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那個被帶回來的人是老四?”薑曦再問。


    眼神冰冷的沒有任何作為父親該有的情誼。


    薑知意皺眉:“四弟?什麽四弟?”滿臉懵懂和疑惑也帶了焦急:“父皇孩兒愚鈍,到底是什麽事情?”


    薑曦看著薑知意一再探究,薑知意沒有任何懼意的和他對視。


    “說說圍獵場的事兒吧。”薑曦問。


    心裏對薑知意的懷疑已經減少過半。


    老三還沒那個膽子。


    “我按照父皇的意思帶人埋伏在那裏,沒想到沈覺武功高強。


    我們的人不經打全死了。


    幸好我因為腿腳不便隱藏在草叢裏沒有出來。


    我以為沈覺會離開的時候,沒想到那裏還有另外一撥人在埋伏。


    我都快嚇死了,幸好舅舅帶人及時過來。


    幸好沈覺沒有往其他方麵想,認為我是被劫持的。


    父皇,一定要查到底是誰那麽大膽真敢在皇家圍獵場鬧事。”


    薑知意把和沈覺柳成文事先商量好的說辭說出來。


    心有後怕的攥緊了椅子把手。


    薑曦臉色更黑了。


    到底是老四不安分,還是沈覺提前察覺了他的意圖?


    煩躁的讓薑知意和柳皇後退下。


    整個過程沒有和柳皇後說一句話。


    鳳儀宮。


    “母後,你對他還有期待嗎?”


    薑知意身上沒了剛才在薑曦那裏的怯懦和膽小,問向柳皇後。


    柳皇後和薑曦的感情如何其實他一點也不關心。


    隻是薑凜薑嵐兩兄弟他是不會放過的。


    薑曦死後大雍總要有人來繼承。


    給外人,他沒那麽好心。


    他上位,那些大臣少不了和他嘰嘰歪歪後宮的事情。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柳皇後和那個竹馬生一個。


    柳皇後搖頭。


    “意兒,如今母後隻盼望你能平安無虞,鎮國將軍府能夠安然無事。


    薑曦?我和他本就沒有任何情誼而言。


    我隻不過是他用來製衡你外公的工具。”


    從始至終她對薑曦都沒有任何期待。


    年少時她和司馬情投意合。


    怎奈薑曦為了製衡柳家一道聖旨下來,她不得不入宮。


    後來,她的皇兒夭折。


    蘭貴妃獨寵。


    她在後宮如同笑話。


    “母後能夠想開就好,薑曦他是個短命的,配不上母後。”


    薑知意直接道。


    薑曦今天躺在床上,多半是被薑凜的事兒氣到了。


    接連一個月多油多糖毫無忌諱的吃食,在薑凜的刺激下薑曦身體不出問題他都要懷疑醫理了。


    隻需要再給薑曦一個大驚喜,薑曦必嗝屁。


    聽到薑知意沒有任何收斂的話,柳皇後嚇得臉色蒼白:


    “意兒,不可如此大意,隔牆有耳。”


    紅纓也趕緊出外殿查看。


    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後匆匆的進殿給柳皇後一個安定的眼神。


    柳皇後才鬆了口氣。


    “放心母後。宮裏都是自己人,以前那些妃子什麽安排的探子早被拔除幹淨了。


    以後母後隨心而活就行。


    兒子希望母後以後的日子裏能夠真的快樂。”


    薑知意把原主的願望說了出來。


    柳皇後感動的眼裏直往外冒淚花。


    “娘娘!”紅纓也哽咽起來。


    這些年皇後娘娘過的苦。


    柳家人知道皇後在宮裏過的不如意,可是他們也沒有絲毫辦法。


    除了不忤逆薑曦,想著這樣可以讓薑曦待娘娘好一點。


    父兄的憋屈,皇後娘娘看在眼裏同樣疼在心裏。


    “母親,聽說司馬大人一直未娶。”最後薑知意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離開。


    柳皇後卻開始整夜整夜的失眠。


    遠在甘州的司馬修收到了一封密信。


    信裏說柳皇後病重。


    他再也顧不得任何,甚至來不及查探信件的真實。


    把公務交代給信得過的親信後,簡單收拾了行囊就開始秘密返京。


    整個路上他煎熬無比。


    愧疚,心疼,心酸……


    各種情緒糅雜在一起,讓他有點恍惚。


    特別是隨著離上京越來越近,看著路上越來越熟悉的景色。


    司馬修幾乎更加惆悵。


    他以為他躲到偏遠的山城,不見那個人。


    時間就會衝淡思念。


    可是在熟悉的場景裏觸及回憶,思念反而更加猛烈。


    在甘州他盡量去忽略上京的消息。


    可還是聽說了宮中蘭貴妃獨寵。


    聽說皇後被冷落整日禮佛。


    聽說三皇子腿有疾,不被皇上喜愛。


    他能夠想到她在那個宮牆裏是怎樣的落寞和小心翼翼……


    每每聽到她過的不好的消息,他都心如刀絞。


    他知道他沒有任何立場去關心。


    可是現在她時日不多,他是一定要去見她一麵的。


    哪怕不顧一切,搭上他的後半輩子的仕途。


    司馬修是秘密回京。


    一路上他挑揀近道兒,生怕晚了。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在城門外的偏僻小道上被一行人逼停。


    司馬修沒有任何反抗餘地的被人蒙上了頭套帶走。


    等再次看到光明的時候,是在一座很是典雅的府邸。


    一個少年坐在椅子上,少年身後是成片的玉竹。


    “你喜歡我母後?”薑知意直截了當的問。


    司馬修看向那個問話的少年。


    少年不過十六七的年紀,好看的眉眼帶著熟悉感。


    司馬修的目光看向少年坐著的獨特椅子,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司馬修沒有立馬回答。


    而是看向了手上拿著鬥篷往這邊走的沈覺。


    沈覺身上哪有半點厲色,全是溫和。


    手上的素色鬥篷披在了薑知意身上。


    就連說出來的責備話都帶著寵溺:“都說了天涼,還穿這麽單薄。”


    “我真的不冷哥哥。”薑知意握住了沈覺的手抬頭看向沈覺,眉眼裏盡是笑意。


    那一笑就是他身後的長青竹都失了顏色。


    司馬修心裏更納悶了。


    傳聞沈覺和殿下不是不合?


    眼下是什麽情況?


    薑知意把視線再次放到司馬修身上:“大人不必拘禁,在這裏大可說出心裏話。”


    那和沈覺牽在一起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司馬修更不敢回答了。


    如果說喜歡,那個傳聞中狠辣無情的攝政王會不會直接把他的皮扒了?


    如果說不喜歡,那不就是承認他曾經喜歡過皇後?


    當下情況未明,這種事情萬萬不能外露。


    薑知意也不為難司馬修,手裏出現一封信。


    侍衛把信送到司馬修手裏,他看到信的內容的時候臉上的震驚再也掩飾不住。


    信的內容和他收到的密信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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