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昨晚半夜做了個噩夢,說夢見你了,她害怕,之後就鬧著沒睡著。”


    顧春枝看到季雲霜回來,也是滿臉的驚喜,她替孫女回答完季雲霜的話後,又感歎道:“這可真是母女連心。她昨晚做噩夢說特別想你,你今早就趕回來了。”


    季雲霜也有些詫異,將女兒放下來,看著她的眼睛道:“珠珠夢見了什麽?”


    陸玉珠想著昨晚的夢,頓時又是一陣害怕,她臉色發白,緊緊地抓著季雲霜的手道:“蟲子……娘親,我夢見了蟲子……它們在人的身體裏……還有咬人的人……他們圍著你,要……咬你……”


    她很害怕,說得斷斷續續,有的地方甚至說得不太清楚,但季雲霜聽懂了。


    女兒居然和她做了一樣的夢。


    她一個大人,做那樣的夢都嚇得不輕,更何況她一個孩子。


    季雲霜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安撫道:“珠珠別怕,夢都是假的,娘親會保護你的,乖,別怕啊!”


    她雖然聲音溫柔地安撫著女兒,但烏黑的眼眸裏,卻染了一抹深思與沉重。


    怎麽會那麽巧?剛好女兒和她做了一樣的夢?


    莫非?這是什麽預示?


    無論如何,她都要提前做準備。


    季雲霜安撫著女兒,心裏暗暗琢磨著,她要提前做些什麽準備,以防萬一……


    “回來了就好!你在外麵,我和兩個孩子都擔心你。先進屋裏吧!”顧春枝說完,先一步回房去準備早餐。


    陸家如今添了兩個婆子,兩個年壯的護院。


    雖添了下人,但給兒媳婦準備飯菜,顧春枝還是不放心交給兩個婆子,擔心兩個婆子做的飯菜不符合兒媳婦口味。


    她讓兩個婆子下去做雜活,自己來做灶上的事。


    陸家如今雖買了下人,成了村裏數一數二的人家,但顧春枝並沒有因此就過上了什麽都不管的安逸日子。


    到雙河村後,分到陸家的地,她都全部帶著人種上了。


    不但如此,如今家裏有了下人,家裏的人手夠用了後,她還養了更多的牲畜。


    她把平日裏舍不得吃的銀耳放下鍋熬湯後,又揉了麵,打算一會兒做餅吃。


    “來福,柱子,你們兩個去後院抓了幾隻鴨和兔子過來,殺了我們中午吃。”


    來福和柱子是陸家新買的護院。


    來福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大漢,渾身黝黑,力氣特大。


    柱子的身材不如來福壯碩,但個頭也不小,而且身手靈活。


    聽了顧春枝的吩咐後,兩人轉頭就去後院抓了鴨和兔子去殺了。


    季雲霜帶著女兒回了房,母女兩坐在一起慢慢說話。


    陸宴祁看了看手裏的小短劍,又看了看母親和妹妹離開的方向,他掙紮了一下,最後還是提起短劍繼續練功。


    房間裏,季雲霜從包袱裏拿了一袋子糖果出來,喂了一顆到女兒的嘴裏,問起了女兒在家的一些情況。


    聞著母親身上香香的味道,吃著軟軟的糖果,聽著母親溫柔的話語,陸玉珠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她鼓著小嘴,嚼著軟糖,奶聲奶氣地和娘親說起了最近這些日子,家裏以及村裏發生的事。


    陸玉珠說著,突然問:“娘親,我交了一個好朋友,可以把你給的糖果給她吃嗎?”


    季雲涮看了一眼她手裏的糖,“這個隻給珠珠吃好不好?我們拿別的好吃的跟她分享?”


    這是從空間裏拿的qq軟糖,她換了一個包裝袋,用來哄女兒。


    不管是糖的顏色,還是形狀,又或者糖本身,都是這個時代的技術難以做出來的。


    陸玉珠也沒有問為什麽不能和好朋友分享這軟糖,她點頭應了下來,又說起了她的那位新好朋友。


    從女兒口中得知,村裏又新搬來了一戶人家。不過並非是落戶在村裏,而是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女兒,租住在王老太家裏。


    據說是丈夫死了,族人容不下她們,她們隻能出來求生活。


    在城裏租不起房子,就到村裏來租房子。


    陸玉珠之所以會和她交上朋友,還是因為她時常去王二牛家裏,找王二牛家的孩子玩,她和王小丫玩得好,一來二去,跟陸玉珠也熟了起來。


    不過是幾個孩子間的交往,季雲霜並沒有放在心上。又從包袱裏拿了一油紙包的吃食出來,交給陸玉珠,說這個可以拿去和她的好朋友們分著吃。


    這一袋油紙包裏裝的,是她從空間中拿的小餅幹。


    這種餅幹就是甜香坊都能做出來,分給朋友吃既體麵,也不會讓人多去猜想什麽。


    “謝謝娘親!”陸玉珠打開油紙包,從裏麵拿了一塊餅幹來喂給季雲霜。


    母女兩人坐在一起,吃著東西說著話,季雲霜覺得冰冷的手腳慢慢回溫,心中烏雲也漸漸被暖意衝散。


    “霜娘,珠珠,吃飯了。等吃了飯,你們母女兩再好好說話。”


    顧春枝準備好了早食,滿眼含笑地叫兩人。目光落到季雲霜身上的時候,還道:“霜娘,你又瘦了,在外邊沒好好吃飯吧?你一會可得多吃一點。”


    季雲霜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笑道:“我瘦了嗎?”


    她一點也沒覺得自己瘦了,可能有一種瘦,叫在婆婆眼中的瘦。


    顧春枝卻是真覺得兒媳婦瘦了不少,想想她一個女人,要像男人一樣在外做大事,就辛苦。


    她道:“瘦了,再瘦下去人就瘦得跟紙片一樣了。早上時間急,我沒來得及做,我讓來福和柱子殺了鴨和兔,中午做你喜歡吃的烤鴨。”


    說著,她又想起來,還沒問兒媳婦中午能不能在家吃飯。忙又道:“你中午能在家吃飯吧?”


    季雲霜現在也好做的事情很多,特別是,如果夢是一個警示,她一定要抓緊時間準備。


    不過對上女兒與婆婆期盼的眼神,她還是點頭道:“中午能在家裏吃,不過晚些時候要出去一趟。”


    聽說母親直到中午,都會留下來,陸玉珠眼睛瞬時亮了。


    “娘親真好。”她牽著季雲霜的手,一起去吃飯。


    院子裏,陸宴祁也不知什麽時候收了劍,此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但頭發還是濕淋淋的,看起來是被汗水浸濕的。


    季雲霜看到他,就想到自己的猜測。


    端王上輩子怎麽樣了?不知上輩子有沒有這一出?心裏想著,她便決定找時間試探一下。


    在季雲霜看向陸宴祁的時候,陸宴祁也正在看她。同樣想著,要找時間試探一下她,看看她到底是誰。


    母子兩人各有心事,又都各自不顯,若無其事地坐在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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