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枇杷對於鄉下人來說,確實也算一道零嘴。


    村裏的孩子,每到秋日,都會去山邊打轉。


    但誰也不會拿地枇杷當寶。


    瞧著季雲霜兩眼發光,小心翼翼地摘了一捧地枇杷,又捧在鼻間嗅那陶醉的樣子,馬氏覺得她就像個大傻子。


    心說真是沒見識的蠢貨。這蠢貨也不知昨天是哪來的運氣,居然撿到兩隻兔子。


    她耐著性子等了季雲霜一會,見她摘完了地枇杷,又很沒有見識地去摘木饅頭。


    馬氏頓時鄙夷地癟癟嘴,扭頭撿野板栗去了。


    孫美香想留下來繼續抓季雲霜的把柄,但摸摸餓得發痛的肚子,到底還是沒忍住饑餓,跟著馬氏一起去林子裏撿野板栗了。


    倒是昨日收了季雲霜紅薯的周大娘看不過去,好意提醒道:“大郎媳婦,你摘這玩意做什麽?這又不能吃。”


    季雲霜拿著涼粉果解釋道:“能吃的。”


    純天然無汙染的涼粉,可比科技與狠活強多了。關鍵是末世過後,她就再沒有吃過涼粉了。如今想起來,她便忍不住流口水。


    “這還能吃?”周大娘不信,以前村裏的大槐樹上就纏滿了木饅頭的藤蔓,那果子是一個比一個結的大。


    但摘下來剝開之後,裏麵不是籽就是空心的果瓤。也就村裏的孩子頑皮,摘來丟著玩,哪裏能吃。


    季雲霜笑道:“可以做成涼粉吃,等我到時候做好了請你嚐嚐。”


    周大娘本是謝季雲霜昨晚送去的東西,所以好心提醒,哪裏好意思再吃陸家的東西,忙擺手,表示不用麻煩。


    他們在村裏住了幾十年,都不知道這東西還能吃,要真能吃,做起來肯定老麻煩了。


    說不定摘一大口袋,也折騰不出來幾口吃的,她可沒那麽厚的臉皮。


    她提醒了幾句,也去一旁忙活了。


    總的來說,秋天的山裏寶貝不少,就是不會打獵的村婦,也能收獲不少的山貨。


    季雲霜摘了一大籃子的涼粉果,見身邊沒了別的人後,便動用念力將樹上的涼粉果全放進了空間裏。


    經曆過末世的她,對屯食物有一種病態的執著。要是看到吃食不全部拿走,她會難受死。


    樹頂端,摘不到的八月炸,滿是刺不好用手摘的板栗,一大樹的酸棗……


    她通通都收進了空間裏。


    她簡直樂瘋了。


    她覺得她可以在這片林子裏呆一輩子。


    不過身體的強烈饑餓感提醒她,應該吃東西了。想著還在山洞裏等她的,可愛的,軟軟的小姑娘,她心裏升起一抹柔軟。


    她開始在四周尋覓起來。


    很快,她就發現了幾隻五彩斑斕的大山雞。


    她空間中武器不少。


    她用意念,從裏麵拿了弓弩出來,對準大山雞一頓射擊。


    很快,她就射中了兩隻大山雞。


    她找了條小溪,把兩隻大山雞打理幹淨後,又進入空間,用黃員外馬車上的布袋,裝了一布袋米提著回了山洞。


    為了顯得米確實像她在外撿的,她還故意在布袋上沾了不少的泥土。


    不過即便是如此,這一袋子米還是在山洞中引起了轟動。


    馬氏比季雲霜先回到山洞,一直注意這山洞的動向。


    看著季雲霜提著兩隻是山雞,一個上等布料做的布袋,忌妒的怒火都快要從眼睛裏噴湧出來了。


    “堂弟妹,你這手裏提著的什麽東西?這袋子看起來料子還挺好的。”


    她說著,就要伸手去抓季雲霜手裏的布袋,但卻被季雲霜一下子躲開。


    “剛才為了追一隻山雞,運氣不好,摔了一跤。卻不想因禍得福,在路邊的草叢中發現了一個袋子。”


    季雲霜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自己瞎編的假話,“肯定是有人逃荒,不小心丟的。”


    馬氏腸子都要悔斷了。


    她當時就不該見到季雲霜摘那些沒用的東西,就跑去撿板栗。她就應該跟著她,說不定這一袋米就是她的了。


    “撿的啊!”她嘿嘿笑著,“那你可該分我一半。”


    像這樣不要臉的人,季雲霜在末世見的多了。她眉目一挑,冷聲道:“憑什麽?”


    馬氏被季雲霜突然轉變的氣勢嚇到,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但看著季雲霜手上的山雞,以及那鼓鼓的布袋,又梗著脖子道:“俗話說得好,見麵分一半。你這地裏撿的東西,就該分我一半。”


    “你這條命不也是剛撿來的嗎?要不也給我一半?”不等季雲霜發怒,陸寅珩手裏拿著一把磨得發亮的大刀,走了過來,擋到季雲霜麵前道。


    看著他手裏的大刀,馬氏頓時想到當時遇見土匪,陸寅珩靠著一把大刀,將凶悍的山匪砍得頭破血流的樣子。


    她怎麽忘了這殺神了。


    她牙齒打顫,抖抖索索往後退道:“我開個玩笑而已,堂弟莫要當真。”


    等馬氏走了,季雲霜饒有興致地看向陸寅珩。


    陸寅珩像是完全沒看到季雲霜饒有興致的目光一般,冷著臉,轉頭走了。


    看著他冰冷的背影,季雲霜卻越發覺得這男人有意思了。這是早知老婆給他戴了綠帽子,心裏不爽?但關鍵時候還是會站出來維護老婆?


    “娘親,你回來了?”陸玉珠的像小貓一般的聲音,打斷了季雲霜心中的猜疑。


    可能是昨晚吃了藥退燒,又補充了營養的關係,小姑娘看起來比昨天好了一些。


    對上軟軟的,可愛的小閨女,季雲霜也顧不上去管冷麵男人在想些什麽了?


    她三兩步走過去,摸了摸小姑娘的額頭,見她沒再燒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倒是陸宴祁又燒上,此時無精打采地躺在雜草堆裏。


    看著孩子幹裂的嘴唇,以及小玉珠看向哥哥時,那明顯擔憂的眼神。


    她安慰道:“我帶了山雞和米回來,一會我們熬雞湯粥吃。等喝了雞湯粥,有了力氣,你們的病就會很快好起來的。”


    當然,光是吃食物補充營養也不行,還得吃藥。


    憑著她微薄的醫療知識,以及常識可判斷出來,陸宴祁是因為勞累,營養不良等原因造成的抵抗力下降,再加上當時遭遇土匪,看著殺人,驚嚇太過,從而引起的風寒入侵。


    但古代死亡率極高的風寒,在現代醫學麵前,也隻是小兒科而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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