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走後,聾老太太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地喊道:


    “哎呀,我這心裏怎麽這麽難受啊?”她的聲音嘶啞顯得特別痛苦。


    易中海一聽這話,連忙放下手裏的東西,走到聾老太太的身邊,安慰道:


    “老太太,您別著急,先躺著下來歇會兒。”


    他一邊說著,一邊扶著聾老太太躺回到了床上。


    接著,易中海又是倒水又是按摩的,忙前忙後地伺候著聾老太太。


    他輕輕地按摩著聾老太太的額角,希望能緩解她的不適。


    好不容易讓聾老太太安靜下來,易中海這才鬆了口氣。


    他看著滿地的玻璃碎片,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開始打掃起來。


    就在易中海準備離開聾老太太家的時候,聾老太太家的房門又被人踹開了。


    易中海心裏一驚,以為是賈東旭又回來了。


    他頭也不回,厲聲說道:“東旭,你還有完沒完?你這樣鬧下去,別怪以後我不認你這個徒弟!”


    “好啊,不認就不認,以後咱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賈張氏的聲音裏充滿了決絕,她的眼睛裏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易中海詫異地轉過頭,看到門口赫然站著賈張氏。


    她的手裏還提著一根火筷子,那火筷子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寒光,讓人心生寒意。


    “老嫂子,你這是要幹什麽?”


    易中海驚訝地問道,他萬萬沒想到來人竟然是賈張氏。


    “幹什麽?我來找你算賬!”


    賈張氏的聲音裏充滿了憤怒,她一步一步地逼近易中海,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算什麽賬?”易中海心裏咯噔一下。


    “你別給我在這兒裝糊塗!你把我兒子打了,打的滿臉血,我不該找你算賬嗎?”賈張氏的聲音裏充滿了質問和怨恨,她的眼睛裏仿佛要噴出火來。


    “老嫂子,你聽我說……”


    易中海急忙解釋道,他想告訴賈張氏,這中間一定有誤會。


    “我不聽!”


    賈張氏打斷了易中海的話,她不想再聽任何解釋。


    她揮舞著手裏的火筷子,像揮舞著一把利劍,就要往易中海身上招呼。


    易中海隻能左右躲閃,他一邊躲閃一邊喊道:“老嫂子,你冷靜點,咱們有話好好說!”


    可是,賈張氏已經失去了理智,她根本聽不進去易中海的話。


    她手裏的火筷子一下又一下地往易中海身上招呼,雖然易中海躲閃得及時,但還是結結實實地挨了好幾下。


    賈張氏一邊打一邊還罵罵咧咧的,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刺耳:


    “我讓我兒子尊敬你,你就這麽當師傅的?還打我兒子,打的滿臉血?你配嗎?”


    “你自己沒兒子就打我兒子?這是什麽道理?啊?”


    賈張氏越說越氣,手裏的火筷子揮舞得越發猛烈。


    “我告訴你,我兒子從小就沒受過這種氣!他可是我們家的寶貝疙瘩,我們老賈家可就這麽一個獨苗苗!”


    賈張氏的聲音裏充滿了對兒子的疼愛和對易中海的怨恨。


    “就你這樣的,還當一大爺呢?我看你就是個絕戶的命!活該一輩子沒兒子!”


    賈張氏越說越難聽,她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手裏的火筷子一頓亂砸,聾老太太家裏的東西可遭了殃。


    玻璃被砸得粉碎,鏡子也未能幸免,碎片四濺,滿地都是。


    聾老太太嚇得躲在床上瑟瑟發抖,嘴裏不停地念叨著:“造孽啊!造孽啊!”


    易中海則是左躲右閃,他一邊躲閃一邊喊道:


    “老嫂子,你冷靜點!咱們有話好好說!你這樣打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可是,賈張氏哪裏還聽得進去?


    她此刻的眼裏隻有憤怒和怨恨,她隻想把心裏的不滿都發泄出來。


    “你兒子是我打的!”


    就在這時候,一個顫巍巍的尖叫聲打破了屋內的混亂。


    聾老太太從床上猛地坐起來,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尖銳刺耳。


    賈張氏一聽這話,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驚訝地看著聾老太太,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來打死我吧!”聾老太太梗著脖子,朝賈張氏大聲叫道。


    她的臉上滿是決絕和憤怒,仿佛已經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


    賈張氏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衝到聾老太太跟前,抬手就抽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用足了力氣,隻聽“啪”的一聲,聾老太太的臉瞬間就被打得紅腫了起來。


    聾老太太被打得一個趔趄,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她捂著紅腫的臉頰,眼裏閃爍著淚光,卻仍然倔強地看著賈張氏,嘴裏不停地念叨著:“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賈張氏看著聾老太太那倔強的樣子,心裏更是火大。


    她還想再打,卻被易中海攔住了。


    “老嫂子,你冷靜點!事情已經這樣了,咱們再鬧下去也沒用!”


    易中海一邊說著,一邊把賈張氏拉到了一邊。


    此時的屋內一片狼藉,玻璃碎片、鏡子碎片滿地都是。


    易中海看著賈張氏那蠻橫的樣子,心裏是又驚又怒。


    他沒想到,賈張氏竟然真的會對聾老太太出手,而且下手還如此之重。


    他把聾老太太擋在身後,怒視著賈張氏:“賈張氏,你這是在幹什麽?你怎麽敢打老太太?”


    賈張氏看著易中海那憤怒的樣子,嗬嗬一笑,說道:


    “哎呦,老易,你這是怎麽茬兒啊?我打老太太你激動什麽?她是你媽啊?”


    易中海被賈張氏的話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他怒斥道:


    “她不是我媽,是我們院的老祖宗!就算你沒有文化,尊老愛幼的道理你不懂嗎?”


    賈張氏卻不以為然,她撇了撇嘴說道:


    “老易,你這話說的可不對。前院白大爺也一把年紀了,你怎麽不管呢?天天圍著這聾老太太轉,我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兒啊?”


    易中海一聽這話,更是氣得火冒三丈,他指著賈張氏說道:


    “我警告你,別胡說八道啊!”


    賈張氏卻毫不畏懼,她挑釁地看著易中海說道:


    “我胡說?老易,你看看時間,大半夜的,你不回家,在一個孤寡老太太家幹什麽?是不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啊?”


    易中海被賈張氏的話懟得噎了一下,他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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