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來不及多想,上前拍門。


    明明屋裏有人卻沒有人應門。


    賈張氏以為裏麵的人沒聽見,於是扯開嗓子喊道:“他一大爺,我知道你在裏麵!東旭出事了,你快來給看看吧!”


    賈張氏本來就是個破鑼嗓門,她這一喊半個胡同都聽見了。


    好在大部分鄰居都去何雨柱家門口圍攻賈東旭了。


    一秒鍾後,聾老太太家的門開了,衣衫淩亂的易中海探出頭,一臉不悅:“找我幹嘛?”


    賈張氏一見易中海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熱淚盈眶:“老易,你快去救救東旭吧?”


    易中海壓低聲音:“你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很顯然此刻他這個所謂的師傅根本就不關心所謂徒弟的死活。


    “是你老婆告訴我你在這裏的!”


    “這個蠢娘們!”易中海小聲嘀咕了一句。


    賈張氏根本來不及多想,拽著易中海就往中院走:“快點吧,東旭快被打死了!”


    易中海被賈張氏拉的一個趔趄,一隻手還在歪歪扭扭地係扣子。


    他暗自慶幸還好周圍沒有人看到他和賈張氏拉拉扯扯的模樣。


    不過易中海不知道的是,暗處早就有一雙眼睛正在看著他。


    許大茂是被賈張氏尖銳刺耳的叫門聲吵醒的。


    昨晚他下班以後和幾個狐朋狗友喝的爛醉。


    回家倒頭就睡。


    何雨水喊的抓賊的時候他壓根就沒有聽見。


    聾老太太家和許大茂家都在後院,挨的比較近。


    賈張氏在聾老太太家門口扯著嗓子一喊,許大茂就從夢中驚醒了。


    賈張氏的聲音尖厲難聽,許大茂被嚇的一個激靈酒都醒了大半。


    他一下子就聽出了不對:這麽晚了,易中海這個老登在聾老太太家幹什麽?


    想到這裏,許大茂來到窗前,悄悄把窗簾拉開一條縫隙。


    結果就看到了賈張氏和易中海拉扯的一幕。


    借著院子裏的月光,易中海那副衣衫不整的模樣也被許大茂看的真真的。


    這什麽情況?


    大半夜的,易中海被賈張氏從聾老太太家揪出來!?


    也不怪年紀輕輕的許大茂多想。


    當時易中海和賈張氏也隻有四十來歲。


    聾老太太不到六十歲。


    誰也沒有老的動不了。


    這男女之間的事其實根本不分年齡。


    想到這一層,許大茂淺淺震驚了一下。


    沒想到平日裏道貌岸然到處給別人講大道理的易中海,背後竟然是個男盜女娼之人。


    大半夜的有家不回,竟然和一老一中年倆寡婦糾纏不清。


    真是吾輩楷模啊,看來薑還是老的辣。


    許大茂想明白以後,竟然沒來由地對易中海生出一份豔羨之情。


    還得說是一大爺,身上一定有些過人之處,不然為何院裏的老少寡婦都為他傾倒?


    何況這聾老太太也不是一般人。


    許大茂小時候就聽大人們悄悄議論過聾老太太的身世。


    這聾老太太算是四合院最早的一波住戶。


    打從她搬到這個院裏,就沒有見過她的家人。


    她進進出出都是一個人,問她丈夫呢,她說打仗死了。


    孩子呢?也打仗死了。


    聽說聾老太太是烈士家屬,鄰居們也都對她尊敬有加。


    不過聾老太太好像對人的戒備心特別強,即便是經常幫助她的鄰居,她也不會和人家走的太近。


    在這個幾乎夜不閉戶的四合院,她總是關著門過日子,搞的很是神秘。


    早些年可能是害怕被人欺負吃絕戶,聾老太太總是自稱還有兩個大侄子,就住在後海一帶。


    然而多年來,這兩個侄子卻從未現身探望過她。


    四合院裏的居民們對聾老太太的底細充滿了好奇,但誰也摸不透她的來曆。


    盡管她對自己的過往諱莫如深,但她的舉止和談吐卻透露出一種不凡的氣質。


    她口才極好,言談之間有理有據,與賈張氏之流那些隻會撒潑耍橫的婦女截然不同。


    憑借著這副三寸不爛之舌,聾老太太在院子裏贏得了不少人的尊重,尤其是後院的幾位婦女,對她言聽計從。


    關於聾老太太的身世,四合院裏流傳著多種說法。


    有人說她可能是前朝某個大官家的小妾,家道中落後流落民間。


    這種說法並非空穴來風,因為聾老太太的談吐和舉止確實透露出一種“貴族”氣質。


    她的言辭中不時夾雜著一些文言詞匯,顯示出她受過良好的教育。


    聾老太太的生活習慣也與眾不同。


    她總是一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家中的瑣事如做飯洗衣等,都是後院的婦女們幫忙完成的。


    她的房間總是幹淨整潔,沒有多餘的擺設。


    也有人傳說聾老太太其實是個女特務,潛伏在人民中間妄圖伺機反撲竊取勝利的果實。


    這種說法的來源是院裏有幾個小孩曾在她家門口撿到一個本子,據說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誰也不認識的密碼。


    然而這個本子被發現後,被那群小孩當場燒掉了,因此這個說法始終沒有得到證實。


    對於許大茂來說,他更相信的是第三種說法:聾老太太是舊社會青樓的風塵女子。


    聾老太太雖然年事已高,但她的舉止和氣質中仍透露出一種嫵媚和風情。


    她的眼神中總是閃爍著一種獨特的光芒,特別是看向男人的時候總像是有意無意在撩撥。


    許大茂就曾經被她的眼神嚇到過。


    那時候他還是個不諳人事的半大小子。


    雖然當時他看不懂聾老太太的眼神,可直覺告訴他那眼神很不對勁!


    不過那件事發生在幾年之前,許大茂幾乎都快要淡忘了。


    這次他看到易中海衣冠不整地從聾老太太家出來,那些回憶一下子湧上心頭。


    聾老太太那勾人的眼神曆曆在目!


    鬼使神差的,許大茂披上衣服出了門,來到聾老太太門外。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


    冷風一吹,許大茂突然清醒了一些。


    他轉身想要趕緊回家。


    就在這時候,他聽見聾老太太屋裏傳出一陣痛苦的哼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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