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自在再次接到寧浩的電話,兩個人聊一些瑣事,不知怎麽的寧浩就說到了程子執,“他寫的作文被登在《語文周報》上,寫的真不錯,有時間你也看看!……”許自在擰著眉頭聽寧浩說完,心想,“那個爛人能寫什麽好東西?”


    許自在向寧浩匯報自己學騎自行車的光榮事跡,寧浩聽了在電話那頭偷偷笑,笑完了還不忘安慰她:“沒事,你慢慢學,很簡單,隻要掌握好平衡就可以了。”許自在隻好歎氣,“我也想掌握平衡啊,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


    跟寧浩通完電話,許自在又推了自行車在大院裏練習。遠遠的看見程子執從假山後邊走過來,她條件反射,想趕緊避開,可是一著急又沒掌握好平衡,“砰”一下摔在了水泥路上,許自在哀歎,“倒黴啊!”


    程子執笑嗬嗬的看著摔在地上的許自在說:“我又不跟你討債,你怎麽看見我就跑?”許自在咬著牙,“每次看見你準沒好事!”


    程子執衝許自在伸出手,想拉她一把,許自在並不領情,她一隻手撐著地,使勁掙紮著,自己站起來了。程子執故意在自己手上輕輕吹了口氣,“看來,你真是要跟我劃清界限啊!”許自在看他一副痞痞的樣子,說:“我早就跟你劃清界限了,以後你再來招我,我就不客氣了!”程子執睜大了眼睛,笑的很誇張,“你敢對我不客氣?”許自在也不示弱,直直的看著他,程子執被她看得不自在,說:“小心我揍你!”許自在不理他的茬,扶起自行車要走,程子執擋在她前邊說:“看看,我就說呢,一隻熊再怎麽努力也不能騎車啊!”


    許自在眼裏閃著火焰,扔了自行車,噌一下衝到程子執跟前,用腳使勁踢在他小腿上,程子執疼的“嘶”一聲,立刻就蹲下了,他用手摸著小腿說:“許自在你怎麽踢人啊?”許自在作出很無辜的樣子:“誰踢你?不是熊踢你嗎?”


    程子執蹲在地上,看著許自在推著自行車漸漸走遠才站起來,他對自己說:“程子執你明明是想教她學騎車的,怎麽又變成兩個人幹仗了呢?”


    許自在發現程子執往八一跑的越來越勤,而且經常看到他跟關美雲在一起,他們不會是早戀吧?許自在笑笑,管他呢,隻要那個惡魔不來招惹自己,他做什麽跟自己有有什麽關係呢?


    每次許自在在八一看到程子執都當他是透明人,倒是程子執每每和她打招呼。許自在說:“拜托你不要對我笑的那麽恐怖好不好,我們又不熟悉!”


    “我們小學是同桌啊,怎麽能不熟悉,許自在你故意是吧?”程子執打量著她。


    許自在看著周圍同學向他們投來探詢的目光,她曾說過程子執是惡魔,還告誡班上的小花癡們要離他遠點,現在自己竟然和他麵對麵說話,好死不死的,程子執還一副對她溫和、柔順的表情,許自在有點難受,說“你離我遠點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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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子執往後退了一步,“你這麽討厭我,相不相信我轉學來八一,再和同桌啊?到時候讓你天天……啊?.......想想是不是很有意思啊?”說完程子執大笑。


    許自在神情一怔,凶巴巴的說:“你去死吧!”說完氣衝衝的就往外走。程子執搖搖頭,“這麽怕我幹什麽,又不會吃了你!”


    整個初一年級的人都知道關美雲有個r大附中的帥哥男朋友,幾乎天天來八一報道,當同學們私下談論的時候都對關美雲羨慕的不得了,許自在去衛生間的時候聽到有人八卦的說:“聽說關美雲那個男朋友太帥了,而且爸爸還是大官,家境好的不得了,如果我也能認識一個象那樣的帥哥就好了。”另一個聲音說“你啊,就別做夢了,估計人家都不正眼看你的!那幫高幹子弟眼睛都長在頭頂上。”之後,又有人說:“聽說那個大帥哥下學期要轉來我們學校呢!”“啊!真的?”“是啊,我也聽說過,估計是為了跟女朋友在一起吧!”


    許自在把水龍頭開到最大,使勁往手上衝水,她想:原來高幹子弟在同學們眼中是如此形象啊!還好自己從沒有向同學們透露過自己的家庭情況。程子執那個大壞蛋也要轉學來八一嗎?也許他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許自在洗完手使勁在自己衣服上擦擦,水跡立即在校服上浸開了,暈染了一大圈。


    寒假的時候,許自在跟父母出國玩了一趟,難得她那忙的死去活來的老爹老媽有時間陪著女兒出來到處玩。轉遍了新馬泰,許自在有點流連忘返,對父親說:“你們幹脆把我送到新加坡來讀書好了!”父母看著逐漸長大的小女兒,萬分愧疚,說,“你還小,現在就出國讀書沒有人能照顧你啊,再說我們也不放心,等你再大點了,肯定要出國留學的!”許自在撇著小嘴:“就算我學習成績很差你們也有辦法對不對?”


    父母有點不能理解女兒的想法,心平氣和的說:“你是名人的後代,你爺爺奶奶為國家作出過很多貢獻,對你有點特殊照顧也是應該的!”


    “所以大院裏的很多小孩子都能不經過考試被保送到北京的重點學校,而且是自己想選哪所就選哪所是嗎?”許自在歪著小腦袋問。


    許自在的老媽有點不理解她的想法,“你這孩子今天是怎麽了,老是說不著邊的話?”許自在也不解釋,隻是說:“原來當名人的後代就是被厚待啊!”


    放縱了一個寒假,回到北京的時候正好趕上過年。許自在對過年沒什麽感覺,無非是多收一些壓歲錢而已,所以就整天懶洋洋的躲在家裏看電視。大年初二的時候,嚴冰給她打電話,問她想不想出來一起玩?“玩什麽呢?”許自在問。“溜冰吧,我知道一個地方還挺不錯的,就在某大院裏邊。”許自在一聽就在自己家大院的體育館,不禁一驚,趕緊說“聽說那裏不能隨便進!”嚴冰說:“既然叫你去就是能進,你就別操心了!我們兩點在大院門口集合,你可別忘記了啊!”許自在還想說什麽,嚴冰已經把電話掛了。


    兩點不到,許自在已經在大院門口等嚴冰了。門口還站著幾個小男生,拎著冰鞋,估計也是來溜冰的,聽他們談話,許自在大致知道他們在等一個叫楊峻的同學,那個楊峻也是大院裏的子弟,可許自在並不熟悉。


    看嚴冰和另外一個男孩急匆匆趕過來,男孩靦腆的說:“不好意思,讓你們等了半天,我去接嚴冰了,怕他找不到這兒。”看來他就是楊峻吧?許自在想,在大院裏生活了這麽長時間,怎麽對這個人一點印象也沒有?


    楊峻跟門口的武警打了個招呼,說:“都是我的小學同學,我請他們來這裏溜冰。”武警看了看都是小孩子,而且還有許自在,也沒讓登記,就進了大院。


    許自在在溜冰場門口看見程子執和關美雲,程子執衝著楊峻喊:“喂,你小子怎麽才進來,不是說好了兩點嗎?”


    “我去接人,他們頭一次來這裏不認識。”楊峻指指身後的人不緊不慢的解釋。


    程子執眯起眼睛看著許自在和嚴冰,停了幾秒鍾,又看看大家說:“那就趕快開始吧!”眾人去換衣服和鞋。


    程子執是個溜冰的好手,他和關美雲在冰上翩翩起舞,引得大家頻頻叫好。許自在雖然平時不善運動,但溜冰還難不倒她,也能在冰場上來去自如。所以一群人開始在溜冰場上大擺陣式,整個場地裏都是他們的尖叫聲和口哨聲。


    許自在玩累了,額頭上泌著汗珠,靠在場地外圍的欄杆上休息。程子執正好滑過來,看見許自在,說:“沒想到你也會溜冰啊!”許自在不理他,腳下一用力,迅速離開了外圍,程子執為了跟她說句話,也跟著追過來。許自在隻好加速,一直朝裏側走,想甩開程子執。由於用力太大,一時沒穩住,許自在撞到楊峻身上,又從楊峻身上彈開,撞到另外一個人,這一撞頓時倒下了一大片。程子執一直緊跟著許自在,看她摔倒的瞬間,本能的伸手去扶,但不幸的是自己也跟著摔倒了,而且倒在了許自在的身下,也就是說他當了許自在同學的墊背的。


    程子執感覺一個軟軟的身體趴在自己胸前,知道是許自在,趕緊伸手碰碰她,“小冬瓜,你沒事吧?”聽到許自在說沒事,他又說“沒事跑這麽快幹什麽?”許自在抬起頭,狠盯著程子執,“你沒事追我幹什麽?”程子執用胳膊肘撐在地上,麵對許自在,說:“我過來隻是想告訴你你溜冰鞋的鞋帶開了,這樣危險!”


    許自在看看鞋帶果然是開了,也不好在衝程子執發火,起身把鞋帶係好,看看程子執仍然倒在地上,就伸手拉他一把。可是就在用力的一刹那,許自在又摔倒在地,緊跟著程子執也向她的方向倒下來,這次,許自在給程子執墊背了。


    所不同的是,這次程子執是麵對許自在倒下的,所以程子執整個身體都趴在了許自在身上。“你,你起來啊!”許自在用力推他,程子執仍然不動,許自在覺得兩個人現在的姿勢太曖昧了,因為程子執正把手放在自己還沒有發育完全的□□處,而且呼吸沉重。


    “起來!”許自在大喊,但因為身體被壓著,她發出的音量並不大。


    程子執乖乖把手拿開,在許自在耳邊低聲說:“隻是兩個小籠包啊!”然後慢慢站起來。


    許自在羞得滿臉通紅,隻覺眼睛酸澀,緊跟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嚴冰他們看到許自在和程子執摔倒,也從外圍趕過來,看到許自在哭,忙問怎麽了?許自在也不說話。眾人又問程子執,他聳聳肩,“我隻是摔倒的時候砸了她一下而已!”眾人趕緊勸許自在別哭了,許自在咬著嘴唇,狠狠的瞪了程子執一眼,然後跟著嚴冰到場外休息去了。


    程子執使勁擦擦手心的汗,其實剛才他的確不是故意的,想想自己的手碰到了她的胸部,他也很緊張,不知道該如何反映,為了避免尷尬就隨口開了個玩笑,沒想到她卻認真了!還有模有樣的掉起了金豆子,哎,這下該如何是好呢?


    程子執正煩惱的時候,關美雲去買飲料回來了,看程子執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就說,“楊峻提議一會兒溜完冰,去縉雲軒吃正宗的杭州小籠包呢,你去不去?”


    程子執搔搔頭,“我累了,一會要回去休息!”


    結果,那天下午大家溜完冰都去吃小籠包了,除了程子執和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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