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消息傳過去的時候!


    楊言剛出了拉麵店,沒注意到手機的振動。


    打開導航的時候看到了消息,手指在屏幕上停頓幾秒,也沒有回消息,出了小吃街,找到電動車後,他坐到車上,重新開始出發。


    心結和鬱悶都獲得短暫的解決。


    耳機的音樂在腦子裏回蕩,將煩惱趕出腦子裏,輕鬆的瞬間,有了少年時期的感覺,他大聲歌唱起來,一個人消失在街頭。


    燈火通明,一路暢通無阻。十點四十,楊言回到了a大校門口,刷臉進了校園。


    回了宿舍,室友們已經都上床了,縮在被窩裏拉上簾子,陳讓聽見開門的聲音,將腦袋從簾子裏探出來,歪著腦袋看他。


    楊言將背包往桌上一放,風塵仆仆的樣子,頭發淩亂,看到陳讓也沒說話。


    將自己杯子拿過,接了開水涮涮,接一大杯水,咕咚幾口喝下。


    他和陳讓都是表麵朋友,看了楊言一眼他就拉上簾子,回到床上躺著玩手機。


    看不慣楊言傲氣淩人,拽的二五八萬一般,一山不容二虎,他們宿舍分兩派。


    一共五個人,他和一起去酒吧那兩個人玩的很好,楊言和楊曉山走的很近。


    幾人偶爾能聊到一起,出風頭的都是楊言,這讓他十分不爽。


    在宿舍的另外三人也露出腦袋,幾人打了聲招呼,和楊言並排床位的人下床和他聊天。


    言哥!怎麽這麽晚才到啊!


    楊言坐下搖了搖頭,車子堵車,這次坐客車來的。


    喔!理解,我還好坐的高鐵,不然也得半夜才能到了。楊曉山撓了撓腦袋,一臉憨厚老實樣。


    因為兩人都姓楊,對他好感度很高,五百年前是一家,出門在外遇到同姓的一家人,難免會有親切感。


    楊言從包裏拿出水果,將袋子遞給他,我在車上沒吃完的水果,洗洗吃吧!幹淨的。


    楊曉山接住袋子,掂量一下這麽多,裏麵冬棗蘋果都有,他拿著自己的泡麵碗,拿出幾個冬棗,將塑料帶係上。


    我拿幾個冬棗洗幹淨,剩的我給你放櫃子裏。


    楊言''''嗯''''了一聲,對宿舍裏的人說著,有水果曉山洗幹淨了,都起床來吃。


    陳讓將手機聲音調大,聽不到外麵的聲音,不一會他的簾子被拉開一個角,他的好兄弟給他拿了兩個翠綠的冬棗。


    那人一邊吃一邊說,這棗水分挺多的,好吃。


    陳讓看他一眼,心裏暗罵''''沒出息的家夥。''''淡淡然開口:''''那你都吃了吧!我吃過晚飯,刷完牙了,不吃東西。''''


    男生將棗放到他床上,那你明天吃。


    將簾子放下,和其他室友聊天去了。


    楊言將自己的床鋪簾子拉開,回家前洗幹淨的床單被罩,從麻袋裏拿出來開始鋪床。


    楊曉山咽下嘴裏的食物,豌豆射手一般將果核吐進垃圾桶,用紙巾擦幹自己手上的水漬,過來給他幫忙。


    楊言鑽進被子裏,將被子兩隻角找到,兩人拉著被子大幅度抖動,被子就套好了。


    鋪完床,他就拿著睡衣去洗澡。


    另一邊的許甜,已經洗完澡,頭發半幹和餘優坐在一起,聽王嫣然說著,李玲子給她用保溫杯帶雪人的事情,可把她感動壞了。


    你不知道!甜兒,玲子一聲不吭的回學校了,她進來的時候,帶著行李箱,我還問她,怎麽來了也不說一聲。


    我還可以幫她拿東西。


    她將行李箱丟給我,讓我打開她的行李箱,給我帶了禮物。


    啊!救命啊!我真的哭死,這輩子都忘不掉她帥氣的丟行李箱給我。


    我打開,是一個保溫杯,就是桌上那個,她用自己的棉衣包著,外麵是袋子,用膠帶裹的很緊。


    我拿剪刀剪開,裏麵的雪還沒化完,一個完整的雪人在裏麵。


    冰冰涼涼的,很好看,我知道了雪和水是一個味道了。


    餘優靠著許甜的肩膀,有些麻了,換了個坐姿,靠著許甜的床鋪。


    哎呀!嫣然姐姐,瞧把你高興的,你要是不回家,你在這裏也能看到雪景,過年期間下了兩場。


    冷得我都不想出門,我媽大清早,拉著我去拜年,我根本起不來。


    我好朋友約我出門聚會,頂著寒風大雪,真的是過命的交情,冷的像孫子一樣。


    王嫣然少女心泛濫,雙手合十,哎呀!玲子你太好了,她跑過去將玲子抱住,感激之意,難以言表,想親她一口。


    李玲子慌張的推開她湊過來的臉,哎~哎~你別恩將仇報,我敷麵膜呢!


    手裏的小說掉落在地上,兩人在那拉拉扯扯,笑的沒心沒肺。


    許甜和吳川芎到學校,到了宿舍樓下的分岔路口,餘優在走廊上掛衣服,看到許甜兩人。


    她一臉姨母笑,悄悄進宿舍拉著室友出來看,四人在上麵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看著兩人。


    許甜從吳川芎手裏接過她的手提包和背包,早點回去休息吧!時間不早了。


    許甜低下腦袋,那個車費和飯錢我等會兒發給你,你別不收,不然我睡不著覺,良心難受。


    我們一起工作,都沒多少錢,你的錢也是你辛苦賺的,你能來接我,我已經很開心了,心意我都接受,但錢我不能再花你的。


    話從三十七度的小嘴裏說出來,怎麽這麽冷呢!讓人心裏發堵。


    這麽久了,還是要和自己涇渭分明,花自己錢都不願意。


    那自己做的那些努力算什麽呢!算竹籃打水,一場空。


    吳川芎低下腦袋,踢著地上的小石頭,有些後悔裝窮了,盡量控製著不嚇到她。


    眼底暗流湧動,他的心被捏緊,難受的說不出來。


    吳川芎靠近許甜一步,他將許甜的臉捏住,表情像小孩子般玩味,報複的捏了許甜的臉兩下。


    許甜嗚咽一聲,你幹嘛呀!我的臉好疼。


    吳川芎眉眼帶笑,疼啊!你說那些話也在紮我的心,如果事事都要涇渭分明,那我們永遠都在陌生人之間徘徊。


    我不需要你覺得愧疚,我想要你的心,你的愛,你眼裏都是我。


    他說著將腦袋低下來,許甜察覺他的意圖,想往後退,吳川芎一隻手摘下眼鏡,攬住她的腰。


    不許她逃跑,手鬆開她的臉,放到後腦勺處,摸到了發夾,輕柔的撫摸她的頭發。


    見到這副場景,走廊上的四人想發出尖銳的爆鳴,又怕打擾了兩人,王嫣然在走廊上又蹦又跳,想出聲。


    玲子過來一把捂住她的嘴,手在嘴邊做了個''''噓''''的動作,餘優抱著林曉,笑得不值錢,磕到了,真的磕到了。


    不怪校草後來居上,他真的又爭又搶,太帥了,這個姐夫可太好了。


    林曉最喜歡八卦,相比她們的激動,她更想看完整個過程,心裏叫著,親啊!倒是快點啊!


    眼睛死死盯著兩人的動作,生怕錯過一秒,不敢眨眼睛。


    兩人鼻尖碰到鼻尖,吳川芎深情的看著許甜眼睛,她眼眸含水,嘴唇紅潤,勾人心魄,雙手撐著他的胸口,能感受到吳川芎心跳加快。


    兩人呼吸糾纏。


    近距離對視良久,吳川芎喉嚨幹澀,咽了咽口水,將腦袋歪斜,靠近許甜腦袋。


    上麵的四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兩人磨磨蹭蹭的還沒親上去。


    幾人都覺得快親上去的時候,從男生宿舍跑出來兩個男生,追趕著彼此往許甜兩人的位置下來。


    許甜聽到聲音,腦子清醒過來,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吳川芎靠近自己的嘴,兩人四目相對,都呆滯的一愣。


    上麵的王嫣然,指著跑出來的兩個猴子,想罵人,真是煞風景,啥時候出來不好。


    關鍵時候出來攪局,這和吊足了胃口,正精彩瞬間,讓你看看廣告有什麽區別。


    林曉拉住王嫣然,小聲說著,別吵別吵,不然我們就暴露了。


    兩個男生看到兩人,收起來猴王出山的打鬧,兩人對視一眼,笑的猥瑣,這又是哪對小情侶,在這剛回來約會呢!


    吳川芎背對著他們,將許甜抱在懷裏,兩人也看不清抱著的人。


    走了很遠都還在回頭看,故意笑的猥瑣,等兩人聲音消失。


    許甜從吳川芎懷裏歪著腦袋,打量著周圍,看還有沒有人在,像做賊一樣偷瞄。


    吳川芎的聲音頭頂出來,看她偷感這麽重覺得好笑。


    沒人了!他們都走了。


    許甜臉一片緋紅,眼神閃躲,抿著嘴唇,從吳川芎的懷裏出來,指著他,你幹什麽。


    都被別人看見了!你不害臊嗎?


    吳川芎將她掉落的包撿起來,眼鏡重新戴上,笑的沒心沒肺,怕什麽,他們沒談過戀愛啊!都是成年人。


    許甜憋悶了一口氣出不來,小脾氣上來,跺腳發泄,表情豐富。


    吳川芎將她的害羞盡收眼底,添油加醋的說著,別那麽害羞,你要是以後還和我算賬。


    說什麽不好意思,說一次我親一次。


    這次我就放過你!下次可就沒這麽好運咯。


    ,


    這已經是她第n次念叨了,李玲子看她這麽高興,覺得也值了。


    她坐在桌子前敷麵膜,看著小說。她媽媽給她買食物都少帶了很多。


    林曉已經躺到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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