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完全不用擔心,他到底是衛震方的親生兒子,衛震方以後還等著他繼承家業呢,怎麽可能因為母親,就對他有意見。


    衛語柔聽著他的詛咒,羞怒不已,抓起博古架上的瓷器就往衛煜祺身上砸,還把董氏一直瞞著他的話,大咧咧告訴了他。


    “娘怕你受不住,一直讓大夫和家裏的下人都瞞著你, 你還不知道吧!


    你以後廢了,不能替衛家傳宗接代了,你都是一個廢人了,爹怎麽可能還讓你繼承家業!以後這個家都是衛慎的了。”


    衛煜祺大受刺激,一把掐住衛語柔的脖子,怒道:“你在說謊,是不是?”


    衛煜祺雖然一直在養傷,但到底是一個習過武的男子,又哪裏是衛語柔能抵抗得了的。


    她被衛煜祺的手掐著脖子,很快便呼吸不過氣來。


    下人見情況不對,趕緊過來拉,“二少爺,你可不能掐死小姐啊!


    夫人現在出了事,老爺又在軍中,你這時候掐死了小姐,可沒人幫你擦屁股,你要像夫人一樣蹲大牢的。”


    聽著會像母親一樣蹲大牢,衛煜祺才慢慢冷靜下來,鬆開了衛語柔。


    衛語柔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被嚇壞了, 她也不敢再跟衛煜祺吵了。捂著脖子,飛快地跑了。


    而衛煜祺這會兒猶如爛泥一樣,癱坐在地上,腦海裏翻來覆去都是衛語柔剛才說的那些話。


    他突然抓住一個下人,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廢了?”


    下人不敢說,衛煜祺瞪大了眼睛,凶狠道:“快說,不然殺了你。”


    下人這才抖抖索索道:“是……是夫人讓我們瞞著你的,夫人沒發話,我……我們也不敢說。”


    衛煜祺鬆開下人, 雙眼直直地道: “ 這麽說,我果然是廢了?我沒用了?”


    下人被他的樣子嚇壞了, 也不敢說什麽,感覺悄悄跑了。


    而今天發生的事,也很快被人詳細記錄下來,快馬加鞭送到了衛震方手裏。


    衛震方看過信,完全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他將手下急送來的急信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什麽?亡妻是被董氏害死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董氏一直在虐待大兒子。


    大兒子也並非是紈絝無用,而是董氏一直在悄悄挑撥他們的關係,以前都是他錯怪大兒子了……


    他不敢相信,董氏的溫柔善良都是在他麵前的偽裝,實際上卻是一個那麽惡毒的人。


    而自己居然沒有看透她的偽裝,這麽多年一直把大兒子當廢物,任由他在外麵,不管他的死活……


    想著被自己誤會的大兒子,他心中百味陳雜,叫了自己的心腹田疇過來,“我暫時不便離開軍中,你替我回去一趟……”


    他仔細吩咐了好幾件事。


    除了去牢中打點,不要讓董氏死了,他要找時間親自見她一麵外,就是讓田疇去找衛慎。


    對於這個每次見他,都揚言要殺了他的兒子,他心裏產生了濃濃的愧疚感。


    “如果他願意,你帶他來軍中。”衛震方想到兒子的性子,又搖頭道:“算了,他必然不願意。”


    他頓了頓,才道:“我看這信上說他認了個師父,這次也是因為董氏想害他師父,才揭開了多年前的陰謀。


    你替我好好打探一下他認的那師父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如果人品沒啥問題,他願意跟著他師父,就讓他好好跟著他師父吧!”


    田疇領命離開了軍營。


    這會兒,董氏正瘋了一般撞拍打著牢房,大喊她是冤枉的,要求衙門重新審理。


    衙役警告道:“老實點!好好待著,否者有你苦頭吃了。重審什麽?你當衙門是你家開的,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不,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罪,你們不能將我關起來。”


    董氏從牢房中瘋狂伸出手來,想要抓扯衙役,“我是衛將軍的夫人,你們沒有資格關押我!”


    衙役不耐煩地踢了董氏一腳,罵道:“我們大人可沒有嚴刑逼供, 都是你自己招供的。”


    旁邊有衙役道:“還好我們大人當時是在酒樓裏開堂審案, 那麽多人看著, 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招供畫押,不然少不得要攀咬我們大人,說我們大人嚴刑逼供!”


    “可不是,當時可是你自己招供的,又沒人用刑逼著你招供,你現在喊什麽冤?”


    衙役覺得董氏當時可能是一時上頭,就什麽都說了,現在想起來又後悔。


    董氏現在想起來,也不可思議,不明白自己當時為什麽將什麽都說了。


    想著開始明明和董二太太說得好好的, 可是到了公堂上,董二太太就什麽都忘了,把自己供出來的事。


    她大喊道:“是有人用妖術迷惑了我,我沒做過,我是冤枉的。”


    衙役自然不會相信有什麽妖術,隻覺得董氏當時是一時上頭,將自己所做之事都說了出來,現在又後悔了。


    可她現在後悔又有什麽用?


    她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親口說的,所有在場的人都可以出來作證。


    就算她是將軍夫人又如何?


    她也別再想翻案了。


    她這輩子完了。


    對於一個再不可能翻案的惡毒女人,衙役哪裏會客氣,見董氏還吵鬧不休,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董氏被打得頭暈眼花,痛不欲生,隻盼著兒子女兒能想辦法救自己出去。


    可衛煜祺兄妹不是責怪她害了他們,就是在為了自己的前程憂心,哪裏有空管她。


    董氏在牢房裏吃盡了苦頭,漸漸地,也不敢再喊冤了。


    而田疇到了宏都之後,並沒讓人特別關照董氏,不讓她在牢頭吃苦。隻是讓其暫時留她一條性命。


    他暗地裏打聽起了季雲霜的身份。


    吉祥樓的事情發生後,人們就十分注意季雲霜的動靜。


    當日,季雲霜在茶樓門口與梁生談話,後又進入茶樓見謝良之事,都被有心之人打聽了出來。


    這時候,不少人都在猜測,季雲霜到底是什麽身份。謝良為何要在茶樓單獨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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