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坐在昏黃的燈光下,獨自喝著悶酒,心裏的火氣比酒氣還衝。


    他麵前的桌上擺著一碟鹹菜、一碟花生米,連個像樣的下酒菜都沒有


    今天他拉著後勤主任去找廠長,本來是想先給廠長打個預防針。


    讓他不要給何雨柱準假,好阻止何雨柱去津門。


    結果卻自取其辱,被廠長一頓狠批。


    \"這何雨柱,真是讓人頭疼!\" 易中海自言自語,越想越氣。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打開門,隻見何雨柱手裏提著一個香氣四溢的飯盒。


    “一大爺,今晚我家裏有事,今晚的飯能不能麻煩你幫我送給聾老太太?\" 何雨柱問。


    易中海心裏一動,但臉上卻裝作不情願:\"好吧,看在你平時也挺辛苦的份上,這次我就幫你一次。\"


    何雨柱連聲道謝,轉身匆匆離開。


    易中海關上門,那個飄著誘人香味的飯盒,內心開始掙紮。


    他確信這裏麵一定有肉。


    轉頭再看看桌上的窩頭鹹菜,易中海不禁咽了咽口水。


    他家打從八月節就沒買過肉了。


    雖然他工資高,又沒孩子需要養活,可老伴看病吃藥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要不打開吃一塊?反正聾老太太也不知道。\" 一個邪惡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


    不過身為道德天尊的易中海,多少還是有些顧忌。


    他的手放到飯盒蓋子上,又拿起來,再放上,再拿起來......


    就在這時,老伴張四妮走了過來,好奇地問:\"老易,你這是幹什麽呢?飯盒裏裝的什麽,怎麽這麽香?\"


    \"這是柱子給聾老太太做的飯,讓我送去。\" 易中海收回手說。


    \"你說這柱子,可真是個實在孩子,讓他給聾老太太送飯,他還天天給做好的。\" 張四妮讚歎道。


    \"可不是......\" 易中海有點尷尬,他知道自己在算計何雨柱的事情要是被張四妮知道,那會不會讓她瞧不起?


    \"我說老易,要不咱打開看看這飯盒裏有什麽?\" 張四妮提議,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那怎麽行?這是人家柱子給聾老太太的!\" 易中海立即反對,表情嚴肅。


    “反正聾老太太也不知道……”


    易中海見張四妮打起飯盒的主意,立即對她一頓說教:


    \"我說你怎麽越老越沒出息?這不是咱們該動的東西,做人要有原則,不能貪小便宜。\"


    張四妮被易中海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訕訕地笑了笑:\"好吧,不看就不看,我也就是好奇嘛。\"


    易中海起身提起飯盒,決定立刻給聾老太太送去。


    走出四合院,易中海四下看了看,確認無人後,便拿著飯盒躲進了黑暗的角落裏。


    他本以為自己的舉動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背後有雙眼睛早已將他的卑劣行徑看得一清二楚。


    何雨柱騎車先一步來到了醫院,手裏提著飯盒直奔聾老太太的病房。


    聾老太太一見飯盒,兩眼放光:“柱子,你可來了,我都快餓死了。”


    說著伸手就要去搶飯盒。


    “好香啊,有肉嗎?”聾老太太的鼻子抽動著,一臉期待。


    “當然有。”何雨柱微微一笑,卻把飯盒提起來,不讓她碰到。


    “那快給我吃!”聾老太太急切地說,此時的模樣像極了一隻餓狗。


    何雨柱搖了搖頭:“這個不是給你的。哎,奇怪?一大爺沒來給你送飯嗎?你那個飯盒裏我足足裝了十塊肉呢!”


    聾老太太微微一怔:“沒有啊,柱子你可不要誆我,要不我回院裏說你不給我飯吃!”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無所謂,反正我馬上就離開四九城了……”


    “什麽?你這麽快就去津門?”聾老太太驚訝地問。


    聽了聾老太太的話,何雨柱心中暗笑:果然是她,自己隻是說離開四九城,這聾老太太就知道他要去津門!


    “行了,我有事先走了,老太太你安心等著一大爺送飯吧!”何雨柱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任憑聾老太太在後麵大喊大叫。


    說回易中海,他正躲在角落裏,手裏拿著那塊偷來的紅燒肉,正準備往嘴裏送。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嚇得他差點跳起來。


    “我說老易,你在這兒幹什麽呢?”一個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易中海的心咯噔一下。


    回頭看到張四妮拿著個棉帽站在他身後:“你說你走那麽快,也不戴帽子!哎?老易你不是去醫院嗎?在這裏幹什麽?”


    易中海尷尬地笑了笑:“沒,沒幹什麽,走累了歇會兒……”


    張思妮一眼就看到易中海手裏那個打開蓋子的飯盒。


    再看易中海,嘴上都是油。


    那他大半夜的躲在這裏幹什麽,就不言而喻了。


    張四妮無語地看著易中海:“老易,你不是說這肉是給聾老太太的不能吃嗎?你竟然……”


    她說不下去了,誰能想到她道貌岸然的丈夫竟然在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聾老太太望眼欲穿終於等來了易中海。


    她二話不說一把搶過易中海手裏的飯盒。


    “餓死我了,我要吃肉!”


    飯盒打開,聾老太太愣住了。


    怎麽盒子隻有兩塊肉?


    “怎麽不吃?不喜歡吃牛肉嗎?”易中海趕緊問。


    “哎呦,老太太天天吃肉啊?”牛姐路過聾老太太的病床,轉頭看了一眼。


    聾老太太朝她笑笑就把易中海拉出了病房。


    她是個要麵子的,要是在病房裏和易中海掰扯飯盒裏有幾塊肉,那不憑白被人看了笑話?


    聾老太太一直拉著易中海來到院子裏。


    “有什麽事兒非得在這兒說嗎?”易中海問。


    “我和你說啊,大事!”


    “什麽大事?”易中海緊張道。


    “我的飯盒裏應該有十塊肉,現在隻有兩塊了,這是大事嗎?”聾老太太問。


    “你什麽意思?覺得我偷吃了?再說你怎麽知道你飯盒裏有十塊肉?”


    易中海飛快地想了想,剛才自己吃了四塊,給張四妮吃了兩塊,加上剩下的兩塊,怎麽算也不是十塊肉啊!


    “我說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這不沒有的事嗎?”


    “我沒糊塗,我就知道!現在隻有兩塊肉,你就說你偷沒偷吃吧?”聾老太太步步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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