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村民們紛紛從樹上下來,歡喜地迎接上陸寅珩,劉氏才反應過來兒子說的話。


    她嫉妒地看著陸寅珩丟在地上的一大頭老虎。


    那虎皮剝下來拿到市場上,能賣不少錢吧!還有老虎肉,那麽多,能吃到飽吧!


    他怎麽就這麽好運,打了這麽大一頭老虎。


    這好事,怎麽就沒輪上他家?


    “大郎,你可真行,這麽大一頭老虎都打死了。”穆村長朝著陸寅珩豎起大拇指,滿是誇讚道。


    周大林等人都圍了過來,俱是同穆村長一般,朝著陸寅珩豎起大拇指,誇讚他厲害。


    陸寅珩正要解釋,說這老虎並不是他打死的。


    劉氏卻是擠了過來,癟嘴道:“現在沒有老虎了,該趕路了吧?總不能因為你們家的事,耽誤我們大夥的行程吧?”


    她說著,目光落在地上巨大的老虎身上,話音又是一轉道:“你要想我們等你們,也不是不行,除非把這老虎肉分我們家一半,賠償我們家的損失。”


    季雲霜抱著小老虎,比陸寅珩稍走慢一些,剛到就聽到劉氏這不要臉的發言。


    她頓時毫不客氣地朝著她呸了一口,“真不要臉,明明是我男人好心帶著你們一家趕路。


    你不感謝我男人就算了,還想敲詐我家的老虎肉,你這種人就是妥妥的白眼狼。


    從今天開始,我們家不帶你們一家趕路了,趕緊滾走。”


    陸午正忙接著嫂子的話道:“就是,你家明明是靠著我大哥保護,才走到這。不感念我們的恩情就算了,見我大哥打了老虎,還恬不知恥地想分走一半,是誰給你們的臉?”


    陸戌暮也開口道:“我們家早就不想帶你們家這群白眼狼一起趕路了,不過是看在都是一個村出來的,才忍著。


    這是給你們臉,讓你們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不是?趕緊走,以後不準再跟在我們家後麵。”


    陸子臨年紀小,嘴皮子不如兩個哥哥利索,隻用力地朝著劉氏吐了一口唾沫,表示自己的憤怒。


    聽到陸寅珩一家的驅趕,陸秉淳父子幾人頓時慌了。要不跟著陸寅珩,他們哪裏知道怎麽走出這大山,如何去江州。


    特別是陸學文,他心裏還計劃著,讓妻子去討好陸大郎夫妻,等著陸大郎夫妻放鬆警惕的時候,往她們湯裏投毒,毒死一家人獲取他們的財物呢。


    要被陸大郎一家驅趕了,他的計劃還怎麽實施?


    他朝著劉氏怒吼道:“娘,你一天能不能消停一點?你一天到晚,都瞎咧咧些什麽?那老虎是堂弟打的,和你有什麽關係?”


    陸秉淳也罵道:“沒有見識的老娘們,還不趕緊跟幾個大侄子道歉。我和幾個侄子關係不好,就是你這沒見識的老娘們從中挑撥的。”


    陸武澤與陸金寶,陸銀寶、陸大有兄弟幾個雖沒像大哥和父親一樣,對母親責怪辱罵,但幾人都氣呼呼地看著她,顯然覺得她剛才的行為很蠢,覺得有這樣的母親很丟臉。


    劉氏看著自己一心維護的丈夫與兒子,都這樣對自己,突然捂著臉“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劉氏哭著跑開,幾個兒子卻看也沒多看她一眼。


    陸學文硬擠出一絲笑,看著陸寅珩道:“堂弟,我娘頭發長見識短,說話不中聽,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對對對,那都是她一個人的想法,我們可沒這麽想。”陸秉淳順著兒子的話道:“不要因為她,壞了我們兩家人的情分。”


    季雲霜鄙夷道:“你們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啊?


    平日裏躲在女人後麵得好處就算了,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一個女人身上,你們這種人,比她更可惡。”


    起碼劉氏壞還是壞在明處。


    可這幾個人呢?平日裏讓劉氏衝鋒陷陣,占盡便宜。覺得劉氏影響了他們的利益,完全不顧念親情,一腳將人踢開。


    在她看來,這幾人就如藏在暗處的毒蛇,又惡毒又陰暗。


    見季雲霜說話,陸秉淳不滿道:“你一個女人,多什麽嘴?這裏是你說話的地方嗎?大侄兒,你不好好管管你女人。”


    陸寅珩冷眼看著他道:“我們媳婦說的就是我的意思,不要用你家那一套來教訓我媳婦。我媳婦是我孩子的母親,不是什麽物件,對她放尊重一點。不然——”


    他說著,將手裏的一根木棍,捏得粉碎。


    看著滿地的碎木渣子,再看地上那被開腸破肚的老虎,陸秉淳隻覺得脖子發涼。


    季雲霜卻是多看了男人幾眼。


    這男人平日裏對她冷冰冰的,沒想到關鍵時候,卻是給足了她麵子。


    對上季雲霜的目光,陸寅珩莫名有幾分不自在。


    他在心裏默默對自己說,這都是為了孩子,他隻是給孩子母親最基本的尊重。


    她上輩子對女兒做的那些事情,他會單獨找個機會跟她算賬。


    他移開目光,對陸秉淳道:“還有,我要糾正一點,我們兩家並沒有什麽情分可言。”


    陸秉淳臉被氣得青紫,“真是沒爹教的狼崽子,把一個女人抬這般高,還一副有榮與焉的樣子,你爹在地底下知道了,也不知會不會被你氣得活過來。”


    “若真我爹在地底下有靈,那也是被你氣得活過來的。”


    陸寅珩冷眸看著他,微微頓了頓,“畢竟他活著的時候,處處敬重你,但他死後,你卻半點不顧兄弟情義,一直打著長輩的旗號欺壓他的妻兒。”


    陸秉淳臉色鐵青,食指顫抖著指著陸寅珩,嘴裏一連說了好幾個“你”字,也沒“你”出了名堂來。


    “我就不耽誤你們趕路了,快帶著你的家人走吧!”


    陸寅珩說完,不再理他,轉頭和周穆幾家人說他要先找個地方處理這頭老虎,等處理好再走。


    如果他們覺得耽誤時間,可以先走,他可以先告訴他們路線,等處理好了再去追他們。


    穆村長連連擺手道:“大郎,你這就見外了。你帶著我們走這條路,讓我們大夥跟著縮短了路程,這一路上還對我們多加照顧,是我們大夥的恩人,說什麽耽誤不耽誤的。”


    “可不是,陸兄,你這麽說就見外了。”周大林也道:“陸兄,你說,去哪裏收拾這頭大蟲?我們大夥一起動手,也要不了多少時間。”


    餘下的人也紛紛表示,不需要單獨告訴他們路線,他們要幫著一起處理這頭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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