良,不忍看見太多的人死。


    看著她眉宇間的疲憊,他的心,像是有個小人拿著一排針在輕輕紮他一般。有點疼,又有點麻酥……


    他心疼她的辛苦,同樣也愛她的品質。


    他克製著內心的悸動,到底還沒忍住,開口道:“你這幾日辛苦了,要不先休息一番,等恢複精力後再說。”


    “我不累,不用休息!”季雲霜沒將這點細微的疲憊當一回事,她道:“文書準備好了嗎?”


    陸寅珩見她堅持,也隻得放棄勸說,將提早準備的文書拿出來。


    季雲霜快速地瀏覽了一遍,文書用詞遣句都極為講究,方方麵麵都考慮周全。


    這是一份十分嚴謹的文書。


    季雲霜很滿意,臉上也不自覺露出了笑意,“這文書很好,一會兒我就去牢房一趟。”


    聽到季雲霜的讚美,陸寅珩就像幼稚園得了小紅花的小朋友一般開心。


    上輩子身居高位的權臣,估計做夢也想不到,他會有這樣的一天。


    單純因為她的一句讚美,就高興得不行。


    他勉力忍耐,才控製住臉上的表情,不至於讓自己臉上的太過誇張。


    他將提前準備好的東西,交給季雲霜道:“我為你準備了私章。”


    季雲霜接過,發現是一個十分精美的印章。她微笑道:“還是你想得周到。”


    陸寅珩道:“這都是我應當做的。”


    季雲霜也沒多與他客套,當下便去了地牢。


    這兩日,姚將軍幾人在地牢之中,可說是度日如年。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身上的麻藥沒過,完全沒有行動能力,隻能那麽在地牢中躺著。


    後來他們身上的麻藥過了,到底還是不甘心,想要尋尋辦法。


    他們被關在同一個牢房之中,也並沒有人給他們身上加鐵鏈,將他們鎖起來。


    他們又都是有功夫的人,自然都想試試,看看能不能逃出去。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是他們太天真了。


    他們根本就逃不出去。


    也難怪看守的士兵會如此放心,將他們關在牢房之中。


    在他們試過了各種辦法,都逃不出去後,也隻能認命。可這個時間卻顯得格外地漫長。


    這期間,也沒人給他們送吃喝,仿佛完全將他們遺忘了一般。饑餓與口渴讓他們飽受折磨的同時,心中也越發地不安,每一分每一秒,仿佛都變成了煎熬。


    而幾人也不止一次的懷疑,季雲霜是不是要反悔,是不是一開始就是騙他們的,是不是根本就不打算救齊軍的命?是不是打算將他們餓死在地牢之中。


    可就算這一切都隻是季雲霜折磨他們的手段,他們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這種無力感,讓幾人挫敗又絕望。


    而在沉浸在這樣無望情緒中的幾人,再見到季雲霜,就猶如見到了光亮。


    “季大人,你不會出爾反爾,忘記先前答應我們的事吧?”姚將軍太久沒有說話,嗓子太幹,說出的聲音猶如在沙子上摩挲過一般。


    “怎麽會?為了籌備治療瘟疫的藥,我已經幾日不曾合眼了。”


    季雲霜緩緩道:“姚將軍,你如此猜測我的誠心,未免太讓人心寒了一些!”


    朱維江卻不信她這話,他氣憤道:“你要記得答應我們的事,怎麽會這麽長時間都不曾出現,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打算毀約,活活餓死我們呢!”


    不過因為幾人不曾喝水吃東西,他這話說得自是沒有什麽氣勢的。


    季雲霜當然知道,這幾日都不曾給他們提供過吃食與水源。這甚至是她示意下麵人,故意為之的。


    不過這時候,她卻是露出幾分驚訝道:“他們沒給你們送吃食嗎?”


    說著,她看向了跟在她身後的護衛,道:“我不是走之前吩咐你們,要好好招待姚將軍他們嗎?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連吃食都未給他們送?”


    護衛看了姚將軍幾人一眼,向季雲霜行禮道:“大人,不是我不給他們送吃食,實在是他們不消停,一直商量著怎麽出去,還說要是偷藥不成,就再想辦法綁走你……”


    他將姚將軍幾人在牢房中說的話,以及行動都說了一遍,道:“他們心裏打著這樣的主意,我哪裏敢給他們送東西過來……”


    護衛的話,讓姚將軍幾人的臉都黑透了。


    合著他們什麽都知道啊?


    讓他們關在一個牢房裏,故意看他們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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