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韓青是真的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一路上接二連三的刺殺,把他韓青當軟弱可欺的軟骨頭嗎。


    欺人太甚。


    一上來他隻有一個充滿戾氣的念頭,那就是宰了麵前的伏擊者,讓他們血債血償。


    玄天匕在他手中閃耀著刺目的光芒,銳利的仿佛能夠割裂虛空。


    玄階兵器畢竟不是農婦手中的擀麵杖,那是能夠讓無數人頭滑落的利器。


    這名伏擊者雖然驚詫於韓青手中竟然有玄階武器,但他不但沒有後退,反而內心被貪婪占據。


    一想到一場伏擊還能獲得玄階寶物,聯想到今後擁有此物時那無往不利的感覺,此人瞳孔頓時一亮。


    “來吧讓我看看你究竟何德何能,還妄想殺我?”


    伏擊者獰笑一聲躍躍欲試,哪怕韓青這一招的威勢如此之大,並且還是玄階兵器,他還是要嚐試一番。


    “如你所願。”


    終於韓青動了。


    揮動手中的玄天匕,以泰山壓頂之勢,向著伏擊者當頭罩去。


    淩雲步如今配上禦風境修為被他運用的爐火純青,空中隻留下韓青的一道殘影,他的人已經到了伏擊者頭頂。


    鐺!


    金鐵交擊,空中爆發出一大片火花,在這漆黑的夜空中發出陣陣星火漣漪。


    震耳欲聾的聲響突然炸響,這是能量碰撞產生的音爆。


    由此可見韓青這一擊的勢大力沉,伏擊者身子突然驟然下降五米。


    突然爆發的聲響驚擾了下方沉睡入眠得妖獸,頓時妖獸嘶鳴不斷,幾隻鳥雀驚起,撲棱棱飛掠而起。


    一眨眼消失在夜空中。


    另一邊麥公公與另一名伏擊者激戰正酣,但是隨著戰鬥,他的麵色卻陰沉了下來,目光不住看向公主府方向。


    他們的戰鬥樸實無華,甚至並未絢麗能量光華出現,但是卻比韓青與蚩婉兒的戰鬥凶險萬分。


    因為似他們這等層次,已經牽扯到道的痕跡,遠不是幾招花裏胡哨的招式可以形容。


    漸漸地麥公公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之處,因為這名伏擊者隻是與他打遊擊,牽製多過生死決戰。


    並且都過去這麽久了,按理說公主府該收到消息了,但是為何毫無動靜。


    想到此處麥公公麵色一變,“你們竟然隔絕了此處天地,真是好大的手筆?”


    很明顯這三人早有準備,在九幽城伏擊莽王的女兒,遠不是如此輕鬆的。


    所以他們提前布下陣法隔絕了此方天地,就是為了避免產生更大的動靜。


    “桀桀,現在發現是不是晚了點,你們就給我留下吧。”


    “混賬好膽,不知死活。”


    麥公公聞聽此言又驚又怒,究竟是何人竟敢在九幽城動手?


    不知道這動輒會天崩地裂水倒流嗎?


    一想到莽王為此天子一怒,那伏屍萬裏的景象,麥公公突然笑了,“你們可曾想過後果?”


    對麵一陣沉默,死一般得沉寂,宛如突然啞巴了一樣不發一言。


    “你們現在退卻,我可以向公主求情權當沒有發生過,不然今後你們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難以逃脫莽族追殺?”


    對麵的沉默讓麥公公心中看到了希望,交手這會他已知道此人沒有廝殺之之心。


    不然就不會一昧的躲閃和牽製了。


    勢均力敵的結果,真刀真槍戰一場公主的安危誰來守護?


    而眼下蚩婉兒與另一名伏擊者的戰鬥頹勢盡顯、節節敗退,不敵隻是時間問題,麥公公如何能夠不急?


    反觀韓青這邊雖然伏天劍法使用的眼花繚亂,但他的對手依然遊刃有餘。


    不知是否錯覺,麥公公那邊一停手,這名伏擊者突然加強了攻擊力度,招招式式直奔要害,仿佛欲對他欲除之後快。


    他不知道究竟如何得罪了這三人,為何對自己緊追不舍,誓殺方休。


    煩躁,韓青現在非常煩躁。


    直到此刻任誰也看出這群人是針對他而來,隻有他這裏處處殺機。


    反觀麥公公蚩婉兒哪裏雖然步步緊逼,但是隻有殺意,卻無殺機。


    真實目的一目了然。


    韓青如何還不明白,他剛到莽族才幾日,與人無仇無怨,那就隻有功德林這個可能了。


    “梁浩然?”


    果然當韓青說出梁浩然的名字對麵伏擊者麵色一陣不自然。


    不過他還是矢口否認,拒絕承認道:“什麽鬼玩意,老子要殺人還需要什麽理由?”


    但是他這一說話瞬間有點不打自招的意思。


    韓青如何還能不明白,這是殺了小的,老的來報仇了。


    念此,他趕緊衝著遠處天空喊道:“公主殿下、麥前輩,是功德林。”


    此話一出,麥公公麵前的伏擊者立刻麵色大變,內心暗罵一聲那人蠢貨,表麵卻是老奸巨猾的麵不紅心不跳。


    麥公公卻是急了,他一掌振退麵前的對手後,麵向蚩婉兒氣憤的說道:“公主這功德林就是亂臣賊子啊,竟敢以下犯上。此間事了定要稟明王上,誅殺這群反賊?”


    蚩婉兒深以為然,在莽族地界上,並且是距離公主府如此近的地方,功德林竟敢因為一名小小的弟子,伏擊當今公主,簡直罪不可赦。


    所以她俏臉含霜,冷淡的幾乎可以滴下水來,然後邊打邊退說了一句蓋棺定論,“亂臣賊子也。”


    “豎子休要胡言亂語,刻意挑撥功德林與莽王關係是何居心,看劍!”


    韓青一言說到三名伏擊者的痛處,他們再也顧不得牽製麥公公與蚩婉兒,惱羞成怒的放棄對手,直奔韓青而來。


    唰!


    一把長劍拖動無窮的劍氣,仿佛能將這方天地撕裂開來,以差之毫厘之勢,直奔韓青劈來。


    驚變突起!


    “麥老拖住他?”蚩婉兒手中的玉如意一把炸開麵前的伏擊者,急促的嬌喝傳遍天空。


    韓青可是她擺脫殿試被人嘲笑的關鍵,那詩作連她這不懂詩文的女流之輩都能感受到其中的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韓青絕不能出事,一瞬間蚩婉兒心中就有了決斷。


    本來麥公公就未打算放過這群亂臣賊子,有了蚩婉兒的交代,他更不可能放過,所以他身子掠起就向此刻已經接近韓青的那名伏擊者撲去。


    那一劍如同天威,在迅雷不及之勢向著韓青當頭罩下。


    如果落實韓青必死無疑,可以說這是韓青出門遠遊以來遇到最大的一次危機。


    此劍的威勢一出現就攪動的漫天風雲,漆黑的夜空因這一劍大放光明。


    韓青的對手這一刻也急速向著遠處閃去,這一劍的威勢很容易將他波及。


    可見這一劍的威勢,那名伏擊者含怒出手,就連急速奔赴而來的麥公公都一臉凝重,“這年輕人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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