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矗等人都還在為傅巍奕所帶來的消息而震驚。


    過了好半晌,藺矗才終於接受了傅巍奕所帶來的消息。


    他道:“王爺,現在那季氏知道寧興州那些傳言是我們在背後做手腳,想要拉攏她,為我們所用隻怕是不容易。”


    “若是不能拉攏,那就隻能毀去了。”


    宣王心裏升起一絲懊悔與可惜。


    早知道,她有這個能力,他就應該先想辦法招攬過來了。若是能為他所用,那他的勝算又多幾分。


    隻可惜,他先前不知,先派了人去對付她,真是可惜了。


    聽著宣王滿是遺憾的語氣,藺矗想了想道:“王爺,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拉攏的可能。”


    宣王朝他看去,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藺矗道:“若是季氏與睿王鬧翻了,她會不會來投奔我們?”


    宣王道:“你有什麽計謀?”


    藺矗道:“這次季氏與睿王的名聲能快速翻轉,我以為與寧興州現在發生了瘟疫有關。


    聽聞季氏手中有治療瘟疫的藥,是她憑著一己之力,救回了那些染病的百姓。再次成為了百姓心目中的救星。”


    宣王瞬間明白過來,“你是說,利用她的威望壓過睿王的事,來離間兩人?”


    傅巍奕道:“這效果隻怕是不好,睿王城府深,他就算是心中不滿,也不會這個時候對付季氏。


    真要對付季氏,也會將她的價值榨幹,覺得她沒用了,再想辦法將之除去,現在還不到時候。”


    “睿王城府深,不會輕易對季氏出手,但別的人可不一定!”


    藺矗道:“他將兩個兒子一並派去了寧興州,說明他也不是完全信任季氏,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


    傅巍奕回想著與幾個堂哥堂弟相處的經曆,道:“傅辭隨他父親,心機深沉,這計謀不好用在他身上。


    倒是傅柘這人蠢笨而不自知,還心高氣傲,從他身上下手倒不失為一個好機會。”


    藺矗讚同道:“世子說得在理,我們可以從傅柘那下手。讓他去得罪季氏,等他們關係破裂後,我們再出手拉攏季氏。”


    宣王眼裏露出讚賞之意,“先生已有了具體辦法?”


    藺矗道:“聽聞現在寧興州出了瘟疫,隻有季氏手中有藥,可以引導傅柘從這上麵做手腳。


    就說這場瘟疫其實也是季氏的手段,瘟疫就是季氏弄出來的,為的就是挽回名聲,若不然怎麽唯獨她有治瘟疫的藥。”


    “這樣能行嗎?”有謀士發出質疑,“之前我們才用了差不多的辦法,現在又用這個辦法,民眾能信?”


    藺矗道:“民眾會不會信不是最要緊的,最重要的是傅柘能對季氏出手。


    傅柘此番去寧興州代表的是誰?他代表的可是睿王。隻要季氏知道是傅柘出手對付她,他們之間必然生嫌隙。屆時,就是我們的機會。”


    傅巍奕站出來,朝著宣王抱拳行了一禮,道:“父王,這事交給兒臣去辦。”


    宣王想了想,也覺得藺矗這個辦法很好。隻要操作得當,怎麽可能操控不了民眾?


    那些民眾一向蠢笨無知,人雲亦雲。隻要安排適當的人帶節奏,必然能讓他們相信,瘟疫就是季雲霜弄出來的。


    若是季氏願意被他們拉攏,他們手下從此以後多了一個能人。


    若是不願意,那利用傅柘和輿論,將之除掉也方便。


    反正不管最後結果如何,他們都不吃虧。


    他越想越滿意,對之前算計季雲霜與睿王失敗的事,已不那麽生氣了。


    他覺得之前還是因為他太過輕敵了,派的人不夠厲害,所以才會被對方識破計謀,導致計劃失敗。


    是以,他沒多猶豫,就把這事交給了傅巍奕。


    傅巍奕是他的嫡長子,聰明伶俐,他從小就帶在身邊教導。


    這次將事情交給他去辦,定不會再像上次一樣,事情沒辦成還讓人抓住尾巴。


    *


    寧興州。


    衛慎當著一眾難民的麵審理了幾個散播謠言之人,最後徹底還了季雲霜的清白。


    隻是謠言的問題雖然解決了,但瘟疫卻變得越來越嚴重了。


    傅柘召集了不少的能人異士,這些人也出了不少的辦法。


    但這些辦法一個也不能有效地治理瘟疫,反倒是讓他搭進去了不少的人。


    治理瘟疫的事一籌莫展,寧興州的兵權他也未能順利握在手中。


    就在傅柘暴躁不已的時候,莫靈鳶大著膽子道:“主子,屬下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傅柘不耐煩道:“靈鳶,你什麽時候也跟我玩這一套了?”


    莫靈鳶忙跪下磕頭道:“屬下隻是……隻是這事事關季參將,屬下怕主子生氣,所以不敢說。”


    傅柘越發地不耐煩道:“說,什麽事與她有關?”


    莫靈鳶道:“主子,屬下聽聞,這根本就不是瘟疫,其實那些士兵和百姓都是中了毒。


    是季參將為了逆轉自己的形象,得到民心,故意給一部分百姓下了毒,造成了他們染了瘟疫的假象,最後再拿藥出來喂給百姓,讓他們感謝她。”


    傅柘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臉陰沉道:“你說什麽?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莫靈鳶偷偷覷了一眼他的表情,有些害怕。她掐著手心,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說完後,她又小心翼翼地道:“主子,你想啊,什麽瘟疫那麽多大夫都開不出治疫的藥方來,但她偏偏就有藥,而且隻要吃了她的藥後,病立馬就好了?


    定是她提前給人下了毒,之後再拿了解毒的藥丸給那些人吃。”


    “你從哪裏聽來的傳言?”傅柘冷著一張臉,一寸一寸地審視著她道。


    莫靈鳶心中緊張,但還是道:“從一個神醫穀的大夫那得知的。”


    “你認識神醫穀的大夫?”傅柘不悅道:“你認識神醫穀大夫的事,為何不提前告訴我?不知我這些日子一直在尋能人異士,最缺的就是大夫?”


    莫靈鳶垂著頭告罪道:“那大夫脾氣古怪,不肯與皇室之人接觸,是屬下無能,未能將她帶到您麵前來,請主子責罰。”


    聽了他的話,傅柘心中的懷疑少了幾分。


    若當真神醫穀之人,隻怕的確是不願與皇室之人接觸。


    不過就這,並沒有打消他心中所有的懷疑。


    他繼續道:“你們什麽關係?他又如何願意將這麽重要的事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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