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斜灑在四合院的青石板上,斑駁的光影中,賈張氏邁著略顯急促的步伐,嘴角緊抿,眼中閃爍著不滿的光芒,直奔兒子賈東旭的房間。


    “東旭啊,你今兒個得給媽個說法!”


    未及進門,她的聲音已帶著幾分嚴厲,穿透了薄薄的門板,驚擾了院中的寧靜。


    賈東旭正坐在桌前,手裏摩挲著一張皺巴巴的獎金單,眼神閃爍,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重大的決定。


    聽見母親的聲音,他猛地抬頭,慌亂之中將獎金單匆匆塞進抽屜,起身迎向門口。


    “媽,怎麽了?”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自然,試圖用笑容掩飾內心的慌亂。


    “別跟我來這套虛的,我聽說廠裏發了獎金,怎麽沒見你往家裏交一分錢?”賈張氏一進門,便直截了當地問道,眼神銳利如鷹。


    賈東旭心裏咯噔一下,臉上笑容更加勉強:“媽,您聽誰說的?這獎金還沒捂熱乎呢,我就想著怎麽給家裏添置點東西。”


    “添置東西?我看你是有了自己的小九九吧!”賈張氏聲音提高了幾分,不滿之情溢於言表。


    “媽,您這是哪兒的話,我哪有那心思。”賈東旭顧左右而言他,眼神四處遊離,就是不敢直視母親的眼睛。


    “沒有?那你倒是說說,這錢你打算怎麽用?別告訴我你打算全花在自己身上!”賈張氏步步緊逼,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賈東旭被逼得退無可退,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道:“媽,我真的沒想那麽多,就想著給家裏改善改善生活,再說了,我這不是還沒想好具體怎麽安排嘛。”


    “改善生活?我看你是先改善了自己的口袋吧!”賈張氏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聲音之大,引得院子裏其他幾戶人家紛紛側目。


    “媽,您別這麽說,我真的……”賈東旭還想辯解,卻被賈張氏打斷。


    “行了,我不想聽你這些廢話!你現在就給我把獎金拿出來,家裏什麽情況你不清楚嗎?還想著自己享福!”


    說著,賈張氏便要去拉抽屜,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賈東旭見狀,連忙上前阻攔,兩人一時間在房間內推搡起來,動靜之大,引得整個四合院都沸騰了。


    “你們這是在幹啥呢?大白天的,也不怕人笑話!”鄰居李嬸聞聲趕來,站在門口,一臉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李嬸,您來得正好,您給評評理,我兒子發了獎金,居然想私吞!”賈張氏一見有人來了,更是來了勁,聲音裏帶著幾分委屈。


    李嬸聽了,也是一臉無奈,隻能勸道:“哎呀,張嬸,東旭也不是那不懂事的孩子,興許他真有自己的想法呢。大家坐下來好好說,別動不動就吵吵嚷嚷的。”


    賈東旭回到家,就看到賈張氏坐在門前,和幾個婦女正在擺自己的事情。


    他覺得特別沒有麵子。


    賈東旭推開院門,腳步沉重,心情複雜。一抬頭,便看見母親賈張氏正坐在門前的石階上,身旁圍著幾個街坊鄰居的婦女,她們的臉上或好奇或同情,正熱烈地討論著他剛才在院子裏與母親爭執的那一幕。


    “哎,你說東旭這孩子,平時看著挺孝順的,怎麽這回就為了點獎金跟媽鬧成這樣?”張嬸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解和惋惜。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興許是有什麽誤會吧。”李嬸試圖打圓場,但眼神中也不免流露出幾分好奇。


    賈東旭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恥感湧上心頭。


    作為家裏的頂梁柱,他向來注重自己在鄰裏間的形象,如今卻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這讓他覺得自己特別沒有麵子。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情緒,然後緩緩走向母親。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既輕又重,輕的是他不敢讓母親察覺到自己內心的波動,重的是他必須麵對這個現實,解決這個問題。


    “媽,您這是在幹什麽?”賈東旭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語氣中的不滿還是難以掩飾。


    賈張氏抬頭看了他一眼,似乎並不在意他的情緒,繼續對著周圍的婦女們說:“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家裏什麽情況你們也知道,我這不是想多要點錢,給家裏補貼補貼嗎?”


    賈東旭聞言,心中更是五味雜陳。他知道母親是為了這個家好,但她的方式卻讓他難以接受。他蹲下身子,與母親平視,語氣誠懇地說:“媽,我知道您是為了家裏好,但咱們能不能換個方式?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我的不是,讓我很沒麵子。”


    賈張氏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兒子會這麽說。


    周圍的婦女們也紛紛安靜下來,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過了片刻,賈張氏輕輕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賈東旭的手背:“媽也是一時心急,沒考慮那麽多。以後媽會注意的。”


    賈東旭見母親終於鬆了口,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他站起身,對著周圍的婦女們微微欠身,以示歉意,然後拉著母親的手,一起進了屋。


    回到家後,賈東旭重重地關上門,將外麵的喧囂隔絕在外。


    他坐在床邊,雙手緊握成拳,胸口起伏不定,越想越覺得一股怒氣在胸中翻湧。


    “這一切,都是那個何雨柱害的!”他低聲咒罵,眼神中充滿了憤恨。


    回想起在秦淮茹麵前的那次衝動表現,他至今還後悔不已


    那時,他隻是想在秦淮茹麵前展現自己的男子氣概,卻沒想到會因此卷入一係列的麻煩之中。


    “要是沒有他,我何必去跟鄭廠長的兒子較勁?那小子本就仗著父親的權勢橫行霸道,我何必去觸那個黴頭?”他自言自語,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不甘。


    想起鴻賓樓的那次聚餐,賈東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何雨柱在眾人麵前大出風頭,不僅贏得了秦淮茹的青睞,還讓他在眾人麵前顏麵掃地。


    “他憑什麽?就因為他有幾個臭錢,會做點菜嗎?我賈東旭哪裏比他差了?”他猛地站起身,一拳砸在牆上,疼得齜牙咧嘴,但心中的怒火卻絲毫未減。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算了!何雨柱,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讓你也嚐嚐這滋味!”他咬牙切齒地說著,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賈東旭連忙收斂情緒,坐回床邊,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平靜一些。


    門被輕輕推開,賈張氏端著一碗熱湯走了進來。


    “東旭啊,喝碗湯消消氣。媽知道你心裏不痛快,但咱們不能總被這些事情絆住腳。”賈張氏溫柔地說著,將湯碗遞到兒子手中。


    賈東旭接過湯碗,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母親是真心為自己好,但此刻的他,卻更加堅定了要與何雨柱一較高下的決心。


    “媽,您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麽做。”


    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何雨柱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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