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穌荷酒吧，張曉宇搬來了四張不鏽鋼的高低鋪床，四張床前後相連，張彪被鎖在中間床鋪上。
葉錦文則拿來了一台高檔的錄音設備，在張彪的床鋪前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張彪擺放了一個話筒，好用來收音。
張曉宇踢了一腳躺在床上的張彪，喊了一聲：“起來，我們問點事。”
張彪有點脾氣了，都深夜三四點了，這幫人還不讓睡覺，發火道：“有沒有人道主義啊，就算我是罪犯，總得讓人吃飯睡覺吧！”
所有的燈光都打開了，燈光直射眼睛，有點刺眼，張彪沒敢抬頭看。慢慢地爬起來，正坐在床上，歎了一口氣，說道：“問吧，總要過這一關的。”
楚瑞明微微一笑，“爽快！”
張彪笑而不語，一雙眼睛緊盯著楚瑞明，不說話，擺出一副遊戲到底的架勢。
“你是誰？”
“我是張彪！”
“你在這裏幾年了？”
“七年。”
“你的同事說這裏有賣k粉的，是你組織的嗎？”
“沒有，這事是別人在這裏賣，我們沒有發現，否則不會讓他們這裏這裏亂來。”
“王超是你們這裏的老板？”
張彪停頓了一兩秒，答道：“是的！”
“但我們聽說不是王超，是你！”
楚瑞明看過營業執照，上麵確實是王超，這也是當年張華強故意這麽安排的，法人代表是張彪，但總經理是王超。
“也可以說是我！”
答得很肯定，那就是直接反應對麵的假象，楚瑞明嗬嗬一笑，說：“那就好，我們找到了半斤搖頭丸，按照法律，你這輩子算是完了。”
半斤搖頭丸，那是死罪，會被直接槍斃。張彪的額頭上直接冒汗，心裏有點發虛了，嘴裏說得豪邁，不怕死，沒問題，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但真的知道自己要死了，反而又怕了。
不說話，楚瑞明繼續，“聽說你還有一個堂哥，叫張華強，是不是？”
“是！”
“他才是幕後老板吧？！”
“不是！”
“哦，那他為什麽跟王超一起去了國外，而你還在穌荷酒吧呢？”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
“人家現在在外麵神仙快活，而你卻麵臨死罪，差別巨大啊！說什麽生死兄弟，原來是坑死兄弟。”
“我是穌荷酒吧老板，我跟他們沒關係。”既然是死罪，那就幹脆扛了算了，人這一輩子也活膩了，別還不講義氣。
葉錦文插了一句：“那穌荷酒吧為什麽給一家澳洲名叫華強房地產公司轉了將近一個億的資金，能否說明一下情況，別告訴我你不認識華強公司的老板。”
“哦，那筆錢是我借給他們的。”
葉錦文追問：“那是毒資吧！”
“隨你怎麽想，反正那筆錢是我借給他們的。”
葉錦文問道：“如果我們不來這裏，王超或者張華強應該會跟你聯係吧。”
“我們經常聯係，這沒什麽。”
楚瑞明插了一句：“哦，明天會聯係你嗎？”
“不知道。”
又問道：“你會聯係他們嗎？”
“我聯係他們幹嘛，這裏的事情忙不贏，哪有哪個閑工夫。”
就這麽一問一答，三個人坐在大廳裏談了一個多小時，楚瑞明覺得張彪需要休息了，這個時候自己也問不出什麽東西來。看了一眼葉錦文，葉錦文點了點頭，意思是素材差不多了，可以都休息一下。
“睡覺吧，明天我們繼續！”楚瑞明客氣道。
張彪沒接茬，直接躺下閉上眼睛睡下了；楚瑞明他們來到二樓的包廂裏，一幫人正在做錄用剪接處理，楚瑞明問了一句：“這東西拚接出來會不會不自然？”
“嗬嗬，等下讓你見識見識。”葉錦文自信地說道。
楚瑞明看了一眼葉錦文，似乎很有把握的樣子，追問道：“這東西應該是人工智能合成吧，剛才你們收音就是為了掌握發音基礎數據，然後再模擬。”
葉錦文不得不佩服楚瑞明，豎起了大拇指，稱讚道：“牛逼，老楚不愧是理工科高材生！啥東東一看就明白。”
“你們從哪兒弄來的這個東西？”
葉錦文隨口答道：“進口的，花了好幾百萬呢。”說完了，葉錦文歎了一口氣，繼續說：“有一次我們也是抓了一個人，本來想通過那個人放長線釣大魚的，事先也談好了，可等那個人接電話後，就變了卦，導致整條線斷了，後來也沒有任何收獲。最後領導一拍板，就買了這套設備，以後隻要通過這個東西，我們就可以通過文字輸入，模擬當事人說話，跟真的並無兩樣，經過幾次測試和實戰，效果都非常好。”
楚瑞明點了點頭，轉身就離開了包廂，來到樓下，看到除一個人站崗外，張曉宇他們其他幾個人都蓋著被子在睡覺。看了一眼張彪，似乎在睡覺，一動不動的樣子，楚瑞明從身邊路過的時候，直接點了張彪的昏睡穴，抱起放在桌子上的被子，隨便找了一張長桌椅，就躺下了。
第二天早上九點鍾，穌荷酒吧裏就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噪雜的聲響，楚瑞明睜開眼睛，左右兩邊瞟了一眼，這才發現酒吧裏除了壁燈還亮著，其他的燈都關了。伸了一個懶腰，吐氣納元三分鍾，楚瑞明的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再用雙手搓了搓臉，雙腳一伸，整個人就起來了。折疊好被子，楚瑞明來到大廳，看到張彪還在熟睡，張曉宇的那幾個兄弟早已經起床了。溜達到衛生間，那裏早就準備好了毛巾和牙膏牙刷，漱完口，洗了一把臉，整個人就恢複了元氣，又是一個精神小夥了。
走過長廊，過了大廳，看到兩個荷槍實彈的特戰隊員把守著穌荷酒吧的大門，楚瑞明打了一個招呼，走出了大門。大街上幾乎沒有人，如果沒有路上來來往往的小汽車，三裏屯路會顯得格外的安靜。楚瑞明無心逛街，心裏老懸著楚欣的事情，如何為愛妻報仇占據了楚瑞明內心的全部。如果說之前還沒有這個想法，那是因為沒有什麽頭緒，也沒有現在如此多的線索。現在不同了，有了很多信息，交集在一起，目標直指王超和張華強，背後是不是與ibf有關就不得而知了。在京城已經待了將近五天了，江城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著自己去處理，顏真那邊每天都會有不少情況匯總過來，楚瑞明都一一給了回複。不知道為什麽，人一到了年紀，出門在外就不由自主地想孩子，想父母，想.....
正溜達著的時候，楚瑞明的手機響了，是葉錦文打來的。“錦文，什麽事？”
“你去哪裏了？我這邊搞好了，你要不過來試一試？”
“好的，我馬上回來。”
跑步前進，身輕如燕的楚瑞明，不到兩分鍾就從兩三裏地外回到了酒吧，直奔二樓，看到葉錦文的眼睛布滿了血絲，關心問道：“昨晚一宿沒睡覺？”
葉錦文笑著說道：“嗯，兄弟們都戰鬥力不錯，我也想盡快把東西做出來。”
楚瑞明知道葉錦文的意思，連忙感謝道：“謝謝，辛苦了！”
葉錦文也不客氣，指示道：“小李，把張彪的原聲放一下。”
小李點了點電腦，音箱裏傳來了張彪的聲音，楚瑞明聽了一兩分鍾，記憶深刻；葉錦文又指示道：“開啟人機對話。”
小李提醒了一下：“隊長，你能替代那個王超或張華強做這個實驗嗎？”
“來吧！”
小李點擊應用程序軟件，全部調試完畢後，給葉錦文一個ok的手勢，葉錦文從容地說道：“彪子，我王超！”
音箱裏傳來了張彪的聲音：“超哥，是我，彪子！”
“最近風聲緊嗎？”
“還可以，你們在那邊怎麽樣？”
“一切都好！那個案子的事情有沒有動靜？”
音響裏再次傳來張彪的聲音：“沒啥動靜，酒吧營業正常，也沒人來查。”
楚瑞明非常滿意，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說道：“這東西還真神了，非常好，咱們就守株待兔好了。”
“不用。”葉錦文提了一句，從桌子上幾百部手機裏挑出一部黑色的蘋果手機，繼續說道：“這裏所有的手機我們都拿到了通訊記錄，其中有幾條是從澳洲打過來的，分別是張彪的手機和酒吧幾個經理的。”
“能找出地址嗎？”楚瑞明焦急問道。
葉錦文拿出一張地圖，上麵標注了幾個點，說道：“王超和張華強非常狡猾，他們分別在澳洲的藍山、臥龍崗和中央海岸都打過電話，但唯獨沒有在三個地方的交叉點打過電話，所以我們斷定他們應該就在三者的必經之地悉尼。”
“那邊有我們的組織嗎？”
“有，消息也發布出去了，還在收集過程中。”
楚瑞明點了點頭，提議道：“現在人員情況基本上都清楚了，人物形象也有了，核對一下身份證件就能很快摸清楚情況，一旦有消息，我們就去澳洲。”
葉錦文看了看楚瑞明，想說話，卻又不敢的樣子，楚瑞明全都能明白，追問道：“說吧，咱們這麽多年兄弟了，盡管說，沒關係的。”
“瑞明，我十分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不過很多時候要相信我們的小夥伴，咱們年紀大了，很多事情沒必要衝鋒陷陣，讓他們去完成就行。”
楚瑞明聽了葉錦文的建議，也覺得十分有道理，他隻不過是過不了自己的這一關。於是岔開了話題，“你們吃早餐了嗎？”
葉錦文笑了，以為楚瑞明被自己說通了，答道：“等下張曉宇的兄弟們就會送過來，昨晚大家都忙得比較晚，曉宇交待晚點送，讓大家充分休息好。”
“哦，好的。”楚瑞明拍了拍葉錦文的肩膀，微微地笑了笑，試探問道：“錦文，你們那邊有沒有技術裝備方麵的專家？”
“你是指哪方麵的？”
“化妝和易容方麵的。”
“有！”
“那行，回頭你陪我去一趟你們局裏，我想跟專家請教幾個問題。”
說完，楚瑞明頭也不回就走了，心裏想著去找張曉宇，這時候張曉晴的微信信息來了，發了一個委屈的表情，問道：會江城了？
楚瑞明真的沒心思跟張曉晴搭腔說話，幹脆直接刪除了那條信息，直奔一樓的小房間去了。
葉錦文則拿來了一台高檔的錄音設備，在張彪的床鋪前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張彪擺放了一個話筒，好用來收音。
張曉宇踢了一腳躺在床上的張彪，喊了一聲：“起來，我們問點事。”
張彪有點脾氣了，都深夜三四點了，這幫人還不讓睡覺，發火道：“有沒有人道主義啊，就算我是罪犯，總得讓人吃飯睡覺吧！”
所有的燈光都打開了，燈光直射眼睛，有點刺眼，張彪沒敢抬頭看。慢慢地爬起來，正坐在床上，歎了一口氣，說道：“問吧，總要過這一關的。”
楚瑞明微微一笑，“爽快！”
張彪笑而不語，一雙眼睛緊盯著楚瑞明，不說話，擺出一副遊戲到底的架勢。
“你是誰？”
“我是張彪！”
“你在這裏幾年了？”
“七年。”
“你的同事說這裏有賣k粉的，是你組織的嗎？”
“沒有，這事是別人在這裏賣，我們沒有發現，否則不會讓他們這裏這裏亂來。”
“王超是你們這裏的老板？”
張彪停頓了一兩秒，答道：“是的！”
“但我們聽說不是王超，是你！”
楚瑞明看過營業執照，上麵確實是王超，這也是當年張華強故意這麽安排的，法人代表是張彪，但總經理是王超。
“也可以說是我！”
答得很肯定，那就是直接反應對麵的假象，楚瑞明嗬嗬一笑，說：“那就好，我們找到了半斤搖頭丸，按照法律，你這輩子算是完了。”
半斤搖頭丸，那是死罪，會被直接槍斃。張彪的額頭上直接冒汗，心裏有點發虛了，嘴裏說得豪邁，不怕死，沒問題，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但真的知道自己要死了，反而又怕了。
不說話，楚瑞明繼續，“聽說你還有一個堂哥，叫張華強，是不是？”
“是！”
“他才是幕後老板吧？！”
“不是！”
“哦，那他為什麽跟王超一起去了國外，而你還在穌荷酒吧呢？”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
“人家現在在外麵神仙快活，而你卻麵臨死罪，差別巨大啊！說什麽生死兄弟，原來是坑死兄弟。”
“我是穌荷酒吧老板，我跟他們沒關係。”既然是死罪，那就幹脆扛了算了，人這一輩子也活膩了，別還不講義氣。
葉錦文插了一句：“那穌荷酒吧為什麽給一家澳洲名叫華強房地產公司轉了將近一個億的資金，能否說明一下情況，別告訴我你不認識華強公司的老板。”
“哦，那筆錢是我借給他們的。”
葉錦文追問：“那是毒資吧！”
“隨你怎麽想，反正那筆錢是我借給他們的。”
葉錦文問道：“如果我們不來這裏，王超或者張華強應該會跟你聯係吧。”
“我們經常聯係，這沒什麽。”
楚瑞明插了一句：“哦，明天會聯係你嗎？”
“不知道。”
又問道：“你會聯係他們嗎？”
“我聯係他們幹嘛，這裏的事情忙不贏，哪有哪個閑工夫。”
就這麽一問一答，三個人坐在大廳裏談了一個多小時，楚瑞明覺得張彪需要休息了，這個時候自己也問不出什麽東西來。看了一眼葉錦文，葉錦文點了點頭，意思是素材差不多了，可以都休息一下。
“睡覺吧，明天我們繼續！”楚瑞明客氣道。
張彪沒接茬，直接躺下閉上眼睛睡下了；楚瑞明他們來到二樓的包廂裏，一幫人正在做錄用剪接處理，楚瑞明問了一句：“這東西拚接出來會不會不自然？”
“嗬嗬，等下讓你見識見識。”葉錦文自信地說道。
楚瑞明看了一眼葉錦文，似乎很有把握的樣子，追問道：“這東西應該是人工智能合成吧，剛才你們收音就是為了掌握發音基礎數據，然後再模擬。”
葉錦文不得不佩服楚瑞明，豎起了大拇指，稱讚道：“牛逼，老楚不愧是理工科高材生！啥東東一看就明白。”
“你們從哪兒弄來的這個東西？”
葉錦文隨口答道：“進口的，花了好幾百萬呢。”說完了，葉錦文歎了一口氣，繼續說：“有一次我們也是抓了一個人，本來想通過那個人放長線釣大魚的，事先也談好了，可等那個人接電話後，就變了卦，導致整條線斷了，後來也沒有任何收獲。最後領導一拍板，就買了這套設備，以後隻要通過這個東西，我們就可以通過文字輸入，模擬當事人說話，跟真的並無兩樣，經過幾次測試和實戰，效果都非常好。”
楚瑞明點了點頭，轉身就離開了包廂，來到樓下，看到除一個人站崗外，張曉宇他們其他幾個人都蓋著被子在睡覺。看了一眼張彪，似乎在睡覺，一動不動的樣子，楚瑞明從身邊路過的時候，直接點了張彪的昏睡穴，抱起放在桌子上的被子，隨便找了一張長桌椅，就躺下了。
第二天早上九點鍾，穌荷酒吧裏就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噪雜的聲響，楚瑞明睜開眼睛，左右兩邊瞟了一眼，這才發現酒吧裏除了壁燈還亮著，其他的燈都關了。伸了一個懶腰，吐氣納元三分鍾，楚瑞明的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再用雙手搓了搓臉，雙腳一伸，整個人就起來了。折疊好被子，楚瑞明來到大廳，看到張彪還在熟睡，張曉宇的那幾個兄弟早已經起床了。溜達到衛生間，那裏早就準備好了毛巾和牙膏牙刷，漱完口，洗了一把臉，整個人就恢複了元氣，又是一個精神小夥了。
走過長廊，過了大廳，看到兩個荷槍實彈的特戰隊員把守著穌荷酒吧的大門，楚瑞明打了一個招呼，走出了大門。大街上幾乎沒有人，如果沒有路上來來往往的小汽車，三裏屯路會顯得格外的安靜。楚瑞明無心逛街，心裏老懸著楚欣的事情，如何為愛妻報仇占據了楚瑞明內心的全部。如果說之前還沒有這個想法，那是因為沒有什麽頭緒，也沒有現在如此多的線索。現在不同了，有了很多信息，交集在一起，目標直指王超和張華強，背後是不是與ibf有關就不得而知了。在京城已經待了將近五天了，江城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著自己去處理，顏真那邊每天都會有不少情況匯總過來，楚瑞明都一一給了回複。不知道為什麽，人一到了年紀，出門在外就不由自主地想孩子，想父母，想.....
正溜達著的時候，楚瑞明的手機響了，是葉錦文打來的。“錦文，什麽事？”
“你去哪裏了？我這邊搞好了，你要不過來試一試？”
“好的，我馬上回來。”
跑步前進，身輕如燕的楚瑞明，不到兩分鍾就從兩三裏地外回到了酒吧，直奔二樓，看到葉錦文的眼睛布滿了血絲，關心問道：“昨晚一宿沒睡覺？”
葉錦文笑著說道：“嗯，兄弟們都戰鬥力不錯，我也想盡快把東西做出來。”
楚瑞明知道葉錦文的意思，連忙感謝道：“謝謝，辛苦了！”
葉錦文也不客氣，指示道：“小李，把張彪的原聲放一下。”
小李點了點電腦，音箱裏傳來了張彪的聲音，楚瑞明聽了一兩分鍾，記憶深刻；葉錦文又指示道：“開啟人機對話。”
小李提醒了一下：“隊長，你能替代那個王超或張華強做這個實驗嗎？”
“來吧！”
小李點擊應用程序軟件，全部調試完畢後，給葉錦文一個ok的手勢，葉錦文從容地說道：“彪子，我王超！”
音箱裏傳來了張彪的聲音：“超哥，是我，彪子！”
“最近風聲緊嗎？”
“還可以，你們在那邊怎麽樣？”
“一切都好！那個案子的事情有沒有動靜？”
音響裏再次傳來張彪的聲音：“沒啥動靜，酒吧營業正常，也沒人來查。”
楚瑞明非常滿意，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說道：“這東西還真神了，非常好，咱們就守株待兔好了。”
“不用。”葉錦文提了一句，從桌子上幾百部手機裏挑出一部黑色的蘋果手機，繼續說道：“這裏所有的手機我們都拿到了通訊記錄，其中有幾條是從澳洲打過來的，分別是張彪的手機和酒吧幾個經理的。”
“能找出地址嗎？”楚瑞明焦急問道。
葉錦文拿出一張地圖，上麵標注了幾個點，說道：“王超和張華強非常狡猾，他們分別在澳洲的藍山、臥龍崗和中央海岸都打過電話，但唯獨沒有在三個地方的交叉點打過電話，所以我們斷定他們應該就在三者的必經之地悉尼。”
“那邊有我們的組織嗎？”
“有，消息也發布出去了，還在收集過程中。”
楚瑞明點了點頭，提議道：“現在人員情況基本上都清楚了，人物形象也有了，核對一下身份證件就能很快摸清楚情況，一旦有消息，我們就去澳洲。”
葉錦文看了看楚瑞明，想說話，卻又不敢的樣子，楚瑞明全都能明白，追問道：“說吧，咱們這麽多年兄弟了，盡管說，沒關係的。”
“瑞明，我十分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不過很多時候要相信我們的小夥伴，咱們年紀大了，很多事情沒必要衝鋒陷陣，讓他們去完成就行。”
楚瑞明聽了葉錦文的建議，也覺得十分有道理，他隻不過是過不了自己的這一關。於是岔開了話題，“你們吃早餐了嗎？”
葉錦文笑了，以為楚瑞明被自己說通了，答道：“等下張曉宇的兄弟們就會送過來，昨晚大家都忙得比較晚，曉宇交待晚點送，讓大家充分休息好。”
“哦，好的。”楚瑞明拍了拍葉錦文的肩膀，微微地笑了笑，試探問道：“錦文，你們那邊有沒有技術裝備方麵的專家？”
“你是指哪方麵的？”
“化妝和易容方麵的。”
“有！”
“那行，回頭你陪我去一趟你們局裏，我想跟專家請教幾個問題。”
說完，楚瑞明頭也不回就走了，心裏想著去找張曉宇，這時候張曉晴的微信信息來了，發了一個委屈的表情，問道：會江城了？
楚瑞明真的沒心思跟張曉晴搭腔說話，幹脆直接刪除了那條信息，直奔一樓的小房間去了。