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文跟著沈覺越走越覺得不對勁。


    他知道所謂的探討槍法心得都是借口。


    讓他贖人才是正解。


    隻是一般家中私設刑堂不應該都在偏僻的地牢嗎?


    可是他們這分明是在往主院走。


    攝政王已經大膽到在自己庭院裏行凶了?


    柳成文看沈覺的目光又帶了敬意。


    敬他是個狠人。


    膽敢如此不遮掩。


    心裏打定主意今天從這裏回去,立馬就去皇上那裏摻他一本。


    不,要拉站在三皇子這邊的所有大臣一起摻他!


    不摻死他,他就不姓柳。


    “大人,今日請您過來是為了三皇子的事情。”


    快走到竹園的時候沈覺斟酌了幾下還是如實說道:


    “殿下他腿腳不便不能出來相迎。


    所以就隻能勞煩大人隨我一同移步了。”


    提前給舅舅打個招呼還是很有必要的。


    沈覺的態度不可謂不恭敬。


    柳成文點頭示意帶路。


    他麵上看不出任何特別表情,內心早納悶的不成樣子了。


    一方麵擔心沈覺口中的腿腳不方便。


    到底是打斷了一條腿,還是打斷了一雙腿。


    還有如果他耳朵沒有問題的話,剛才沈覺對他說話時態度好像有點恭敬。


    恭敬?


    這和沈覺的性格八竿子打不著。


    盡管疑惑,三皇子在這裏哪怕前路是狼巢虎穴他也是要闖的。


    他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跟著沈覺走的。


    倒也不怕沈覺對他怎麽樣。


    進入竹園,好像是到了世外桃源。


    曲徑通幽,柳成文感歎於沈覺好雅興。


    平日裏狠辣無情的人,院子裏竟然別有一番文雅。


    果然人不可貌相。


    就是沈覺那驚為天人的長相誰又能料到裏子裏是殺人不眨眼的家夥呢?


    “大人請。”


    到達會客廳的時候沈覺讓柳成文先進。


    必須要給舅舅留下好印象。


    柳成文心裏那個怕啊。


    盯著沈覺一直看。


    這家夥在搞什麽?


    但都走到這兒了,他是絕對不能退縮的。


    “哼”柳成文甩手邁步走進了廳門。


    “舅舅!”


    腿剛邁進屋,就聽到了熟悉的喊聲。


    循聲望去。


    薑知意坐在一個造型十分奇特的椅子上對他笑。


    少年清新俊逸,麵若桃花。


    看起來不像是被打斷腿的樣子。


    但是又坐在那個奇怪的椅子上,


    柳成文顧不得其他。


    急忙上前去查看薑知意身上是不是有什麽傷。


    “我沒事兒舅舅。”薑知意笑著打破柳成文的緊張。


    “殿下,受苦了!不要怕,有舅舅和外祖在。”柳成文小聲交代薑知意。


    心裏不是滋味。


    轉身把薑知意護在身後。


    “不知攝政王要什麽東西,隻要是我柳家能夠拿的出來的,你盡管開口。”柳成文看了眼薑知意給他眼神安慰:交給我。


    “我隻要帶走三皇子。”


    “大人哪裏話,我帶大人過來,就是要把殿下交給大人。”沈覺及時說道。


    “殿下失蹤這幾天,外麵那些人已經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不知大人可知殿下緣何會在鄙舍?”


    看著護小雞仔一樣把薑知意護在身後的柳成文,沈覺停下了準備走到薑知意身邊的步伐。


    還是先不要嚇舅舅的好。


    這個大將軍舅舅看起來提防他的很。


    “大人不用這麽防備我,我們並不是敵人。


    我也不是什麽洪水猛獸。”


    沈覺解釋,現在首要的是把他在柳家人心裏的形象扳正。


    柳成文依舊防備:……


    你看著我像傻子還是你是傻子?


    “舅舅!”薑知意拉了拉柳成文的官服開口:“都是自家人,不用緊張。”


    沈覺眼裏亮起了光。


    殿下這是準備和舅舅公開他們的關係?


    有點喜悅和受寵若驚是怎麽回事兒。


    沈覺一直沒敢和薑知意提公開的事情。


    畢竟在他認為薑知意肯定是要爭奪那個位置的。


    既然要爭,他們的關係就不可以暴露在世人麵前。


    甚至,在外麵他不能夠和薑知意行為太親密。


    特別是想到以後薑知意榮登大寶後要納妃,要娶後。


    他的心就揪著疼。


    發狂的疼。


    他們才在一起了三天,他已經不想要和任何人分享他的殿下了。


    他隻想自私的獨自擁有他的殿下。


    想把薑知意藏起來,誰也不給。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這麽做。


    “傻孩子,不用擔心我。”


    柳成文更加心疼薑知意了。


    堂堂一國皇子,被囚禁。


    攝政王的冷情狠辣是有目共睹的。


    他們可憐的知意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麽過來的。


    “攝政王開個條件吧,這件事要怎麽才能……”柳成文的聲音也帶了寒意。


    再怎麽說他也是上過戰場的將軍。


    不能弱了氣場。


    “舅舅!”薑知意拉柳成文官服的手用力,打斷了柳成文後麵的話。


    舅舅對沈覺敵意好大。


    “知意不怕。”柳成文扭頭安慰。


    薑知意笑著繼續解釋:


    “不是你想的那樣舅舅。我說的是以後攝政王和我們就是一家人。


    這次要多虧了攝政王幫我解毒。


    不然舅舅現在肯定見不到活著的我了。”


    原劇情裏原主比較悲催,應該說是所有關心原主的人下場都不是很好。


    原主死後,柳家首當其衝的倒黴。


    這次既然他來了,他一定不會再讓這些真正關心他的人悲劇重演。


    “什麽?”柳成文感覺腦子不夠用了。


    眼珠子差點睜出眼眶。


    攝政王幫知意解毒?


    怎麽個解毒法?


    他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他家好外甥中了春藥。


    他們也找大夫問了,按照翠果說的那個劑量。


    除了交合,沒有其他任何的辦法配置解藥。


    這個毒是誰都能夠解的?


    肯定是外甥說錯了。


    是沈柔兒小姐幫的忙。


    “是柔兒小姐幫了你?”柳成文問,心裏隱隱帶了激動。


    如果沈覺看上了他家外甥同意把柔兒小姐嫁給知意做皇子妃。


    以後他們可不就是一家人。


    哈哈哈哈……


    這次四皇子和五皇子可就真要趴在皇子府哭了。


    給他們做了這麽大一個嫁衣。


    薑知意搖頭。


    沈覺在柳成文說出柔兒幫薑知意的時候,臉色也肉眼可見的黑了。


    這個舅舅眼光這麽差?


    難道看不出來他和知意之間的情誼?


    柳成文仍然在自己認知的世界裏出不來。


    沈覺在也不管會不會對柳成文造成什麽心理陰影。


    走到薑知意身邊霸道的牽起了薑知意的手。


    怎麽辦,他現在後悔了。


    他一點也不想讓柳家把他的知意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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