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甜有些擔憂,天這麽黑,那個人會不會暈倒在路邊。


    她扯了扯吳川芎衣角,這個人不會出車禍了吧!


    走下去得多久,這路上現在基本沒人路過,要不然我們離開下去,你回來接他,我在路邊等你。


    吳川芎大聲告訴她,不要隨便摻和別人的因果,我已經幫過他,是他選擇不用。


    他的安全我不想管,但是你的安全我不敢冒險,這大晚上的一個大美女站在路邊,多危險。


    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豈不是要打一輩子光棍。


    許甜羞惱的掐了一把吳川芎腰間的肉,''''亂說,快說呸呸呸!''''在吳川芎看不到的身後,許甜嘴角帶笑,被人在意的感覺,像喝了瓊漿玉露,從心底裏發甜。


    那種心底的愉悅,也像熬過了一整個寒冬,當打開門走出去,外麵春暖花開,天氣正好。


    許甜想到那個畫麵,噤了聲,也不敢想後果,遇到幾個膽子大的男生,自己勢單力薄,大半夜喊救命都沒人聽見。


    若是山腳下有人家,可以待著等他。


    吳川芎呲牙咧嘴的吸著氣,他調笑許甜,''''這手沒多大,勁不小,以後看來少不了被掐。''''


    許甜抽回手,不抱著他的腰,嫌我太暴力咯!


    吳川芎笑的沒心沒肺,沒有!打是親罵是愛,打的越多,你就會愛我越多。


    許甜輕笑出聲,我又不是打鐵的,幹嘛要打你,就算你是鐵打的,我的手不是!


    你說!這山裏不會有吃人的野獸吧!


    吳川芎沒聽見許甜說的什麽,他大聲問許甜,你剛剛說的什麽。


    我說這山裏不會有野獸吧!許甜的聲音也加大。


    吳川芎想了想,別怕!肯定沒有。那個人也許他想自己搭車,這裏晚上還是有車下來的,他實在不行了!自己會想辦法。


    這裏雖然是山路,信號還是有的,手機可以打電話, 也不是冬天,不走小路沒問題,以前白天也有人在這裏爬山,他們走的是小路。


    車子出了山裏,回到平坦的大路。路邊的人家已經鎖了門,許甜也不再想這個問題。


    她看著天空,頭頂的北鬥七星高掛,熠熠生輝。


    涼爽的夜風吹在身上,今天的生日就這樣過完,家裏人估計都忘了,沒人給她打電話,許甜昏昏欲睡,打了個哈欠,靠著吳川芎的脊背假寐。


    吳川芎和她聊天,分散她的睡意,在車上睡著很危險,到了公寓就十一點。


    公寓樓下,吳川芎車子開進停車場,許甜從車上下來,伸了個懶腰。


    啊~我今天這麽早就困,兼職的時候一直動著反而沒事。


    到了休息的時候,就熬不住。


    她將頭盔取下,抱在懷裏,吳川芎走過來,攬著她的肩膀,''''走吧!我們上去拿東西,回學校了。''''


    上電梯,離開昏暗的車庫。


    打開門的瞬間,吳世嘉坐在沙發上,生日蛋糕的蠟燭還在響著生日快樂的節奏。


    他看兩人一眼,語氣淡淡的,''''這麽晚才回來,你倆去哪了,居然不帶上我。''''


    吳川芎拉著許甜,將頭盔放到吳世嘉的櫃子裏,裏麵好幾個頭盔,還是嶄新的。


    吳川芎坐下,還能去哪,附近的山上看夜景,以前一起去過的地方,我最近比較忙,下午拿了鑰匙就離開學校。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要不要吃蛋糕,桌上還有。


    許甜對吳世嘉印象很好,她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今天謝謝你呀!借廚房給我們做飯。''''


    吳世嘉微笑,不用客氣,都是朋友,以後要來也可以,我隨時歡迎。


    他指著蠟燭問:''''那個什麽東西,一直在響 ,太吵了,不然我都睡著了,關了房門都能聽見在響。


    喔!那個是蠟燭,不好意思啊!忘了你可能會回來睡,打擾到你了。


    吳川芎站起身,那你睡吧!我們回學校,有事明天說吧!最近比較忙。


    他提著沒吃完的蛋糕,等許甜拿東西。


    許甜拿上自己的保溫杯,跟上吳川芎離開。


    吳世嘉躺倒在沙發上,一副擺爛的模樣,這個戀愛腦,一點都不願意多和我待啊!


    以後結婚了,豈不是連人都見不到,好歹也是他的親表弟,現在都沒話說了。


    蠟燭被拿走,家裏安靜不少,這蠟燭和周譯文一樣聒噪,逃離宿舍也安靜不了一點,站起來打開冰箱,拿飲料喝起來。


    許甜將蠟燭丟垃圾桶,腳步輕快的跑向吳川芎,裙角飛揚,發絲如瀑布般散開。


    吳川芎站在樓下的路燈邊上,看許甜向自己走來,他的全世界就在自己麵前。


    夜深人靜,小區裏的夜貓從綠化裏跑出來找吃的,遇到兩人警惕的鑽進草叢裏。


    許甜看著流浪跑走的貓,她站在吳川芎身邊,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小臉嬉笑著抬頭問他,模樣乖乖的,和自己養的兔子很像,貓咪能吃蛋糕嗎?


    我想請小貓咪吃蛋糕,垃圾堆裏的食物應該很少,它們好不容易熬過了冬天,還得每天找食物。


    以前看過一句話:''''院子裏的狗,沒有自由,院牆外的貓沒有歸宿,選擇怎樣的生活都會遺憾。


    我還想做大步向前的主人,不當貓也不當狗,可是真的做起來才發現,好難。


    吳川芎輕輕敲了下許甜的腦袋,語氣溫和“小貓不能吃蛋糕,尤其是奶油蛋糕,它們腸胃受不了的,別什麽東西都想到自己身上,你的未來攥在你自己手心。”


    許甜摸了摸被敲的腦袋,“原來是這樣呀,我們老家的貓什麽都吃,我以為蛋糕也能吃。”


    吳川芎看她眼神黯淡幾分,也不想掃她的興,少喂點可以,不能喂多了。


    走吧!找找貓在哪,把食物放到牆角,等我們走了,它自己會出來吃的,野貓膽子小,一般人摸不到。


    他們開始在小區裏轉悠,遇到保安打著手電巡邏,攔住他們兩人,你們幹什麽呢!


    吳川芎拉著許甜和保安解釋,我們剛從朋友家出來,現在馬上離開。


    許甜還沒說話,就被拉走了。


    她問吳川芎,幹嘛不問問保安平時貓都在什麽地方活動,那直接不用找了。


    這麽晚了,咱倆還在外麵,他肯定覺得我們不像好人,把蛋糕放到前麵的樹下吧!


    我以前來吳世嘉的公寓,白天看到有人在大樹下放了貓窩,這個小區也有人喂它們貓糧。


    所以和保安解釋喂蛋糕,不太好。


    許甜在不遠的石桌上,將奶油刮掉,蛋糕胚放到樹底下,和吳川芎離開小區。


    一路上,兩人的影子在路燈下時長時短。許甜小聲說:“今天真開心呢!吃到了校草親自下廚的飯菜,吃了蛋糕,還送我漂亮的保溫杯,我真夠幸運的。''''


    我以前都沒有過生日,頂多給自己買點零食,哄著自己開心,其他都是假的,自己買好吃的哄自己無數次才是真的。


    吳川芎心疼的伸手揉亂她的頭發,“乖乖,隻要你想,以後這種機會還多著呢。”


    他不想今天許甜不開心,打趣起自己的廚藝。


    下次再做菜!我肯定會進步的,今天的菜全靠你捧場,鹹的搭著淡的,吃著還不錯。


    吳川芎自己想起來覺得好笑。


    多少年十指不沾陽春水,確實生疏。以前在縣城的廚藝全丟了!當年他還是祝安,也是每天要做飯,簡單的蔬菜他和媽媽吃的很滿足,偶爾吃幾頓肉,日子過的也不錯。


    現在吳家二少從來不用自己動手,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許甜背著手,鞋跟在路麵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


    做飯少就是那樣,拿鏟子都不活動,我也一樣的。


    我媽在我高中的時候讓我煮豇豆,剛從地裏摘回來的,本來做飯就少,學校都是吃食堂,在外麵租房你應該知道,做飯都是自己做,初中三年我做飯自己能吃。


    不至於餓著,我太久沒做菜了,那天豇豆我煮了好久,看著也熟了,咬了一口還是脆的,我自己都不敢吃。


    硬著頭皮扒拉一碗米飯,不敢說自己好像沒炒熟,煮的湯也沒熟。


    我媽他們吃一口,覺得沒熟,又倒回去重新煮,炒的也沒熟,吃了會中毒的。


    我弟嘲笑我好久,我都不敢吭聲!


    許甜想起來那個時候,現在也覺得蠻好笑的,我弟那個時候給我取了個外號,''''絕命毒師。''''


    所以我媽在家,都是自己做飯,還經常念叨,我以後嫁人了!要被婆婆罵,連飯菜都不會做。


    我覺得沒什麽嚴重的,多做飯學學,以後就會了!現在忙學業,沒有那麽多精力三小時煲湯。


    吳川芎聽她自己都不敢吃自己炒的菜,憋笑著和她開玩笑,''''還好今天晚上我沒買豇豆。''''


    不然估計也沒熟,咱們吃完就捂著肚子去醫院待著。


    醫生問怎麽回事,我說菜沒炒熟,食物中毒,那咱倆都成絕命毒師,放武俠世界,高低是個大師。


    許甜輕輕捶了一下吳川芎,嬌嗔道:“哪有你說得這麽誇張,那現在知道就不會那樣了,怎麽可能還憋著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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